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初戀,可因為種種誤會,我們分手了。我一直都很沮喪,後來遇見了你,決定破罐子破摔,將就吧。可是老天有眼,她回來了,這次我們不會再分開,所以,只有犧牲你了。”
我覺得世界瞬間天昏地暗。
炮灰女配,我成了炮灰女配!
“昏曉,你怎麼能讓她走?”那美女阻止。
我眼睛一亮,事情有轉圜了,難道美女良心不安,願意自動離開?
誰知美女繼續說道:“你忘了,我們家廚師昨天剛辭職,不如就讓她來做工吧。”
莊昏曉點點頭:“有道理。”
欺人太甚,我氣得血突突地直往腦門上衝,大吼道:“我不幹!”
莊昏曉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拿出一疊錢扔在我身上:“這是分手費,以後別再來找我。”
沐浴在一陣錢雨中,看著他們倆相攜而去,我泣不成聲。
哭了半天,覺得有錢不拿實在是傻,便蹲下來,想一張張撿起。
但待看清地上的錢,我又忍不住哭了。
莊昏曉,你不厚道,這些錢居然只是10元面值的!
哭著哭著,我就醒了。
睜眼,發現天已大亮。
原來是夢。
可是……太像真的了。
我撐起身子,惘惘地坐著。
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乓”的一聲,門被推開。
“祝莞爾,快起床給我做飯。”如往常一樣,莊昏曉探進頭來,喊了一聲,又把門關上。
我直直地看著床前的鏡子,裡面那個女人,衣著不整,頭髮蓬亂,可是,一雙眼睛,卻很是晶亮,滿載著陰謀。
給你做飯。
好,以後,我就“好好”給你做飯。
“好淡。”——第一天,他這麼說。
“好鹹。”——第二天,他這麼說。
“好辣。”——第三天,他這麼說。
“好酸。”——第四天,他這麼說。
“好……痛。”——終於,在第N天,莊昏曉吃下我放了點巴豆的紅燒肉後,說了這句話,然後,他衝進了廁所。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巴豆的後遺症,出來之後,他的臉色有些發青,緩緩指出:“你是故意的。”
“怎麼會?”我將碗筷收起,拿到廚房中,開水,倒洗滌精,洗刷。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人都有失手的時候,這些天是我廚藝的低潮期--至於原因,你是再清楚不過。”
洗碗槽中,碗碟在白色泡沫裡浮浮沉沉,就像是隱隱約約的真相,滑不溜手,讓人不快。
我一直等著。
可莊昏曉沒有接話。
他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可他選擇隱瞞。
可惡的男人!
我將手套除下,一摔,然後奔到臥室,拿出那本雜誌,指著封面上那個睡美人問道:“說,她是誰?!”
一看見那本雜誌,莊昏曉悚然變色,二話不說,立馬伸手來奪。
還好我眼明手快,將雜誌死死護在懷裡。
“祝莞爾,快點給我,聽見沒!”
“不行,除非你先告訴我她是誰!”
我始終拽著那本雜誌,不肯鬆手,最後莊昏曉有點惱了,將聲音提高:“這和你無關!”
聞言,我忽然想起前些天那個夢,在裡面,我也是無關緊要的人--對於他和她而言。
夢裡現實,新仇舊恨,我也無暇分辨,只覺胸中一口濁氣上升,牙齒癢癢的,於是,低頭,張嘴,瞄準他的手,狠狠一咬。
“啊!”莊昏曉吃痛,我趁著他鬆手的當,退到牆邊,雙手舉起雜誌,威脅道:“不要過來,不然我把她給撕了!”
可毫無用處,莊昏曉眼睛都沒眨一下,繼續向我走來。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一狠心,雙手前後一扭動,雜誌撕開了一道小口子。
隨著那“刷”的一聲,莊昏曉也在我跟前停住。
雖然表情鎮定,但我心裡卻像敲鼓一樣,砰砰亂跳。
我真的做了。
我撕了莊昏曉的她。
完了,他會生氣嗎?會打我嗎?我該怎麼還擊?踢他膝蓋還是踹他家小莊?
沒時間多想,莊昏曉打破沉默,忽然一把奪過雜誌,然後——徹底地將封面撕成兩半。
我的坐骨神經,脊髓神經,滑車神經,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