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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誠見湯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便將碗輕輕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摸摸文綠竹的腦袋,“這是我們的運氣,不過這些事不要再想了,你閉上眼睛休息,豆豆菜菜馬上要來了,你還得留了精神應付他們呢。”
“嗯,我這就睡。”文綠竹說著,閉上了眼睛。
文綠柳對謝必誠道,“我在這裡陪著她,你有什麼事要忙就忙去吧。”
謝必誠點點頭,卻並沒有動,而是把大手伸到文綠竹眼睛上,輕輕捂住她的眼睛。
文綠竹滿心思緒,被他的大手這樣輕輕撫摸著,不知怎麼越來越困,最後竟睡了過去。
謝必誠見文綠竹呼吸平穩了,便衝文綠柳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楊迭摸了摸文綠柳的肩膀,輕手輕腳地跟著出去了,到了門口安慰謝必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千萬不要多想。”
“謝謝。”謝必誠說完這兩個字,拍拍楊迭,便走進了隔壁的房間裡。
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找到了葉思吾的病房裡,葉老爺子和葉老太太正守在葉思吾的病床前。
“平時說了,男子漢要頂天立地,可你做的這是什麼事?有你這麼蠢的嗎?簡直蠢得無可救藥!”葉老爺子對著剛睜開眼睛的葉思吾就噴。
去綁人家的老婆,結果正好被綁匪一起綁回去還弄得一身是傷,他葉正霖怎麼也沒想到生出個這麼蠢的兒子。要真死了,那就是蠢死的!
“你別這麼說他,如果不是為了幫文綠竹擋住,哪裡會傷得這麼重?肋骨都斷了三根……”葉老太太看著老兒子直抹眼淚。
老來子大孫子,歷來就是心頭寶,看到老來子受此重傷,最不好受的就是她了。
葉思吾眨眨眼睛,“文綠竹她怎麼了?”
“腦震盪,沒別的大事。”葉老爺子快速回道。
葉老太太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她看看葉老爺子,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小兒子,卻沒有說話。
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走進來,正好聽到這話,當即謝老太太就說道,“可不是沒別的大事兒,綠竹她醒來,看不見,失明瞭。”
“什麼?怎麼會這樣?”葉思吾激動地叫起來,人也掙扎著要坐起來。
葉老太太和陪護馬上拉住他,讓他躺好。
“視神經被淤血壓迫導致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謝老爺子說著,在床頭坐下來,“葉小子啊,你好端端的,捉我的小兒媳做什麼呢?”
“我只是想嚇嚇她……”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讓她受了這樣的傷。
葉思吾說了半句,聲音有些異樣,便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葉老爺子一瞥眼看見小兒子青筋畢露的手背,心中暗歎一口氣,看向謝老爺子,“綠竹那孩子傷了,我們思吾也有錯,不過幸虧有了我們思吾,不然……”
他叫葉正霖,在很多人心目中,這個名字代表了極端的護短。可他此刻,還真不是護短,只是想就事論事提一句而已。
(未完待續。)
484 成長的代價
可他這話才說出來,謝老爺子就不客氣地開口了,“葉老頭,老頭子知道你護短,可是這次的事,如果不是他摻和進來,能這樣嗎?”
謝老爺子自從問清楚了怎麼回事,是知道這事其實多虧了葉思吾的。如果不是有他這一打岔,怕文綠竹得在車子上被炸個灰飛煙滅。
可在談判的時候,能那樣講理嗎?絕不能!而是該抓住對方的錯處無限放大,為自己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我們葉家會做出適當的賠償。”葉老爺子言簡意賅,即使不看在謝家面上,看在曾忘語面上,他也沒臉。
再說了,一向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小兒子,怕是經過這次的事,會一下子長大懂事,就衝著這一點,他葉家讓一步也是可以的。
至於身體傷了,在葉老爺子看來,沒死那就有無限機會。傷可以養好,養得一年半載還是一條好漢。
葉老太太有些不甘地看向葉老爺子,“正霖——”
傷的是自己的兒子,為什麼還要賠償?如果不是有自己這個老來子,文綠竹怕是沒命了。認真說起來,葉思吾對文綠竹有救命之恩,謝家應該來感謝,而不是索要賠償。
謝老太太看向葉老太太,“我這小兒媳是個愛說愛笑的,自從知道眼睛看不見了,臉上半點笑容也沒有了。她才二十三歲,這一生漫長著呢……”
葉老太太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