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眼神為什麼這麼遲鈍?”
遲鈍?我咯咯笑起,暗自猜想:不會是被關在黑暗裡把腦袋給關壞了吧?
也許……腦袋壞了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我不會想太多東西,人也不會因為想的東西太多而痛苦了。
“你傻笑個什麼?”他的眼睛裡藏著股我看不懂的焦急,“是被關久了,把腦袋給關呆了吧。”他頓了頓,沙啞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把你關這麼久的。等夜琥焰不再纏著我的時候,我便會把你放出來的。你再等些日子,好不好?”
雖然現在她的眼神有些渙散有些恐懼,但是她眸光中的那一縷倔強卻依然沒有變化過。──她會驚恐,她會無措,但彷彿永遠都不會丟失了堅強。而這股子的堅強讓他看得又憐又恨。憐的是她的堅強,恨的也是她的堅強。
見我依然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稻草人樣子,傾默蠡怒了,他雙手箍住我的肩膀,兇狠的搖晃我,“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不就不值得做你一生伺候的男人嗎?啊?啊 你給我說話啊 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好才讓你嫌棄到此?嗯?!”
我抬眼看著傾默蠡,這一個像瘋子一樣的俊秀男人。我不明白他臉上的那股子心疼到底是湧於什麼?我害怕他同時更看不懂他。
“你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承受不了了的。”他輕輕嘆息,他的心都被她的這種目光給弄的酥軟酥軟的。這一刻裡他知道她的這種的清澈中帶著堅定的目光早已經深深鐫刻進了他的心裡。他知道他徹底沉淪了,也明白他自己的心也徹底被她捕獲了。現在縱然他的身軀還在,但身軀裡面卻少了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的靈魂,因為他的另一半靈魂已經全部系在她身上了。──他早已成了一個空有身軀而沒了自己靈魂的廢人。
“我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有什麼是不滿意的?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嗎?我叫你說話啊!你聽到了沒有……”他低低傾訴,激動中夾著絲憤怒的聲音自他的喉間逸出。
“傾默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的目的又是什麼?”我的唇扯了扯,諷刺一笑。他要說的是什麼屁話,我全然聽不明白!
傾默蠡捏起我的臉,眼神帶著痴迷的瘋狂,“事到如今你還在給我裝傻!我要做什麼,我的目的是什麼,你難道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弄不能明白嗎?我不認為你會是那種蠢物愚貨!”
男人的驕傲讓他沒能拉下臉去捅破那層似有非有的紙,在她面前赤裸裸的承認自己的情。可縱然他沒有親口說出,但在行動上他應該做的夠明顯、夠徹底了吧!像她如此聰慧的女子豈有看不明白的道理?所以她根本就是在跟他裝傻充愣,敢情是根本不把他的感情當回事!!
他肆笑,沉斂表情,怒不可遏地扯著我的數根髮絲,盡數從頭皮上拔掉。
“啊!”我咬著下唇,忍著頭皮上的疼痛,驚粟的瞪大了眼,“傾默蠡,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的那些個破事,我又怎麼明白?”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要財有財,要貌有貌,這樣的男人要怎麼要的女人沒有?何苦要死死的糾纏著我一個?
為情麼?我咬牙嗤笑。我從來沒有那麼高看過自己,認為憑藉自己這鄙陋之姿能夠讓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要苦苦糾纏如斯。
我時常在想,是不是白逸研當初還在桃花的身體上動過什麼手腳,比如說:男人和我交合會增加壽命怎麼的。
白逸研!
現在想起這個名字,我依然還是狠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挖他心,喝他血,吃他肉!都是這個天殺的男人!要不是他的一時的歹毒心思,我又怎麼會落到今日的這般田地?!
我把拳頭握得死緊。當初我為何心軟?為何不拿把尖刀直接插進他的心臟,瞭解了這個妖孽?──明明狠他狠到要死,可是依舊不忍下手去殺他?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是我心軟不敢殺人?還是……有別的什麼情緒在做蹤?
傾默蠡聽完我說的話後開心地溫柔笑起,全然沒有扯掉我頭髮時的那股狠勁兒,“桃花想做我肚子裡的蛔蟲?好,我讓你成為我的小小蛔蟲……”
傾默蠡邊說,邊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拂開我散落耳邊的柔細髮絲,溫柔綿長的輕吻著我白嫩的耳朵,舌尖不安分地在我敏感的小洞內像條魷魚似的來回戳了戳。“雖然我的肚子裡從來沒有養過蛔蟲,但是隻要是桃花想當,我便永遠把你養在肚子,只到我死亡……”傾默蠡在心裡低喃著:這是變調了的情話,桃花,桃花。你可有聽懂了?
他在我耳邊粗粗的喘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