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筠說什麼,就接著道:“小閨女兒,你也別怪大娘多說你,這出來旅遊啊,你得多長個心眼子。
你之前的那幾個驢友啊,俺家裡的人看著都覺得不是啥好人,你跟他們分開走這是做對了。
這個隊友看著挺老實的,讓人放心”。
邙山附近總有一些盜墓小團伙用旅遊的幌子來附近晃盪,因此大娘還知道“驢友”這麼時髦的詞。
現在的狗王國字臉,長相平平,臉上還纏著繃帶,只露出兩個眼,半截臉。
即使現在聽到這大娘的話,眼神不好看,看起來也顯得憨實。
“別說了啊,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肯定幾天也睡不好,在屋裡坐一會兒,馬上就能吃餃子了”。
大娘不等蘇筠拒絕,就進廚屋去準備了。
“你以後看人的時候,不要這麼兇惡,我雖為你改了骨命,如今你白睛眼珠子裡光彩貫色,雖面有死色,亦不為害。
色為氣相,宜長壽,主平和。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蘇筠看狗王頭上的黑氣已經消散,不過仍然有一絲半縷。
她救下狗王,她自己覺得沒有半分反應,身體既沒有更差,也沒有變好。
“蘇小姐,我明白,我狗王以後都聽您的”。
其實狗王一點沒聽懂,暗道,這蘇小姐怎麼有時候說話文縐縐的。
“明白的話,就不要盯著人家一個鄉下大娘顯你的凶氣”。
蘇筠沒什麼好語氣的說道,就不再管他。
到廚屋裡對那大娘道:“大娘你家怎麼想起來在大門前挖個池塘,我看門前路夯實,肯定以前沒少下工夫軋路吧,這挖個塘有點可惜,白費了以前的功夫了啊”。
大娘正在擀餃子皮,撒著麵粉笑道:“那門前的路都是之前俺家老頭子趕著驢磨軋的,在村裡也是數的著的平實。
這破開了土,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覺得有點心疼”。
“那就填上吧”。蘇筠輕輕道。
“唉!小閨女兒你年齡小,能出來旅遊玩兒,肯定家裡的爸媽都有能力。
哪知道這年月掙錢難啊,俺家老頭子走了後,俺家兒出門打了幾年工,去年剛結了婚,給了彩禮錢後,家裡都掏空了。
指著那十來畝地能掙啥錢,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這村裡,前幾年村裡幾個大戶都蓋了蔬菜大棚子,俺家那會兒老頭子正病,花錢治病,沒有多餘的閒錢。
這就落下了,最後老頭子也沒治好,昨個兒俺跟兒子媳婦商量,想也弄個棚種蔬菜,俺兒說這幾年村裡的蔬菜種的好的就那幾家,你也種,他也種,都被那城裡蔬菜販子壓低了價兒。
還不如現在試著養一塘鴨子,村裡的蔬菜棚多,不要的剩菜葉子多的是,跟村裡的親戚鄰居找找,這鴨子不愁沒有吃食兒。
俺兒說這叫節約成本,他原來在浙江打工,就是給人家幫著養鴨子的。
聽俺兒說這養殖弄好了,能掙大錢。
這為了籌錢,家裡的地就包給別人了,現在也沒地方,就這門前有塊地方是俺家的,正好俺家在村口也方便從河裡灌水。
俺雖然有點可惜了的,但是這塘都挖了小半個了,哪能說填就填啊。
小閨女兒真會說。”
大娘閒話家常。
“大娘,你家媳婦懷孕了吧?”
蘇筠見這大娘是一定不會填上了,想了想,這大娘也算是個熱心淳厚人。
開口說了另外一件事。
“你咋知道的啊!
噓,小閨女兒不知道厲害。
別說”。
大娘有點怨怪。
“這頭三個月不好說出來的,會惹送子娘娘不高興。”
“咦?俺媳婦這兩天都回孃家去了,你都沒有見到,咋知道的啊?”
大娘停止了擀餃子皮,疑惑的抬頭看蘇筠。
眼前的小閨女兒,看著跟她兒媳婦差不多大,二十出頭,長類真俊。
眼角的那顆淚痣像是一滴掛在眼角的淚。
“大娘,你家門前是不是原本有棵老槐樹的?”
“啊呀,小閨女兒這你也知道!
前幾年,俺家老頭子還沒病的時候,說老槐樹擋著院子裡的光亮,村裡有路過的算命先生給張大富家算的命,說他家門口的兩顆老桃樹不利,就刨掉了,果然沒過兩年他家種菜就發了。
於是就帶著俺兒把樹給刨了,村裡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