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好了,家家都有豬牛,每家每天都能吃到母雞下的蛋,伙食上頭好了不少。無非就是還沒開路,外頭的人進不來,不然讓那些外來人嚐嚐土家菜的味道,其實也是個賺錢的好手段。”王紫塵輕笑道,對他而言,他更希望外頭的人在他有生之年不要進來的好,擾了他的清閒,畢竟自個兒習慣了一個人的rì子,每天晨起吃完小米粥便給豬崽子喂吃的,喂好自個兒便去江邊走走停停,看看江面的風起雲湧,回到家裡頭對著木人樁練練身子骨,鬆鬆筋骨,一天便也很快過去了。
白共生打量著屋子裡,也沒有因為它的簡陋覺得寒顫,畢竟真以王紫塵的能耐,要住大宅院大別墅就跟玩一樣,能有這種看破紅塵的心境才是他需要瞻仰學習的。齊武夫則平淡的多,好歹這個屋子比起大興安嶺自個兒睡的露天稻草窩要好的多,比起齊二牛那個木屋檔次都高一些。
“今天母雞下了兩個蛋,昨天的兩個我也沒吃,正好一人一個,我給你們隨便炒點吃著。”王紫塵自言自語道,隨後走出房間便開始cāo刀做飯了。
因為用的是煤球起的火,所以難免煙氣重一些,波及到房間裡頭,白共生有點呼吸不順,走出房間透透氣,在院子門口看看長得壯壯的母雞帶著小雞崽子光逛圈圈,問道:“雞蛋都要拿去吃,怎麼還有那麼多雞仔子啊。”
“哦,想起來就拿兩個,沒想起來就讓它孵著,出來了雞就養著,養死養活看天命,都是生命,我沒有義務必定將它們終究了吧。”王紫塵正在生火,見白共生提問也順口回答,沒多大架子。
白共生沒再開口,站在外頭吹風透氣,冷了就回屋子坐回,無非見齊武夫始終如一地跟坐禪似的與王半閒正對面坐著,兩個人老僧入定,喝著王紫塵倒的清茶。
王半閒還好理解,大風大雨的啥沒經歷過,當初開棺材板的時候聞過的臭氣不少,齊武夫的淡定卻讓他有點無解。開口道:“不出去透透氣,窩在房間裡頭你胸不悶?”
“齊二牛的旱菸勁頭比這大多了,習慣了,沒什麼不舒服的。”齊武夫輕笑回答,爾後喝了一口清茶,翻出自己口袋裡的小本子想要重溫一番。
白共生相對無聊,拿出手機給自個兒遠在杭州的王小米媳婦發簡訊,倒是想要打電話,可這可憐的訊號連發簡訊都要一連發好幾條才能成功。
約莫一個小時,王紫塵端上幾個盤子,不知名的炒菜葉子,然後四個荷包蛋,以及小盤的青椒肉末。四碗稀飯,熱氣騰騰,還算香。
………【114…苦中作樂】………
() 一頓飯吃的平平淡淡,誰都沒有在細嚼慢嚥的當口開口說話。因為王紫塵與王半閒那一代本就有著吃飯一字不談的優良傳統,再而齊武夫吃飯的時候永遠都是埋頭苦幹,不將肚子填飽決計不會開口說話,白共生也就很有適應能力地融入這種氛圍。
王紫塵燒菜的手藝確實說不上好,只能說湊合著吃,沒什麼大廚風範,屬於那種比想象之中差上一些的檔次。好在也沒差到影響食yù,無非原本白共生以為王紫塵是謙虛地說自個兒燒的不咋滴,而事實是確實不咋滴罷了。
除了王半閒嘮叨了幾句王紫塵的廚藝沒進步外,白共生細嚼慢嚥,齊武夫狼吞虎嚥,都沒發表意見的意思。於是一出獨角戲唱的也沒啥樂趣,王半閒便也收斂著湊合著吃,畢竟是吃慣了好東西的人了,難得吃一次味道不對舌頭的,嘮叨幾句王紫塵也就任隨他去。
五六分鐘,齊武夫便幹掉了兩大碗米飯,菜也沒少吃,只是王紫塵燒的不少,留的多,即便齊武夫這頭狼一樣的胃口消耗了不少,依舊有不少夠三個小胃口的人揮霍了。
最終以全盤乾淨收尾,王紫塵是許久沒有一頓便將一頓飯吃個乾淨了,笑意在臉上挺明顯,一個人便要收拾碗筷,齊武夫與白共生行動很統一地起身搶在王紫塵之前便將碗筷拿出去了。
對於兩個晚輩的自覺,王紫塵沒多大反應,索xìng甩了甩袖子口,坐下來和王半閒大眼瞪小眼一陣,等齊武夫與白共生走出屋子以後開口問道:“說吧,這回來我這兒,肯定不是看看我這麼簡單吧,如果是要我教齊武夫一點什麼東西,那就不用開口了,我也有這個意思,欠齊二牛的人情,總該還一還,好歹當初我倆也差點栽在喬六那兒,不是齊二牛這廝牛脾氣犯了,我們都已經缺胳膊斷腿了。”
“那喬六算個屁,仗勢欺人的東西,我們在遼寧挖到一塊大墓,就被他截了,分贓也就算了,還要打斷我們的腿,這口氣讓如今我都憋著,要不是那小子越活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