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葉安憶勉強地反駁一句,卻是有些心虛。
“是不是不放心唐嘯東?”關好好一語點破,葉安憶就不再狡辯,點了點頭:“他腿腳不方便。”
“和出院那會兒比…沒見好?”關好好收起笑臉,葉安憶垂下眼,似無奈又似心疼地搖頭,抬手看了看錶,驚訝道:“我該回去了!”
“不一起吃晚飯呢?”關好好撅了嘴,“我還特意把官聞西丟在家裡,打算和你二人世界的!”
“你們家裡一向是官聞西做飯,你在不在他都喝不了西北風。”葉安憶一點面子都不給。“哼,重色輕友。”關好好臉紅,勉強撐起面子。
“關老師?葉…老師?”熱鬧的人群裡忽然想起一個嘹亮的聲音,兩人轉頭看去,是同事蔣老師。
“蔣老師。”見他大步走過來,兩人也有點無奈地打招呼。三中大半男老師都對貌美如花的關好好頗為垂涎,唯有蔣毅此人口味獨特,竟然對有婦之夫葉安憶很是心動,尤其是知道葉安憶離婚的訊息,那可謂動力十足。
“二位逛街?”蔣老師是個語文老師,一言一語都有濃重的文氣。“是啊,辦年貨。”關好好知道葉安憶尷尬,就幫著她回答。
“二位這是要回去了?”蔣老師見她們滿手的東西,竟然很紳士地伸出手要幫忙提。“是啊,正要回去。”關好好訕笑著避開手,葉安憶更是退了一步。
“正好,我開了車,送二位回家如何?”蔣老師熱情道,關好好嘴角一抽一抽的、“不用,不用,我們住得遠,太麻煩了。”說著用手肘撞了撞葉安憶,“是吧安安!”
“哦,是啊,我們住在城西那邊。”葉安憶附和著。“那我就更不能讓二位自己走了,你們還拿著這麼些東西呢。”蔣老師皺著眉頭搖頭,“人這麼多,車也是難打,你們就不要同我客氣了。”
關好好只恨自己賣得太多,騰不出手來給官聞西打電話求救,而葉安憶根本就沒法子,就是想唐嘯東求救,他也來不了。
“來來來,舉手之勞而已,二位千萬不要同我客氣。”蔣老師已經搶走了葉安憶手裡的袋子,徑自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關好好翻了個白眼,葉安憶也是嘆氣,望著兩手空空的,只能更上去。關好好想跑也跑不了,總不能都嚇葉安憶,也知道氣惱地走過去。
兩人報上地址,蔣老師合計了一下:“關老師近一些,就先送你,二位有沒有意見?”關好好原本是想先打發了蔣毅再說,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一招。
車子緩緩停在關好好家樓下,關好好抓住葉安憶的手:“到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都給我打電話!”
“關老師,開學見。”蔣毅還特意下車替她開啟門,十分的紳士,關好好有氣不能撒,只得瞪了眼蔣毅的後腦勺,幾乎是倒退著進了樓道。
“葉老師,能不能坐到副座來?我有一點話想和你說。”蔣毅是個很直爽的人,非常客氣地問道,言語間卻有點強硬的意思。
葉安憶嘆了一口氣,到底從後座下來,轉而坐進了副座。“葉老師,你安全帶沒有系。”蔣毅說著幾乎動手。
“我自己來。”葉安憶立刻阻止,手忙腳亂地將安全帶扣上,這是唐嘯東經常幫她做的一件事,在她心裡,也只有唐嘯東能為她做。
車子一路前行,葉安憶沒有說話,蔣毅似乎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又或者在組織語言,沉默中只有歌聲迴盪在車廂裡。
旁人都在暗地裡笑蔣毅是個道德品格有點問題的人,因為他喜歡葉安憶這個有夫之婦,在老師們眼裡便是不可饒恕的,其實他與葉安憶並不是是一見鍾情這麼簡單。
葉安憶剛進學校那年,蔣毅正要結婚,還沒來得及發喜帖,新娘就悔婚和人走了。蔣毅是個窮老師,除了酸氣,也很有點男人的尊嚴,竟然爬到學校頂層要跳樓自殺。
彼時葉安憶剛進學校,沒什麼熟悉的朋友,同唐嘯東的婚姻也不順,又不能讓旁人知道,她便也常常去頂層舒緩一下糟糕的心情,蔣毅跳樓自殺那次,她便剛好遇上。
她當然是要阻止,蔣毅卻很倔,兩人一個站在懸崖邊要跳,一個站在邊上要勸,一來一去蔣毅終是被勸了下來,後來他也覺得自己是一時衝動,卻認定了葉安憶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件事頗為丟人,只有彼此兩人知道,蔣毅覺得同葉安憶投緣,時常跑去頂樓碰她,葉安憶卻為了避嫌漸漸不再去了。
蔣毅是瞞不住演不來的性格,對葉安憶的好漸漸暴露了,老師們也是漸漸有了風言風語,可是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