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頓然無力,身子前傾,齊武夫左手提拳打出去,繼而右肘下壓,風馳電掣,卻都在臨近王小米臉頰一寸距離的時候收開,顯然只是起一個震懾的作用。
王小米沒管齊武夫的手下留情,咬了咬牙心裡惱火,從小到大除了被自己師傅這般戲耍過,齊武夫算是第二個,腳跟穩住踏起散步,膝蓋微屈,彈、勾再踢,壓迫齊武夫的下盤,齊武夫遊刃有餘,二字鉗羊馬你爭我奪,不曾落了下乘,也沒佔上風的意思。
黃青鸞與白秋生這時走進院子,看見王小米與齊武夫的糾纏,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波及到齊武夫與王小米二人,王小米身子一僵便停下動作轉過身子看著白秋生輕聲喊了句伯父,一陣纏打導致臉色潮紅,尷尬之意不言而喻。
“小丫頭,這是你青鸞叔的半個徒弟,怎麼和他打起來了呢?那麼久不見了,又長漂亮了,王半閒最近吃的好睡的好啊?”白秋生提著菜走進院子,看著王小米笑道,一臉慈祥。對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妮子白秋生打心底喜歡,雖然脾氣辣了一些,卻也是個乖巧的孩子。與那悶葫蘆白共生也算青梅竹馬。
王小米賭氣地看了一眼重新看書的齊武夫,轉過身對黃青鸞問個號,便和白秋生說起家裡的近況以及白共生解決錢家的事了,繼而想到身後的齊武夫便是這前因後果的導火線,沒由來的再度光火,幫一個看不順眼的傢伙解決了麻煩,好生胸悶。
黃青鸞看得出王小米眼神裡的那些小九九,不厭惡也不喜歡,只是心裡嘀咕白共生真討這麼一個妮子當媳婦怪不容易的,旋即進屋拿出象棋跟齊武夫擺子對弈起來。
王小米上火是一碼事,還是去廚房給白秋生搭一把手。這個脾性火爆的妮子,不似嬌生慣養的小家碧玉,動刀動槍熟能生巧,切菜刮魚鱗有模有樣,白秋生看在眼裡心裡樂著。
“武夫,你怎麼惹得這個王小米和你打起來的。”黃青鸞下了一子說道。
齊武夫看著棋盤邊琢磨邊回答:“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出手了,他是白共生的妻子?”
“算是吧,這妮子是杭州王家的千金,共生從肚子裡出來就雙方媒妁了的未婚女娃娃。”黃青鸞輕笑道,想到齊武夫近來的遭遇荒誕搞笑,又是少有的多笑了幾聲。
齊武夫雲裡霧裡,不知黃青鸞是笑這棋局,還是在笑他這人。
………【036…闊別】………
白共生幾乎是踩著飯點回來的,一桌香氣四溢的飯菜,齊武夫埋頭苦幹,不解風情,王小米看著齊武夫如此又是一陣似有似無的白眼。
白秋生開懷大笑,不知多久沒有那麼熱鬧的場面了。給王小米與齊武夫各自夾了點菜,喝著小白酒,感慨道:“老了喲,身子骨越發不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噢。”暗示明顯不過,王小米臉色微紅。
黃青鸞在一旁輕笑,白共生裝傻充愣,齊武夫繼續沒事人的只管吃飯。
都能明白白秋生的言下之意,只是反應各有不同。
王小米見白共生不正面回應,託著飯碗的左手悄然放下去,探囊取物般地游到白共生的大腿上,用力一擰,白共生剛吃下去的一口白米飯險些噴出來。一臉溫情地望著王小米,繼而無助地看向白秋生。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白秋生倚老賣老衝自個兒兒子傻笑。
孤立無援的白共生苦不堪言道:“再過一年就和小米結婚了,爭取兩年後讓老爹你抱到孫子。”
皆大歡喜,王小米停下了小動作,一臉幸福地給白秋生夾菜。齊武夫無意抬頭,看著苦逼的白共生少有地給了一個同情的目光,繼而注意到那個正看著他的王小米,低頭繼續扒飯。
白共生與王小米僅僅待了大半天,沒有過夜便匆匆趕回杭州。白秋生沒有過多挽留,畢竟兩人都不是如他這樣的大閒人。
離開的時候王小米跟齊武夫說有空要去杭州玩,一道鴻門宴早早擺在齊武夫面前,談不上進退兩難,卻也讓齊武夫在潛意識裡對杭州這麼個地兒避而遠之。
之後的幾天實屬平淡,相比初來南京的小風小浪,顯得尤為平靜。
每天早起與白秋生耍一兩小時的響馬刀,明白還是勤於練習才能有所精進。
和白秋生練完響馬刀已是上午十點,齊武夫坐在石凳上翻看手機,那一條條沒有新意的只有“晚安”二字的簡訊映入眼簾,想來到了南京以後便沒與沐夏花透過電話,雖然有打一個過去的意思,可想到這個點沐夏花應該有課便打消了念頭。
想著出去隨便走走逛逛,順便看看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