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趙東海已經清楚了江琳和齊正軒的關係並非他想象的那般,就是因為明白了才更加的擔心江琳,她沒名沒分、還要忍受不公的待遇、還要付出全部的關心,憑什麼?
“他怎麼對我了?不還是他送我來的醫院嗎?”江琳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也掩蓋不了你是因為他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事實吧?來一海,我去找我大伯說,肯定可以給你一個好職位!”趙東海信誓旦旦的說道,他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把江琳從齊正軒這個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東海,”江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問題出來,“你的夢想是什麼?為什麼趙叔叔不把你留在身邊培養,培養的反而是自己的女兒呢?”
趙東海坐在江琳的床邊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眶瞬間就溼潤了,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著下面的風景許久才開口說道,“江琳,你爸爸會不會每晚打牌打到你媽媽忍受不了去掀桌子?你爸爸就沒有一週七天五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你爸爸會不會小學六年連一次的家長會都沒有參加過?”
這個問題叫江琳如何回答,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江琳的爸爸媽媽會不會這樣,從重生開始到現在父母從來都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看著手機裡面雖然有爸媽的電話,她也沒有勇氣撥回去問一問。
甚至,江琳的日記中都沒有提起過父母這樣的人物,叫江琳覺得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父母?
聽著江琳並不出聲回應,趙東海繼續說道,“沒有對吧?哪家的爸爸會像我爸爸這樣?天下間沒有一個爸爸是這樣的,等我出生的時候我爸爸已經不太沉迷打牌了,是我聽姐姐說的,爸爸總是在外面打牌,媽媽就把兩歲的姐姐丟在家裡衝去找爸爸的場子,然後掀牌桌吵架,每晚如此。”
“可是後來你爸爸不是就改了嗎?”江琳問道,雖然兩歲的記憶並沒有多麼的可靠和清晰,可是她分明記得自從東海出生之後趙文強就很少再那樣貪玩了,他終於有了自己是兩個孩子爹的覺悟。
“是啊,我出生之後,我爸的事業就到了起步期,開始忙了,非常非常忙,他是不打牌了,可是卻天天都有應酬。媽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我們身上,可是你知不知道,看著爸爸醉醺醺回來的身影,照顧他的媽媽經常忍不住的就坐在床邊掉眼淚。”趙東海說道這裡的時候非常的激動,他始終都是背對著江琳的就是不想叫她看見自己的淚水。
“那時候我就很為媽媽打抱不平,我覺得爸爸不懂事就跑去問爸爸,問他為什麼每天都要喝到酩酊大醉叫媽媽傷心?爸爸說,我還小,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他要應酬,所以不得不天天如此日復一日。”
趙東海說道這裡叫江琳忽然覺得自己小的時候真是太粗心了,只記得媽媽再也沒有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去砸場子掀牌桌,卻不知道爸爸媽媽的心裡如此之苦。
“那個時候我很不理解爸爸,真的,太不懂事了,不知道我和姐姐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靠爸爸這樣的付出換回來的。當時我只是想和人打交道怎麼這麼討厭,還要應酬。後來上了初中我就開始迷戀打遊戲了,我覺得電腦比人好對付多了。”
江琳還記得那個時候,每天趙東海都是被爸爸從網咖給揪回來的,天天都在捱揍,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重複了多久,趙東海就被送出國了。
“後來爸爸就去網咖找我,把我揪回家暴打一頓,媽媽也因為我的不知悔改而非常傷心常常坐在屋子裡哭。爸爸後來決定退一步,給我買電腦。爸爸問我到底想幹什麼,我給他說我覺得和電腦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容易很多,我想學電腦!所以我爸就把我送出國了,我的夢想其實很簡單,學學計算機語言,因為它聽話,你叫它實現什麼它就能實現什麼,不像人。我還希望找個能說會道的老婆,叫她在家裡哄媽媽開心,或者找個精明強勢的老婆,叫她幫姐姐搭理爸爸公司的事情,叫兩位老人安享晚年……”趙東海說道這裡就說不下去了,江琳也同樣聽不下去,兩個人都哭成了淚人誰也不說話,不停的流眼淚。
“我說我的事情呢,你哭什麼?”趙東海轉過身來看著眼睛通紅通紅的江琳問道,“你這樣可不利於自己的恢復,搞的那麼煽情,像我把你怎麼了一般。”
江琳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搖搖頭,“那現在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最希望看見的就是我媽媽醒過來,姐姐能活過來或者是爸爸活過來都是不可能的,現在這個家就剩下了我和媽媽,我只想給我媽一個快樂的晚年。”趙東海嘆了口氣,有些話他其實並不知道是不是能和江琳說道,比如說趙文虎和家裡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