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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什麼是什麼?”趙佑霆一聽這話,頓時火氣上湧,“方才那個毫無干係的野女人來鬧就算了,而今竟然連你也跑來信誓旦旦地索要當年真相!”

他氣得柺杖一個勁敲著地面,“我說的就是真相!你要不信,也學賀家,在我這多裝幾個監聽器!甚至派個假護工來監視我!來啊!看是你們狠,還是我雷霆老趙的手段厲害!”

趙北瀾見他是真動怒,連當年自己還混黑道時的名號都搬了出來,一時沒法再說什麼。

爺爺看似慈祥,但脾氣上來時,比誰都狠戾,小時候他就沒少遭爺爺打過。

他坐下來,伸手就將秦笙帶來的水果丟進垃圾桶,語氣有明顯的和緩,道:“外人的東西少碰。”

趙家準備的所有東西,都是經過人工驗毒的。尤其是給趙佑霆的吃食。

三年前賀家老爺子喪失愛女,遷怒於身為親家的趙佑霆,故而派人在送給他的蛇酒中下毒。

總算趙佑霆命硬,在醫院躺了兩個月,沒死成。

賀家卻死不承認他們幹過的勾當。

自此以後,趙、賀兩家就全沒了來往。

趙北瀾和賀笙平當了十幾年的兄弟,如今也只能轉為地下往來。

而父親趙奕,看似在家閒賦,其實對每一項進出趙家的物品都把關很嚴。

當然,除了那個妖精似的女人,林寶琴。

“那個護工有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趙北瀾望著茶几上秦笙留下的那杯茶,轉移了話題,這個時候提起秦笙方才問了什麼,顯然不太明智。

趙佑霆扯出一絲似笑非笑,“你肯定猜不到。是你爸爸身邊那個妖精告訴我的。”

“林寶琴??”趙北瀾訝然,他確實猜不到林寶琴和這件事有聯絡,更猜不到她會這麼熱心。

“護工請假時,你不是讓趙奕來看望我嘛!林寶琴也跟來了。她問我要了護工的手機號,說那天見到她開車來接喝醉的賀瑞衍去公司。”

趙北瀾知道那天,指的就是他陪蘇以馨去夜琉璃逮人的那晚。

林寶琴把賀瑞衍帶去了趙奕在橫濱路的公寓,趙奕氣得不清。林寶琴大概想以此將功補過。

趙佑霆繼續道:“那天賀瑞衍醉得不清,跟她說了實話,還把電話給她,說以後只要他喝醉,都可以打過去。結果當天,林寶琴以賀瑞衍的名義打過去時,還真是賀家的人。”

“你沒對那護工說過什麼吧?”

“說了也沒啥!”趙佑霆再次氣道:“就是你們知道的那些,能有什麼好說的!”

趙北瀾不再追問。他緩緩踱步到窗邊,外面夜色黑如潑墨,映得他英俊的面容一派沉冷。

“爺爺。”他從玻璃反望那道日漸佝僂的身影,有些於心不忍,良久,還是嘆氣道:“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我已經讓程悻查到不少當年的事,和你那天跟我們說的,幾乎完全相反。”

他見趙佑霆並不吭聲,索性繼續說下去,“媽媽臨去前,和我說了一句話,你和爸爸大概都沒聽到。她讓我殺了那個人,殺了他女兒……”

背靠著沙發的趙佑霆身子微震,這細小的變化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但他依舊是要顧及爺爺的健康,不想他受太大刺激,於是放緩了語氣。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不能把真相告訴我們?”

“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趙佑霆一時怔惘,喃喃自語,“人們總是要孜孜不倦地尋覓真相,可是所謂的真相,就一定是真的?他們……能承受得起?”

這句話直如利劍,狠狠削了一把趙北瀾心。把他方才急於詢問的衝動悉數澆滅。

他神色默然,“秦笙查到什麼?”

“沒有你多。但我可以保證,你們查到的,都不是最終的真相。”

趙佑霆自嘲一笑,“恐怕只有你母親和蘇以政,才知道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們的關係一向很好,蘇以政不可能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

他望著趙北瀾,“無論如何,蘇以政的死,確實是趙家造成的,這個恩情,你還是要抱。以馨是個好女孩,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我都希望,你能一輩子好好對她。”

“這麼說,我查到的那些才是當年事實。”趙北瀾幽幽地說出這句話,頓覺身心更加疲憊,

幾天前,他還一度相信,蘇以政是趙家的恩人,他娶蘇以馨既是報恩,也有兩情相悅的情分在裡面。

而如今,一切都即將被推翻,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