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她心慌地阻止。“這樣好不好?既然你想我,那你數到三,如果我及時出現在你面前,你就回來,並且一輩子都不準再提離婚的事。”
怪異的說話方式讓他嗅出一絲不對勁。“小舞——”
“你只要回答,好,或者不好!”
“好。”他本能地答出口。
“一言為定!”他都還沒開始數,她就迫不及待地推開兩人之間相隔的那道門。“我來了!”
言季秋一手還抓著話筒,錯愕地微張著嘴,瞪著由眼前冒出來的她,表情像是外星人突然登陸地球。
“小、小舞,你怎、怎、怎麼會……”
“你答應過的,不準反悔!”她緊張兮兮地瞅著他,深怕聽到他的拒絕。
迎視她憂惶不定的小臉,一秒、兩秒、三秒過去,而後,他輕吐了口氣,笑出聲來,順手掛回電話,朝她張開雙臂,她連片刻都不曾遲疑,迅速、俐落、有效率地奔向他,密密纏抱住,再也不肯放手。
“嗚嗚嗚……我好怕你不肯見我,好怕你鐵了心不要我……”卸下日夜折磨著她的恐懼,忍不住就喜極而泣。
“不會的,你不要我走,我就不走,小舞,不要哭。”
嘖,這樣像是一對在鬧離婚的夫妻嗎?擺什麼鳥龍啊!瞧他們一個哭成淚人兒,把人當尤加利樹在攀纏;另一個是心疼得快要死掉,拚命在安撫……這麼爛的一齣戲碼實在讓人看不下去,言立冬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無聲退出房外。
“我……登了好多天報紙,你都不理我……”她嗚咽,哭得更加理直氣壯。
“立冬把報紙藏起來,我今天才看到。”
“我打手機,拚命留言、傳簡訊……”
“我手機不見了。”
“騙人,哪有那麼巧。”
“是真的。我記得前一晚還在和立冬講電話,講著講著就不見了。”失蹤方式很傳奇,為此,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還寄E—mail!”她停止啜泣,眼睫還凝著淚珠。
他偏頭思考了下。“不知道誰那麼缺德,寄了封病毒郵件給我,電腦掛掉後,我就沒再動它了。”
“不是我!”她舉雙手發誓,努力強調她的清白。
“我沒說是你。”就算是她,他又能拿她怎樣?
“你這陣子都到哪裡去了?”
“和立冬住在一起,我有託他轉告你的。”說好要讓彼此分開,冷靜一段時日,所以他不曾有隻字片語的聯絡,只讓家人代他報平安。
轉告個鬼啦!
她噘著唇,再笨也知道這一連串使她和季秋斷了訊息的“巧合”事件,問題是出在哪裡了。
“你信不信?這一切都是言立冬搞的鬼!他會藏報紙,當然也會藏手機,既然會藏手機,寄個病毒郵件給你玩玩,也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會嗎?”立冬會做這麼白目的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存心整我,害我以為,你狠心對我不聞不問,抱定決心不管我了……”可惡!害她冤枉淚流了一串,走著瞧,此仇不報,她蘇妍舞的顏面就任言立冬放在地下踩到爛!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每天回到家沒人煮飯給我吃,然後我就很自暴自棄地想,既然都沒人在乎了,那我乾脆餓死算了。”她扁著嘴,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
“你怎麼會這樣想!”他驚喊,眸底浮起深深的心疼。
“還有哦,晚上睡覺抱不到你,根本就睡不著,你看得出我每天只睡一個小時嗎?”
看不出來,SKⅡ真該找她代言。
但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他擰著眉,神情凝肅。“還有呢?”
“還有——我生活過得一團糟,水龍頭壞了沒人換,淋了雨沒人幫我吹頭髮,回到家沒人開燈等我,黑漆漆一片害我跌倒好幾次……”本來只是想博取同情,說到最後,還真的心酸起來。
言季秋摟緊她,沒說話。
她吸吸鼻子。“你的新書……我看了。看完之後,一直想告訴你,就算我是鳥,你的愛也不是牽絆,而是支撐著我闖過所有考驗的精神支柱,因為有你,我才能無畏無懼地迎接人生中每一個未知的挑戰,我從來都不需要你放我自由。
“鳥兒會出去飛,但是飛累了,終究是要回巢的,你把巢拆了,要我怎麼辦?我會茫然、會害怕,會找不到方向啊!”
言季秋為之動容,望住她的眼眶微微發熱。
“不會了,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