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對待,雖對她一直心存感激,一縷卻是希望零能夠擁有一份平凡普通的正常生活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和一堆的男人爭搶一個女人。
若曦進來時臉上是掛在慵懶的笑意的,她刻意的去忽略一縷此刻極為突兀的審視目光,只是一派自然的走到零的身邊將頭撒嬌似的靠在他的肩上,“零哥哥最近感覺怎麼樣?“
錐生零微微吃驚的低頭看她一眼,隨即想想便又釋然,只是眼中愈加滿足的笑意已在無聲的表明著眼主人此刻的好心情,他輕快的開口,“我還好,現在還不需要。”不需要什麼呢?不需要吸她的血,想到她心細如此,將他的事情還一直記在心中,心底就甜蜜滿足非常,她能這樣待他,他真的已滿足……
錐生一縷卻在一旁看得直嘆氣,哥哥就是這麼簡單,一句普通的關心就能讓他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手段實在是高。一縷默然的看著少女對哥哥明媚的笑顏,張揚中卻帶著濃濃依賴的眼神,他竟有那麼一刻不能移開視線……直到她狡黠的靠在哥哥的肩膀衝他眨眼數下,他才懊惱的回神,哼了一聲,移開了視線,淡然的問道,“你讓我和哥哥在這裡等,有什麼事?”
“自然不是好事。”她說的理直氣壯,卻讓一縷聽罷一陣的氣悶,原本待人總是面上溫和的他在若曦的面前似總是有些犀利的尖銳,零在一旁看得有些哭笑不得,摸摸她的發頂,“不要繞彎子了,若曦。”
無趣的擺擺手,隨即斂了些臉上的笑意,神態變得嚴肅了些,掃了眼一縷,又抬頭看著零,抿唇躊躇了一陣,過了一會才再次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接下來做的事情可能要和血族還有吸血鬼獵人打些交道,你們……”為難的垂著頭,“如果不想見這些人,就在房間裡待著罷,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攪你們的。”
一縷平靜的看她,“你打算和他們做什麼交易?”
“互相利用罷了。”她說的敷衍,顯然是還不願意詳談,零看著她,也不在這件事上細究,而是溫柔的笑笑,“你擔心我和一縷與血族、吸血鬼獵人之間的芥蒂?”
乖巧的點頭,“零哥哥,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們再打交道的,可是你知道,血族明面上我還是掛名的主人,幾大貴族的勢力我還用的到,前些日子發生了不少事,我一直沒時間管理血族,最近……”頓了頓,“我卻是不得不管了,血族自古以來就和吸血鬼獵人勢不兩立,我要打理血族,自然少不得和吸血鬼獵人協會打交道,這一來一往,家裡難免會……”
一縷沒好氣的接下去,“難免會碰到熟人?比如我們的師傅?或者錐生一族曾經的分支故交?你還擔心我和零見到血族會衝動的直接撲上去和人家拼命?”
“拼命我倒是不擔心的,只是怕到時候你們心裡不舒坦。”她說這話時一板一眼,讓人看著既覺有趣又覺無奈。
零在一旁笑著安撫自家親弟弟,對著若曦有些無力又有些寵溺的解釋,“若我和一縷還是和以前一樣仇視血族的話,就不會和一條拓麻相安無事處這麼長時間了,至於獵人協會……我和一縷雖是錐生一族最後的主脈,卻早就不想再幹涉其中,我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若曦,你明白的,不是嗎?”
若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鬆開有些皺的眉頭,而是搖搖頭,嘆氣一聲,“零哥哥,不是我不信任你的話,而是……怎麼說呢,你雖然現在把事情分析的條條清楚明白,可當遇到血族和吸血鬼獵人協會起衝突時,你肯定還是會衝動的想要幫獵人協會的,一縷其實我並不怎麼擔心,只有你,太善良了。”
零第一時間就想反駁,可話到口邊又反駁不出個所以然來,一縷在一旁怔忪片刻,看著若曦的眼神眼變得深邃了些,她把哥哥看得很透徹,比他看得還要透徹,若曦說的這些一縷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每當看到哥哥堅定的眼神,他都會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可現在,看著哥哥一時反駁不出的樣子,他知道,哥哥這樣是等於預設了。
若曦抬手撫摸著零稜角分明的俊逸面頰,不在意的笑笑,“你從小接受的就是錐生一族最為古老的家族訓導,血族,早已是你血液中根深蒂固不可拔除的敵人,對一條拓麻你可以與他和平相處是因為有我在,你是為了我才故意忽略了他是血族的事實,零哥哥,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做出決斷或怎樣,也不是為了讓你認清現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想怎樣都可以,不過……最近麻煩你忍耐下……”
抓住她撫在自己臉上的細嫩手指,錐生零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那濃得化不開的情愫比之剛才更深了一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