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具的遮掩下,蘇如春展現出來他的攻擊性,決斷決然,不留情面。
我甚至懷疑,他熱愛這樣的運動,就是因為可以在面具背後,殺伐決斷。
蘇如春下班回家的時候,我還沒有看完,連忙合上電腦。
不一會兒他就換好了衣服湊過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卻帶上了些許溫柔,眼睛的弧度也要比一般的時候柔和許多,睫毛在我面前微微顫抖。
或許是因為我剛才看影片的時候一直在留心他細微的表情,所以才會發現這些平常並不會注意到的微小細節。
他把我輕輕擁進懷裡的時候,我覺得心都亂了。
尚不及感嘆那一瞬間的溫柔,身後的膝上型電腦就被開啟了。
我急忙轉身想要捂住螢幕,奈何已經無力迴天。
他看著螢幕裡面過去的自己,表情有點驚奇,有點不自然,有點欣喜,還有點我看不出來的東西。
“老古董,竟然都被你挖出來了。”
我故弄玄虛,“越是古董,越是有挖掘和收藏的價值。”
“沒正經。”他揉我腦袋。
我總覺得他揉我的腦袋和揉小念的腦袋都是同樣一種姿勢——安撫小孩兒的姿勢。
“是倪顯赫乾的?”
“你果然瞭解你的學弟。”我有一點兒小心眼,兩個人都是gay,又學長學弟那麼多年,我要了解點訊息還得託倪顯赫的福,總覺得他們兩個很知道對方的一切。
他曖昧一笑,拇指在我嘴唇上輕輕摩挲,“比起他,我更瞭解你。”
我一掌拍上他的臉,一點兒兒女情長煙消雲淡,“你給我滾!”
他難得無賴,順勢坐在地毯上不起來,仰著臉看著我,“你讓我滾,怎麼還有心思去了解我的過去?”
“我願意,你管得著麼?”我粗聲粗氣,不過還是伸出一隻手想要拉他起來。
誰知道這個人氣力不小,直接把我拉倒在地上,並且瞬間翻了個身,壓到我身上。
我終於確信這個人士練擊劍有不少的年頭,動作敏捷,直接把我的兩隻手拉到頭頂,固定。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心虛,還是撐起面子,“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我就不說,你拿我怎麼樣?”
他壓低聲音,帶著些許威脅,“真不說?”
我咬牙,“不說。”
“確定不說?”
我翻白眼,“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能——”
他聲音一揚,手腕的控制消失,我剛想坐起來,腋下就被襲擊了。
“喂,你不許撓我癢!”
我不怕痛,可是我怕癢啊。
我喘著氣,肚子笑得生疼,“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他動作一緩,“現在知道錯了?”
“嗯嗯。”我忙不迭點頭。
看,這個蘇如春,每回只使出撓癢癢的力氣,就讓我繳械投降。
我們瘋鬧一陣,在地毯上仰躺著,一身的熱汗。
隨著溫度的升高,他身上的春風拂暖的木質清香氣息和我身上清冽小蒼蘭味道混合在一起,在空氣裡流淌。
“現在可以坦白了?”他說,帶著些許調侃。
“想要了解你的過去,想要早點參與你的人生,討厭倪顯赫一副自以為很瞭解你的樣子。”我說。
“那是因為他嫉妒林立安對你言聽計從。”如春笑道。
“靠,那是我哥們!”
“倪顯赫是我朋友。”他順著我的話繼續說,“所以,你還吃醋?”
“醋,那是什麼東西?”我顧左右而言他,“你上次是不是要買什麼餃子醋?”
他無奈嘆了一聲,聲音揚高,“韓若,你難道不知道因為你不吃餃子我們家已經一年沒有買過餃子醋這種東西了麼?”
我們兩個像孩子一樣躺在地上不想起來,小念在杜麗雅狀態良好的情況下,被愛曾外孫心切的外公外婆帶回了東北老家。
小念喜歡他們,我小時候也是他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了,我很放心。
整個客廳靜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他忽然側過腦袋,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謝謝你。”他說。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我說,他對我可是從來都不客氣的。
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謝謝你,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