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上次也不會得罪那個古董造假販子了。
“這副字帖我要了”。
蘇筠走過去,大言不慚道。
掌櫃看向苟大克,不知道他介紹來的客戶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苟大克低頭。
開始琢磨下家去哪了。
這裡應該是幹不了啦。
姑娘要是不能打臉漂亮,可能整個京城的古玩鋪子也沒人會收他的。
看到苟大克低頭裝傻,掌櫃的臉上彌勒佛似的笑:“姑娘,您看到了,這副字帖是老先生先看上的。
您再來看就不合適了。不然我再給您介紹副其他的?”
“我說我打算要,沒說一定要。
這副字帖是不是真跡我要看了才能知道。
如果是副現代高仿,您送給我,我還嫌拿著累人呢”。
掌櫃的笑維持不下去了。
以為是來個日後的大客戶,怎麼,這是來砸場子的?
唐楚劍原本是不太欣賞的看著這個忽然出現,說話驕橫的小姑娘。
不過聽到這裡,心裡就有點鬆動了。
他只是對古玩沒什麼眼光,可不是撒,一個常年處於高位的軍界首長。
怎麼可能是個大傻子。
聽到蘇筠說到真跡,高仿之類的字眼,就決定不出聲了。
聽這小姑娘接著說什麼。
他可不想再買個仿品回去,被蘇老頭笑話。
“唐代書評人張懷歓《書議》裡說,王獻之書法‘情馳神縱’,有若風行雨散,潤色開花,筆法體勢之中最為風|流者也。”
“《中秋帖》他也收藏過,在下角處有他自刻的小號‘風流|居士’的印章。怎麼這副字帖什麼都沒有?
還有這字微微斜體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掌櫃的,你自己說,這麼匠氣的字帖是王獻之的真跡嗎?
我敢問一句,您臉疼不疼?”
自己打自己的臉不疼,被別人打,那著實疼。
《中秋帖》真跡的確是被張懷歓收藏過,這貨也手賤的留款了,使得《中秋帖》不單要仿王獻之的字型,還要把張懷歓的印章也要刻模出來。
因此剛才這掌櫃的看到夥計拿出來的這副高仿時,才會有點擔心和忐忑。
看到這老爺子完全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現在被這小姑娘一點不留情的揭露出來。
掌櫃的從業這麼多年第一次下不來臺。
蘇筠可不管他下不來臺,她本來情商也不是很高,有的時候還會出走。
此時看到這麼一個穿著樸素的老人家,被他們一口訛詐五百萬,就覺得心裡一把正義之火在燃燒。
“我今天真是長見識,松枝齋在琉璃廠也是排的上的大鋪子,沒想到還跟那些普通店鋪一樣。
看人下碟子啊,你們自己看看,這位老爺爺穿的這麼樸素,你們怎麼能黑心開口就拿這副五塊都不值的畫問他要五百萬?
這事說出去都臉紅,你們不臉紅,我就問問這條街上的其他同行臉不臉紅。
明天我就僱人五十個喇叭見天兒的把你們松枝齋的這件新鮮事廣播出去。
還有,那位小哥兒,您躲什麼,剛才您說的不是挺好的,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哦,還是您本來也是不知道張懷歓收藏過這王獻之的真跡,現在正後悔自己失策了?
我告訴你,哪怕沒有這一條,這字帖上處處是破綻。
這筆走勢焦急,用墨粗糙,哪一點看都不可能是書法大家的真跡,更何況還是王獻之的真跡”。
掌櫃被說的滿臉紅黑,把那夥計給揮到後堂去了。
原本還是對蘇筠恨著,只是被蘇筠說的那喇叭廣播的威脅給鎮住了。
要是拿的是店裡的那些古仿存貨,就是蘇筠廣播出去他也不怕,因為這些就是老行手也會打眼的,不能說他們店就是坑人。
可是這夥計拿的字帖就像蘇筠說的,真的是五塊錢成本。
這就敢要五百萬,這是徹底要黑透店牌子的節奏。
以後誰還光顧他們這麼黑心的古玩店。
臉色本已紅黑成尿壺的掌櫃硬生生的又擠出來笑來。
笑擠出來,自然的又擴大了很多:“店裡新來的夥計不懂事,我剛才也沒仔細瞅,我這裡給您二位賠禮道歉了。
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副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免費送給老先生,只求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