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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良久,他又低嘆一聲,“為了情報。能順利收購紅爵、迅速整垮齊氏的情報。”

蘇以馨皺起了眉,淡淡地吐出四個字,“無殲不商。”

聽語氣是褒貶不一。然而她的人,卻是頭也不回就邁出房間,然後“呯”的一聲關上房門。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她對他這一系列行為的不贊同。

趙北瀾垂著手,表情頗有些喪氣。

行商這些年,這樣的手段早已被他使用過無數次。不是利用,就是被利用,他當然選擇前者。

可是這是頭一次,他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在人前,他塑造的形象是多麼正義慷慨。未婚妻受苦,他挺身而出,義正言辭要為她討回公道。然而人後,這卻是他陰謀詭計的一部分,要為蘇以馨報仇,不過是個堂而皇之的藉口,好假公濟私,去扳倒他早就策劃好要徹底扳倒的對手,齊氏。

難怪她要鄙視他。

第085章 我養你

他機械地一顆顆解開襯衣釦子,露出麥色健壯的腹肌,然而就在他肌理分明後背,一條淺淺的肉色疤痕,幾乎貫/穿整個背部和腰部,一直橫入西服褲腰之下。

那是一場蓄謀的車禍造成的。

被動過手腳的奧迪a3,在半山腰剎車失靈,瞬間衝入了山腳湍急的水流中。他命大,被甩出車門,只是後背被巨石劃傷,縫了三十多針,斷了兩根肋骨,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車裡的其他三人,全部連人帶車滾下十米高的瀑布,無一生還。

人們往往只看見、也只在乎表面的東西,卻很少去深究,為了得到這淺薄的表象,他們在背後付出了多少。

換言之,其實他最不敢去想的是,母親的死,是否也是一場奉獻?

如果是……她為之奉獻的物件會是賀家,還是趙家?也許並不排除,賀家為了掩飾自己的罪過,將她的死的責任推卸給趙家。

夜沉靜下來。

天空中隱隱有烏雲密佈,幾道微弱的閃電襯著夜幕在遠處猙獰,雷聲在厚實的雲層之中暗湧翻滾。

要下雨了。

趙北瀾換上寬鬆的灰色條紋睡衣,臥進書房地板上鋪好的chuang褥中,卻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漸次滅去的城市燈火,久久無法入眠。

而同樣在被窩裡輾轉反側的,還有這屋子裡的另一個人,蘇以馨。

她剛接到肖蓓蓓的電話,“如果明天天晴,上午九點,廣海市中城市花園,開拍第一場戲。”

她看過劇本,賀瑞衍只有一個鏡頭,問女主要錢未遂後,甩了後者一巴掌離家出走。

原本一直到劇本快結束,賀瑞衍飾演的角色都是這種渣男行徑,但是今天被趙北瀾一鬧,導演立馬要求編劇改寫,將後面的角色塑造成了苦情的男配:性格古怪,深愛女主卻不懂表達。

這世界上,不懂表達的人太多了。

就如她和趙北瀾。

她方才其實並不太生氣,在商業場上,爾虞我詐不都是家常便飯麼?而且,這是瀾世和齊氏的對決,她和紅爵只是一顆不起眼的笑棋子,被無辜捲入,實在輪不到她來生氣。

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原本在她眼裡無所不能正義凜然的趙北瀾,竟然也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思緒萬千,她想得入迷,冷不防窗外一道閃電劈向不知名的高樓樓頂,洶湧的雷聲炸得她頭皮一麻!

“真嚇人!”她嘟噥著往牆邊擠去,手裡的被子又捂緊了幾分,“最討厭雷暴雨……”

她迷迷糊糊進入夢鄉,也不知道自己睡著沒,隱約只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吵架,又丟盤子又砸碗的。

她起身推開門,門外燈火通明,媽媽穿著睡衣,面容依稀是十年前年輕的模樣,她對面站在喝醉的蘇以政。

“你又去找那個女人了?”明素堇的語氣聽不出是酸是怒。

蘇以政回答她的,是一聲沉悶的酒嗝,和一陣比哭還難聽的笑聲。

他隨手又推倒一旁案几上的玻璃罐,譁然作響。

“砸吧!砸光了你才高興!”明素堇冷冷地站在一旁,既不阻止,也不苛責。

終於蘇以政砸累了,也有可能是手邊已沒有東西可以砸,他嗚咽著,用嘶啞的聲音撥出一個名字,“靜怡……”

這個名字讓明素堇面容一動。

很快,她平靜道:“別叫了,她不在這裡,聽不到。”

“為什麼她不在這裡?!”

突然蘇以政像發瘋似的,兩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