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咻咻……噢……”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兩位沒有聲情並茂地叫出英文單詞:R……o……o……m。
否則估計我會顱內血管爆裂。
其實,只要仔細聽一聽,華誠使用的頻率似乎是……九淺一深。
果然是人才。
正當全神貫注於床上兩人時,身後的呼吸變得粗濁起來,我慢慢地轉頭,看見黑暗中,莊昏曉的眼睛變得綠幽幽的,緊緊地盯著我。
那眼神,就像一匹飢腸轆轆的狼,恨不得撲上前來將我生吞活剝。
完了,這廝腎上腺素也開始分泌了。
左耳聽著床上兩位的激情互動,右耳聽著莊昏曉壓抑的慾望,我欲哭無淚,恨不得直接拿頭去撞牆。
抱頭裝睡一個小時之後,終於等到床上兩人結束運動。
“你可以走了。”遲遲恢復常態。
“不是我,是我們。”華誠起來穿衣服,因為我聽見系皮帶的聲音。
“我不會跟你走的。”
“那好,我們就繼續,一直到你好朋友回家為止,讓她看看如何?”華誠說著,又開始解皮帶。
我嘴角僵硬,何必等,我已經看完了,精彩的全沒錯過。
“你別亂來!”遲遲有些驚慌。
“那我們是待在這裡,還是回家呢?”華誠話中飽含濃濃威脅。
兩人僵持。
許久之後,遲遲恨恨說道:“好,我走!”
然後兩人穿好衣服,離開。
等他們前腳一走,我後腳馬上衝了出來,晃晃悠悠地在床邊坐下,抹去一頭的汗。
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坐在兩人的“戰場”上,還硝煙未散呢,馬上跳起來,拍著胸口壓驚。
一連串的事件讓我心頭火起,攔住正要走出臥室的莊昏曉,使勁掐他的胳膊,埋怨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以後我要怎麼面對他們兩個啊!”
掐著掐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抬頭,發現莊昏曉正看著我,眼睛雖然不是綠幽幽的,但眼底還是暗藏著兩簇熊熊火花。
“祝莞爾,我連續聽了一個小時的色情真人秀……隨時會對你作出什麼。”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所以,最好不要碰我。”
我嚇得不輕,馬上離他三尺遠,吞口唾沫,戰戰兢兢問道:“需要我去買龜苓膏給你……消消火嗎?”
他搖搖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腦海中忽然顯出一句成語:自作孽不可活。
可無論如何,莊昏曉的目的已經達到。
遲遲離開了。
之後我打遲遲手機,都是關機狀態,正不知該怎麼辦,華誠主動聯絡到我,說他和遲遲正在享受二人世界,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擾。
這些人,全是過河拆橋的主!
我氣得胃痛,可莊昏曉倒是樂得不行--終於沒人和他搶菜搶電視了。
不過,看在華誠這麼執著的份上,就幫幫他,不去打擾吧。
柔和燈光,香薰蠟燭,泡泡浴,外加華誠送來,卻被我貪汙的克魯格香檳。
真是太享受了。
我躺在浴缸中,慢慢啜飲著香檳,感覺渾身舒適到極點。
結束一天工作之後,泡個澡,絕對有讓重度抑鬱症者變為熱血青年的奇效。
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忽然聽見開鎖的聲音。
莊昏曉?!
我立即清醒過來,他不是回他祖父家參加家庭晚餐?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該死,平時我洗澡時總會鎖門的,今天以為他不在,就放鬆了警惕,真是大意失荊州。
事到如今,只有裝不在家了。
打定主意,我馬上屏氣凝息,不敢發出點點聲響。
“莞爾?莞爾?”他在外面到處尋找。
我暗暗祈禱,回去吧,回去吧。
隔了會,聽見大門一關,看來是確信我不在,便回去了。
我鬆口氣,呼,好險好險。
但--
浴室門猛地被開啟。
“你以為躲在這裡我就找不到了?”莊昏曉站在浴室門邊,好整以暇地說:“我肚子餓了,快煮飯吧。”
我無奈地看著他:“莊昏曉。”
“什麼。”
“我在洗澡。”
“我看見了。”
“難道你沒聽過非禮勿視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