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詭異的雙眼。“進屋吧。”
事到如今我沒有什麼可輸的,再賭他幾回又何妨?
入屋。屋內小几旁邊的鶴形香爐嫋繞冒著縷縷青煙。
白逸研知道她素來愛明亮,便隨手拉住青竹簾邊的細繩,捲上青竹簾。給一室明亮。
我伸手幫嫦鄄一同佈菜,微微掀著眼簾,邀請道:“嫦鄄也一起留下來吃個飯吧。”
嫦鄄神情微愣,和主子一起用膳?!她心生嚮往,但她卻又不敢越規,連忙搖了搖頭,聲音略微顫抖地回道:“不用了。”
她那女主人的語氣取悅了白逸研,他勾唇一笑,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後,便對嫦鄄說道:“既然桃花妹妹有請了,你就留下來一同用膳吧。”
“是,主子。”嫦鄄恭敬回道。其實,若是,天天能這樣和主子一同用膳的話,她是不介意和這個妓女共同陪伴著主子一生一世的。──不是她不嫉妒。只因主子真的很喜歡這妓女。主子喜歡的,她會試著去接受。
“嫦鄄這就去再取雙筷子來。”她剛才只拿了兩雙筷子。
我的左手很自然地捏起筷子夾菜的下端,優雅地把筷子一人一雙的放置在白逸研和嫦鄄的面前,撩開眼簾,道:“我這邊有筷子,我去拿,你們先用吧。”
“嗯。”白逸研笑著應了一聲。
我站起身,走到放置茶杯的硃紅圓桌上取來了吃梅子乾的筷子,回到了窗邊四方形小几邊上,跪坐在軟榻上,不再說話,舉筷緩緩吃著飯。
……
飯菜差不多吃完,嫦鄄倏然倒下。
見此,白逸研臉色驚變,“你!”他剛站起身來,來沒有邁開步伐便軟倒昏迷了過去。
我冷笑得站起身來,移動步伐,來至到白逸研的身邊,腳尖使力的踢了踢白逸研的身子,不見他有反應。
我一邊狠狠踢著他,一邊發狂的罵,“你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還不是蠢鈍如豬的被我給迷昏了過去!”
不過,此次的下藥,著實是費了我一翻功夫。──為了不讓他們發覺,我把藥分別下到香爐和筷子上。香爐和筷子的藥物若是分開來是不能迷昏人的,但是我‘擦’在他們筷子上的藥物混和了爐中燃燒的藥物發出來的香氣便形成了一種烈性迷|藥……
我把嫦鄄的臉異容成我的臉。再把她的衣服給剝光了,又剝了白逸研的衣服。然後分別拖著他們的身子到床榻上。緊接著我又拖著白逸研的手橫抱嫦鄄纖細的腰肢,擺弄成兩人相互擁抱的姿勢。
做好後,我冷笑:他們這個樣子,外面的那些高手們就算是懷疑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也不敢貿然進入。──這樣便加長了我逃跑的時間。
我剛才問他為何那麼輕易地就找到我,他居然那麼幹脆利落的告訴我有一種鼻子比獵犬更加靈敏的鳥?哼!他以為我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他的話?
(前一次逃離我特地選擇在小巷中是因為小巷畢竟是公共場所,舞龍燈會那天晚上又是那麼熱鬧,如果在沒有人‘干預’的情況下,有人會進小巷來尿個尿也是在常理中的事情。
我那時想如果有人進來,那麼說明沒有人在‘干預’。沒有人‘干預’也就說明在暗處的確和我想的一樣,沒有白逸研的人馬在。那麼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逃離了。
但是千算萬算,我漏算了白逸研此人的劣根性!而他屬下深知白逸研的性子,便可能阻攔了一大部分人,而特一錙兩個清純的女孩進來給他‘助助性。’而恰恰就是這兩個清純的女孩讓我誤以為真地沒有白逸研的人在附近。
──這是我多日來冥思苦想我之所以逃離失敗的最有可能的原因:我被他的人跟蹤了。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所以白逸研所說“他有一隻鼻子比狗靈的鳥”時我便存了個將信將疑的心。)
再則我不是個能輕易認命的人,在沒有親身確認我真是逃不了、甩不掉他這個敗類之時,我是不會死心的。就算是真有那種鳥,就算是日後真會到了逃無可逃的地步,我也會……‘兩害相全取其輕’……我寧可委屈求全去投靠的權勢也不會做他白逸研手裡的玩物。
我快速地把自己易容成嫦鄄的樣子,穿上她的衣服。再把現場散亂的衣服掛在衣鉤上。學著嫦鄄走路的姿勢走了出去。
當他清醒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躺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會是桃花,他伸手掀去易容面具─果然不是她!
“咳、咳!”一動怒,他的胸口便隱隱做痛。他痛的眉頭緊蹙。她出手還真狠,上次把他‘打’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