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時猶未晚。有什麼事情是真正來不及的?”齊正軒反問道,然後繼續說道,“你晚上去見趙東海了?”
“恩!你怎麼知道?”江琳覺得有些意外,齊正軒對自己還真是瞭如指掌了,可是反過來她對齊正軒知道多少,所以她心中的不安全感和毫無理由的懷疑也不能全部都怪在她的身上吧?齊正軒原本就是很難被人瞭如指掌的男人。若真是那般好了解,怕是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忌憚他的存在了。
齊正軒笑笑沒有回答江琳的話,“和趙東海談的怎麼樣了?”
“轉移!”江琳說的很篤定。這句話叫齊正軒也不由的點點頭,趙東海的實力若是想要和肖魏萌、趙文虎抗衡還相去甚遠,別說是趙東海、即便是加上齊正軒。恐怕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在趙文虎和肖魏萌的爭鬥有個結論之前將整個資產都轉移了,留下一海這個花架子,到時候再走一步看一步,保不保得住一海還得看當時的情況。”
“這是個好方法。找準時機對他來說應該不太難,但是怎麼操作財產轉移的事情就比較複雜,趙東海在一海的人手裡面有沒有能夠處理這件事情的人?”齊正軒問道,江琳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事實上,趙東海在一海到底有多少人,我都不清楚。”
“那趙靈琳呢?這個你應該清楚吧?什麼人可以信任,什麼人不可以信任,這些難道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齊正軒的話點醒了江琳,從來她和趙東海的思路都是去培養新的人際關係來解決現在的危機,從來就沒有想過可以利用以前值得信任的人。
當然這樣的行為也是有一定的風險的,不過總歸是要小過重新建立人脈關係的風險。
江琳陷入了沉默當中,她的思緒完全被過去的事情佔據了,過了很久才揉了揉太陽穴使勁兒的晃了晃腦袋,“不行,這樣憑空想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有沒有一海內部員工的資料我看看興許就能想起來哪些人是可以被信任的。”
“行,這個事情交給我,你仔細的回想看看,尤其是在財務上的人,肯定能夠最大限度的幫到趙東海。”齊正軒說道,江琳便點點頭站起身,覺得忽然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忽然轉過身問道,“那麼,那邊的專案怎麼辦?過兩天應該就叫康輝駐紮過去了吧?”
齊正軒點點頭,“那邊的專案你暫時不用操心,炳承起建現在的情況是各個子公司的法人都不同,張總要移民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少,很快這個集團公司就是個空殼子了。”
“這樣的話,把康輝從物業那邊抽調過來是為什麼?”江琳微微的皺了皺眉,所有的人都猜測是打算叫康輝接手趙建偉的公司,“是為了接手地產?”
“不是!”齊正軒搖了搖頭,“就算是把所有的公司都拆分了,總體來說炳承起建還是成為一個集團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聽起來……”江琳皺了皺眉,她覺得這個已經超出了她能夠理解的範疇,所有隻總結了一句,“就像是六神合體。”
齊正軒一口茶給噴了出來,趕緊拿出幾張餐巾紙擦了擦地毯上的水漬,江琳則帶著點笑容去洗手間洗漱了,這些天終於難能可貴的露出了笑臉。齊正軒去書房把電腦掛掉,把桌面上的資料都收拾乾淨,等江琳洗完澡出來之後他就已經躺在床上在等著她了。
看著江琳坐下,齊正軒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拭著頭上的水滴,順便從梳妝檯上扯來了電吹風,輕輕的幫江琳把頭髮吹乾。吹風機裡暖暖的風吹出來,江琳覺得心頭也暖暖的,有種氤氳的溼潤感,待頭髮慢慢的幹去,江琳把頭慢慢的靠在了齊正軒的胸膛上,看著他的下巴全身都蜷縮了上去。
“怎麼了?”齊正軒把下巴抵在江琳柔軟的頭髮上問道,“別多想這些事情了,我處理事情你還擔心什麼。”
“實在不行,我什麼都不要了,”江琳忽然說道,“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才是真的人生真諦不是嗎?叫你和趙東海為了你們不喜歡的東西去拼命的追尋搶奪,我覺得很難受。”
“說什麼傻話呢?”齊正軒的手在江琳的髮梢裡輕輕的摩挲著,叫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床上——齊正軒的懷裡,“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能處理的了。物業這邊的事情基本都走上了正軌,之後康輝那邊的專案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有辦法解決。”
“肖魏萌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炳承起建?”江琳抬眼看著齊正軒問道,康輝這次負責的專案是一個政府專案,一旦出了什麼紕漏肯定免不了牢獄之災,想到這裡江琳就覺得揪心,心中對齊正軒充滿的希冀就是他能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