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緊抱著又親又哄,好一會,顧安年才有了反應,從自責的情緒中回過神,她望著宋祁淚流不止地哭道:“宋祁,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不得不說,顧安年也是一個極為鑽牛角尖的人,一旦她認定一件事,就極難改變。
宋祁眼中閃過狂喜,狠狠在顧安年眼上,唇上親了兩口,橫眉怒目,粗聲粗氣道:“你是害了我,你害的我差點被你嚇死,小七,心肝,你方才真是嚇死我了。”說著說著,語氣卻又是溫柔地恨不能化成一灘春水。
顧安年本還在自責傷心,見了他這副模樣,頓時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狠狠瞪他一眼,推搡了他的肩膀一把,嗔道:“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很正經啊!”宋祁啾啾又是兩口親在顧安年臉上,神色倒真的是極為正經。
這會顧安年是想傷心也傷心不起來了。
無力地翻個白眼,顧安年從他懷裡坐起身,猶豫良久後,她下定決心,抬眼嚴肅地望向宋祁,沉聲道:“我有一件特別重要特別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連用了兩個“特別重要”,宋祁知曉她要說之事定是非常重要,當即也不再嬉皮笑臉,嚴肅著臉點頭。
正好福祿領著御醫過來,宋祁使了個眼色,道:“都退下吧。”
福祿會意,見顧安年已經無事,便領著御醫,與一眾丫鬟出了房門,連外間也不待。
只剩了宋祁與顧安年兩人,房中十分安靜,宋祁對顧安年點了點頭,道:“說罷。”
見人都走了,顧安年舒了口氣,斟酌一番,理清了條理,這才對著宋祁認真道:“其實,我擁有前世的記憶。”
聞言,宋祁眨了眨眼,好一會後,點頭“哦”了一聲。
顧安年挑起一邊眉毛,這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一點?頓了頓,她又道:“我前世的記憶裡也有你。”
聽到這句話,宋祁雙眼一亮,興致勃勃問道:“那我前世叫何名?長得可有今生英俊倜儻?前世你與我可是夫妻?我……”
聽著這一連串問題,顧安年毫無疑問地抽了,她早已知道宋祁的思維是奇葩,只是沒有想到會奇葩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
不敢再讓他繼續興奮下去,顧安年冷著臉冷聲道:“我所指的前世,與今生並無差別,你還是永成帝的么弟,意氣風發的逸親王,我也還是我,永濟侯府的庶出七小姐。”
興奮不已的宋祁就好比被冷水澆頭,頓時焉了,弱弱問道:“那前世我們可是夫妻?”他最關心的就是這一點!
顧安年抽抽嘴角,扶額無奈道:“前世我們只有過幾面之緣,且只是遠遠看過幾眼。”忽地,似想起了什麼,又冷笑道:“不過我倒是記得,你對嫡姐情有獨鍾!”
情有獨鍾——這四個字,顧安年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之前她不在意,可是現在和宋祁在一起了,她可是介意得很!
宋祁眼皮一跳,急聲大呼:“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對那個沒有半點心眼,說好聽點是善良單純,說難聽點是愚蠢無知的女人情有獨鍾!
這是赤果果的汙衊!(未完待續。。)
十三、大寶貝
宋祁就是打死認定顧安年是在汙衊他!
“你說我對顧安錦情有獨鍾,我還真想聽聽怎的一個情有獨鍾法!我說過喜歡聰明的女人,顧安錦就是拍馬也及不上聰明二字吧?”
“還有啊,你看她那嬌滴滴的模樣,動不動就是悲秋傷春,長吁短嘆,還沒有主見,時常淚眼朦朧,我都擔心一個不小心就能把她給折騰死了,我能對她感興趣?”
“再不濟,我和她說過的話都能掰手指數出來,除了形容不錯,我對她可謂一無所知,我不至於淺薄到只看外表吧?”
“你就是是我對寧秋霜感興趣,對比說我對顧安錦情有獨鍾靠譜!寧秋霜心眼是壞,怎的說腦子也比顧安錦靈活!”
宋祁的語氣可謂是義憤填膺,說的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就差拍案抗議,就怕辯解的力度不足以表明自己的心跡。
“總之,你不能汙衊冤枉我!”
氣呼呼一哼,宋祁作了總結。
顧安年聽他唧唧歪歪說了這麼一大堆,起初的反應是無語無奈,外加面容抽搐嘴角抽筋,後面卻是越聽越好笑,一邊聽宋祁說著,她一邊很不可面子地抱著肚子大笑起來,等到宋祁說完,她肚子都笑疼了。
宋祁賭氣的彆扭樣子,她真的是怎麼看怎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