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見窗外的月光,心中那些湧動的感情如同漲潮一樣翻湧,他再也忍不住了,說道,“我並不愛姚月,我、我愛的是……”
他剛要將隱藏在心裡的話說出口,就感覺到左手一片冰涼。
低頭一看,正是蘆薈流下來的汁液,涼涼的,溼了他的左手。那涼意,如同從眼眶裡流出之後,又經歷了紅塵的眼淚。
“嗯,是誰?”文綠竹聽梁超然說到一半就沒有說下去,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追問。
梁超然左手將擰下來的蘆薈握在了手心裡,感覺到手心被先是被刺痛,然後滿手涼意——多麼像一個人受傷疼痛後流淚的過程。
“算了,說了也沒有用。”梁超然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只願她幸福。一輩子幸福。”
聽著梁超然這痛苦的聲音,文綠竹有些抱歉,“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讓你傷心的。”
“沒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梁超然故作輕鬆地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並不是什麼都能說。
文綠竹留了心,聽出了梁超然話裡的悲傷,便安慰道。“梁超然,你要好好的啊。”
“嗯,再見。”梁超然感覺到眼眶溼了。在空中的月亮朦朧起來。
文綠竹點點頭,“再見。”
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站在園中有些惆悵,喃喃道。“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結婚啊,搞得好幾個人跟著難過。”
說著搖搖頭,忽地發現旁邊有個高大的黑影。
“啊……”文綠竹嚇了一大跳,低低驚撥出聲,可是定睛一看這身高,又高興地撲了過去,“謝必誠,原來是你。嚇死我了……”
謝必誠摟著文綠竹,聲音有些低沉。“你也為他難過?”
“你聽到了?”文綠竹抱著謝必誠,抬頭看他,在朦朧的月光下,見他英俊的臉更加英俊,輪廓異常分明,心中愛得不行,湊上去親了親謝必誠的下巴。
“怎麼說呢,我和梁超然認識好多年了,算是好朋友吧。今天才知道,他很喜歡一個人,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