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謝小姐大量,謝小姐大量!”茶樓掌櫃連聲致謝,旁人見此情景皆暗暗稱道顧安錦宅心仁厚。
顧安華將旁人的小聲議論聽得清楚,不禁冷哼一聲,過去扶了顧安年,斜睨著顧安錦,陰陽怪氣道:“年姐姐,你這驚可是白受了,咱們錦姐姐為了好名聲,可是不管你的死活呢。”
顧安錦本意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以免影響侯府名聲,卻不想顧安華竟如此臆測她的用意,她頓時又氣又急,大喝一聲:“華妹妹!”又焦急望向顧安年,解釋:“年妹妹,你莫要聽華妹妹胡說!”竟是眼眶都急紅了。
“錦姐姐,我不過實話實話罷了。”顧安華輕抬下巴,趾高氣昂道。眼珠一轉,她忽然咯咯笑起來,嬉笑道:“說來也巧,錦姐姐一提議到此喝茶,便就碰上了這木窗跌落,這時候可真是選得好呢。”
這話裡的意思,可不就是顧安錦為了博好名聲,故意演了這麼出戏?
“你——你——”顧安錦怒指顧安華,氣得說不出話來。顧安年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見顧安華得意洋洋,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心念一轉,顧安年剛想逆轉氛圍,卻忽聽人群外一道男聲道:“方才一事,乃是在下過錯,在下特來請罪,還望幾位小姐莫要怪罪。”人群自發讓出一條道來,說話那人邁著優雅的步伐,出現在顧安年幾人面前。
竟然是他!看清那人樣貌,顧安年警惕地皺起眉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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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信任(淚奔求粉!)
“方才便是在下不小心導致木窗脫落,驚了三位小姐,還請三位小姐見諒。”越過人群,來人含笑拱手,言行舉止皆是禮數周到無可挑剔,一如記憶中那般謙和有禮,風度翩翩。
紫金冠,蟠龍釵,絳紫長袍外是紫紗外罩,蟒玉腰帶上綴滿掛飾,此人一如既往喜愛紫色。十一二歲的少年,俊眉朗目,舉止高雅,貴氣逼人,此人依舊如記憶中那般氣勢凌人。
這是此生第二次見到此人,顧安年的心情已不似前一次的波濤洶湧,甚至可以用寧靜來形容。前世初見的傾心場景,今生竟是一點波瀾也驚不起了。
“公子多禮了。”顧安錦微微垂首斂衽回禮。顧安華卻不似她這般溫婉,直接上前一步質問道:“你便是害得我七姐姐受驚之人?”眼角一掃,將眼前人打量了個遍。
“大膽!你可知——”少年身邊跟著的中年男子出言喝道,光潔下頜上的肥肉因激動而抖動起來。
“來福不可無禮。”少年抬手製止了那中年男子的話,又拱手為禮對顧安華道:“下人斗膽,冒犯小姐了。”
顧安華見此人甚好說話,氣焰便愈發囂張,不屑哼道:“你們犯錯在先,無禮在後,此事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哦?”少年微勾嘴角,笑問:“那不知小姐如何才肯善了?”
“自然是你給我年姐姐磕頭謝罪!”顧安華傲然抬頭,話語擲地有聲。顧安錦見她竟提出此等無禮要求,急得一跺腳。怒道:“華妹妹,不可妄言!”顧安華卻是理也不理。
被喚為來福的中年男子再次氣憤欲開口。卻仍是被少年攔了下來。少年淡淡一笑,卻是不疾不徐道:“聽聞永濟侯府八小姐恃寵而驕蠻橫霸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安華心頭一驚,詫異道:“你怎知我是何人?”
少年哼笑一聲,不理會驚訝的顧安華,走前一步對著顧安錦拱手道:“永濟候嫡小姐倒是比傳聞所言更為寬厚溫婉,在下宋璟,久仰小姐大名,今日得見,實乃榮幸。”
顧安錦聽到少年自報的名諱。大吃一驚,忙福身行禮:“不敢當,三皇子謬讚。小女子不識殿下,多有得罪還望殿下恕罪。”她雖不懂朝中之事,卻也聽過三皇子名諱,
“三皇子?!”顧安華聞言頓時驚慌失措,此人竟是皇子?!她忙跟著顧安錦福身施禮道:“小女子斗膽冒犯,還請殿下恕罪!”她雖膽大,可這對皇子殿下無禮。她是真真不敢的。
宋璟俯看一眼方才還盛氣凌人,此刻卻害怕地微微顫抖的顧安華,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伸手虛扶兩人一把。笑道:“兩位小姐無需多禮,請起吧。”
“謝三皇子。”顧安錦與顧安華道了聲謝,站起身來。皆是俯首斂眉。宋璟見狀溫文一笑,道:“兩位小姐不必如此拘謹。按理你二人倒是要稱我一聲表兄。”
“小女子不敢逾越。”顧安錦落落大方回道,仍是謹守禮法。宋璟卻不以為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