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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顧安年,這一次卻鎮定不了了,自知有錯理虧的她,心裡又慌又怕,胸口像是揣了兔子般,砰砰亂跳個不停。沉默了好一陣子,她終是忍不住開口了。

清了清嗓子,顧安年低聲道:“王爺,該起了。”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了。她原本是想道歉的,只是話到了嘴邊,卻自己臨時替換角色了。自認為伶俐的口齒,此時此刻卻是變得無比遲鈍。

顧安年終於發現,自己說真心話的時候,遠不如說假話時那般順溜。

這個認知,讓她無比挫敗。

不過宋祁的關注點,明顯不在顧安年去而復返這件事這上面。

好看的俊眉微微皺起,他不滿道:“你昨晚不是這般喚我的。”語氣裡竟有絲撒嬌的味道。

是的,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一切也都不是夢境了。

“額……”顧安年被噎住了,她想或許她還是沒有了解宋祁這個人,因為他在意的點,永遠都跟其他人不同。

回憶了片刻,顧安年琢磨一番,望著他試探地喚道:“墨規?”

她記得昨晚她是這樣喚他的。

只是喚出口。她不禁微微紅了臉。

昨晚是因為將將離別重逢,情到濃時,又見他形容憔悴虛弱不已,一時心疼,才情不自禁喚了這個名字,如今在這般狀況下喚出口,倒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宋祁滿意地點頭,隨後想起什麼似的,指著自己的唇,神色淡然地湊近了她。語調無波無瀾道:“你昨晚還偷親我了,我還記得。”

這平淡的神色和語氣是要鬧哪樣?

顧安年警鈴大作,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危機感。

然,在她開口尋求答案之前,宋祁又驀地沉下臉來。冷然道:“我很生氣。”

心中一緊,顧安年眼中浮起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垂下眼輕聲道:“你生氣是應該的。”

宋祁往下壓了壓。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道:“對,我應該生氣,然見到你回來,我卻無法生氣。你回來了。這是否代表你心裡同樣有我?就像我心裡有你一般?”

這番話,讓顧安年心中更加酸澀難受。

她心裡是希望宋祁生氣的,甚至是恨她怨她都好,這樣她心裡多少會好過一點。說白了。她就是自私地不想被自責和愧疚淹沒,不想自己虧欠他太多。

紅著眼眶,顧安年哽咽著開口:“我……”

宋祁食指壓在她的唇上,眸色幽深,一字一頓問道:“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何回來。”

說出這句話,宋祁心中也是忐忑的,但是他不得不問,他不想她懷著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回來,若是那樣的話,還不如離開。

聽出他話語裡的一絲焦慮,顧安年丟臉地吸了吸鼻子,歡喜地扯出一抹笑,抬手抱住他的脖子,遞上自己的雙唇,堅決道:“為了你,為了你回來。”

瞳孔微縮,繼而染上深深的笑意,宋祁彎起唇角,擒住自動送上門的香甜雙唇,溫柔又帶著絲急切地加深這個吻。

呼吸相交,氣息相疊,唇齒相依,像是要確認彼此的存在般,不斷深入,互相索取,這個兩人間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味道比想象中的美好數千萬倍。

因為太過美好,分開時,兩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深深呼吸,顧安年枕在宋祁的胸口,低喃道:“以往總是聽旁人說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此話當真不假。”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宋祁嘆息著將她擁得更緊,含笑回應。

“是的吧。”顧安年跟著嘆了一聲,若不是此次離開,她不會知曉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宋祁就已經進到了她心裡,在聽到他重傷病危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會窒息死去。好在他還在,一切還不算遲,她還沒有失去這個人。

想到這裡,她抬頭望著宋祁,問道:“我聽聞你受了重傷,刺客已經抓到了嗎?”

“哪裡來的刺客,不過是我故意讓人演的一場戲罷了。”宋祁淡然一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將當初她離開時的事娓娓道來。

“當時我正在收集朝中一些大臣與北羌密謀勾通的證據,初三那晚我不在府上,便就是親自帶領暗衛竊取證據,只是沒想回來便聽到你被劫的訊息。”說著露出一抹苦笑。

顧安年心疼地撫了撫他的臉頰,道:“難怪當日沒有暗衛去追蹤我與先生。”她是知曉他在她身邊安插了暗衛的,當時還覺得奇怪,現在才知其中緣由。

宋祁說的輕巧,她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