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老要了韓衝的號碼。沒留下老友吃飯有點遺憾,可韓衝在這,塗老還是很開心的。
把兩瓶白酒擺上桌,八個菜。三個人。韓衝真心覺得有點奢侈,塗雨薇坐在塗老身邊,老頭子還特意換了個位置,把塗雨薇安在了韓衝一旁,韓衝便坐在了兩人中間。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安排,韓沖和塗雨薇都有點尷尬,可塗老看韓沖和塗雨薇挨著坐,倒是極致享受的樣子。
他那目光的得意。塗雨薇便瞪了前者一眼,“看什麼看。老頭子,下次叫這種人來家裡吃飯,可別通知我。”
塗雨薇脾氣這麼衝,塗逸墨有點意外,眼神作委屈地問起,“呀,這小公主是吃槍藥了,老頭子可沒得罪你吧?把韓衝請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為什麼要高興,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我可不想看到他的。”
塗雨薇冷傲的說起,韓衝卻覺得她話說的言重了,可韓衝不想在飯局上爭辯什麼,正巧,塗老勸來韓衝別跟塗雨薇一般見識,開始和韓衝喝起酒來。
韓沖和塗老推杯換盞,在第一瓶酒喝了不到一半,吃好的塗雨薇已經離席,看著她那背影,韓衝心裡怪怪的,要不是還要陪塗老,韓衝一定會追上去,問問他為何剛才那麼說。
和塗老繼續在酒桌上斟酒,這一次,兩人沒有再像上次那樣喝的爛醉如泥,把第一瓶酒喝完之後,塗老也是點到為止。
接下來,塗老是在書房跟韓衝交流了一些雕刻知識,還不是韓衝在席間的發問已經給塗老打了預防針,在塗老的解釋下,韓衝把之前書中不太懂的知識這時便領悟下來,然後,他便小小地拿著工具在塗老的書房就一個木頭進行打胚的操作。
這一打胚就整整花去了韓衝一個半鐘頭,著實叫韓衝領略了雕刻的艱難。
說實在的,木雕打胚僅僅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修光、打磨、上漆打蠟等程式,而打胚算是雕刻的基礎,想要雕刻,首先要把木胚打好,就這個過程,一般的夥計沒個三五年都出不了徒。
其實,作為手工木雕,這方面的人才已經十分匱乏了,加之機器雕刻的誕生,很多手工雕刻受到了衝擊,批次生產的機器木雕價格便宜,整體拉低了木雕產品的價值,很多手工作業者選擇放棄這一行,導致了目前木雕從業者的大量減少。
塗老見韓衝有心,更加,在古玩行的他耐性比較好,所以願意把自己雕刻的經驗講給他。
當韓衝把胚體完成,今天的學習算告一段落,塗老叫韓衝下個星期再來,韓衝亦算是正式跟隨塗老學習雕刻。
從書房出來,塗雨薇正在客廳看電視,見到韓衝,她的身子扭到一邊,留給韓衝一道背影。
說剛才吃飯不好意思過問,可韓衝現在對於塗雨薇說的話卻必須問個究竟了。
走到前者跟前,塗雨薇繼續扭動身體,可韓衝霸道地按住了塗雨薇的肩膀,使得塗雨薇不得不揚起頭,正面看上他。
“塗雨薇,我很想問你一下,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給我用了一個忘恩負義的詞,我不理解,為什麼你會這麼說我?”
“不理解?”塗雨薇懶得跟他廢話,驕橫道,“那就不用理解。拿開你的手!”
肩膀一縮,如同脫手的泥鰍,韓衝抓空之後,卻不能罷休,“塗雨薇,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話,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這麼說我,我覺得我是一個還算重情重義的人。”
“重情重義?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把我塗雨薇看做朋友?”
“當然。”
“那你離開藏寶齋以後,那天離開我家之後,你為什麼不給我這個朋友來一個電話?”
塗雨薇那種質責的口吻竟然像是對待自己的男友,或者是她的一隻小貓咪。
可韓衝偏偏被問得呆住了。
是啊,這段時間太忙,他竟然根本沒和塗雨薇打一通電話,這真的不像是朋友。
“我錯了,可我真的很忙,我並不是忘了你這個朋友。”
“你沒必要跟我說你錯了,事實上,我也不在乎你這個朋友,誰叫我一直就沒有什麼朋友呢。我以為我交到了一個,但是我天真了。對了,你給我的那條手帕我已經放在門口那桌子上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拿上它就可以走了。”
塗雨薇說著起身,她按掉了電視機,然後穿上拖鞋就轉身成為一道倩影,看著塗雨薇離開,望了望門口的方向,那一條母親送給自己的手帕正安靜地躺在門口的桌子上,而韓衝竟然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把手帕交給了塗雨薇,後者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