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回答,言麗生一咬牙,撇過頭不敢看他,可卻出了聲,代他應答,然後加快腳步就要住外走。
“言麗生!”他大怒,連名帶姓的叫住她,不許她偽裝。
她搞什麼東西?她擅自出府讓他擔心也就罷了,竟然還自作主張,當他的面,破壞他們間的約定?
他氣的不是她說謊,而是她這麼做,正代表著她不相信他會救她,這算什麼?
“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他怎麼就偏偏不接受她的心意,她想保護他呀……
“言麗生,轉過來,看著我!”
邢靖宇向孫大人頷首示意,請求原諒他的失禮,隨即他便將心思整個兒放在言麗生身上。“別惹我動怒!”
“你明明……就已經……很生氣了……還說別惹你……”語帶抽噎的回答,言麗生勉強維持的鎮定,都讓邢靖宇這麼一嚇而完全破功。
不能怪她太脆弱,這樣的局面,她當真飽受驚嚇。
“要走,你也得把話說清楚再走!”走到她身後,邢靖宇沉聲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不幹大人的事……”她想起自己的決心,還是執意要與他劃清關係,
“什麼叫做不干我的事?”
邢靖宇怒不可遏,卻因看見她顫抖不已的身子,知道她很害怕,所以強壓下憤怒與心疼。“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答應過……不說謊的……不對不對,我們不認識,我沒答應你什麼。”
“你若當真惹惱了我,看我回府後,怎麼處置你?!”
“不成的,你討厭使用特權,怎麼帶我回去?”
她一緊張,便整個人轉過了身子看著他,然後發現他正熊熊燃燒的怒烙,想躲開時,卻來不及了。
“我不會使用特權,我會光明正大的接你回去。”他托起她瞼頰,聲音放柔許多。“告訴我實話,你……究竟為何出現在此處?”
“我說了……你會相信我嗎?”天時、地利、人和,樣樣對她不利,要說她出現在此處很無辜,雖是事實,但有多少人會相信?
“不相信你,我該相信誰?”
他伸手輕輕拭去她仍懸垂於頰上的淚珠,輕嘆了口氣。“可我相信你,你卻不肯相信我呀,否則,你該對我說實情,而不是自作聰明欺騙我。”
讓他這一點明,她無言的低下頭。等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緩緩說:
“爹爹來賭坊又賭輸了,於是……可能這樣吧,先前爹爹曾聽我猜測武科的試題,他便告訴了王麻子;只是最後王麻子不放人,所以、所以我便來救他。”
“怎麼不通知我?你自己前來,未免太有勇無謀。”聽她把話說完,邢靖宇不知道該惱怒的物件是她,還是自己?
沒能讓她把心交給他,是他過去太冷漠的關係,錯不在她呀……
“我怎麼告訴你?我爹闖的禍,叫你收拾太沒道理。”
“怎麼會沒道理?你爹就是我爹,我不救他才沒道理呢!”
“我爹哪是你爹?”她反射性的質疑。“明明就不同人哪!”
“呆子!這還要我解釋嗎?”邢靖宇忍不住拉過她耳朵,“說定下個月就要成親了,你爹不是我爹嗎?”
“欸?”
尾聲
“嗯……打擾一下。”孫大人摸著蒼白的鬍鬚出了聲,向他們走近。“姑娘方才說……試題,可是你猜的?然後告知令尊?”
還兀自沉浸在兩人世界中的邢靖宇和言麗生,陡然想起,剛剛一切親暱,不全讓孫大人瞧進眼中了?
“她是……也許這聽來很難令人相信,可是麗生她……”才剛起頭想為言麗生辯解什麼,卻讓孫大人揮手打斷。
“皇上讓我來清查違反科舉律令,讓試題外洩的事兒,不管她是不是你的什麼人,法理之內,罪不容情。我想武狀元明白這道理。”
“我懂。”邢靖宇反過身,護住了書麗生。“只是,不論她有任何過錯,一切我來承受。”
“公子!您怎能為我這麼做?”即使他從不說明白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她頭一次深刻感受到,她不是全然沒有分量的。
“若非得要懲罰你的話,我去向皇上求情,摘了我功名,換取恕你之罪,但此次錯不在你,你也並無與任何人勾結洩題,我相信皇上,還不至於糊塗至此。”
因為有她在,所以他願意再一次去信任其它的人。
“小姑娘,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沒有明說究竟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