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大公子至此。”
“混賬!”劉協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冷聲道:“荊襄世家竟然膽敢公然加害皇族!”
“陛下!”大殿之下,黃忠踏前一步,躬身道:“末將願率兵征討荊襄,為皇叔討回一個公道。”
“出兵自然要出。”劉協點了點頭,看向劉琦和文聘道:“不過當先保住皇叔性命,諸位卿家可有良策?”
郭嘉聞言,想了想,看向劉琦和文聘道:“大公子,還有文將軍,卻不知如今襄陽城內,可還有親信之人?”
文聘聞言苦笑道:“劉磐、劉虎兩位公子下獄,末將也被削了軍權,如今荊襄軍權,都在蔡瑁、張允以及蒯氏手中,一些舊部,也被髮落邊遠之地,怕是難以召集。”
郭嘉點點頭,看向劉協道:“陛下,要救皇叔不難,只需一道詔書,請皇叔入朝,安享天年即可,不過卻不能對荊州用兵,州牧之位,當先交由蔡瑁或蒯氏,可命黃忠將軍先屯於南陽,以示威懾。”
劉協聞言,皺了皺眉,荊州他是肯定要拿下的,不過相比起來,沒必要拿劉表的性命去開啟戰端,當下點點頭,看向文聘道:“那便請文將軍走一趟襄陽,代朕傳詔,漢升,你立刻啟程,前往南陽,持朕虎符,調集南陽兵馬,佔據新野,威逼荊州,若文聘半月不回,立刻出兵,無需有任何顧慮。”
“喏!”黃忠、文聘齊齊躬身應命。
當下,劉協寫了詔書,又發了兵符給黃忠,命二人即刻啟程,趕往南陽。
……
半月後,襄陽城,刺史府中。
“文聘,你還敢回來!?”蔡瑁看著文聘,冷聲喝道。
“有何不敢?”文聘從懷中取出一封詔書,冷聲道:“本將軍此番前來,乃奉了陛下之命,前來傳詔。”
“陛下?”蔡瑁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之色,一直以來,荊州在天下諸侯當中地位相當獨特,因為早年劉協在長安剛剛起步的時候,是劉表大力支援,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甚至劉表當時還親自去往鹿門山,為朝廷求才,只是最終龐德公沒有答應,但那些錢糧,可都是實打實的。
而且在各大世家眼中,荊州的錢糧,可都是他們貢獻的,劉表將大量錢糧送給朝廷,讓劉協渡過難關,這……不止是欠劉表的,更是朝廷欠他們的。
但之後朝廷的政令可說是背棄了士人階層,也讓劉表這個主公的地位在荊州相當尷尬,也是劉表一步步被架空的根本原因,劉表治理荊襄,對士人的依賴太大,哪怕軍中有文聘、劉磐、劉虎這些鐵桿支持者,但胳膊擰不過大腿,荊州世家,蔡瑁掌管荊州八萬水軍,七萬步軍,而荊州錢糧更都被四大世家掌控,沒有他們,單憑文聘、劉磐、劉虎幾人,根本不可能扭轉大局。
對於朝廷的政令,荊州也從來沒有執行過。
“是何詔書?”蒯良看向文聘,微笑道。
“皇叔劉表,年事已高,陛下不忍皇叔如此年事,仍舊操勞於國政,是招皇叔以及幾位公子回朝,頤養天年。”文聘將詔書交給蒯良,朗聲道。
“那荊州刺史之位呢?”張允皺眉道,這一下子,將荊州老劉家的人都召回去了,荊州刺史之位由誰來做?
“朕久聞荊襄之地,人傑地靈,有蔡瑁、蒯良更是其中翹楚,是以荊州刺史一職,便在二人之中選取,荊州地,荊人治,朕不便插手!”蒯越將詔書拿來,皺眉念道。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蔡瑁聞言,目光一亮,如今他掌管荊州兵馬大權,而且妹妹蔡氏也是劉表的妻子,也算跟皇家沾親帶故,在他看來,這刺史之位自當由他來做。
蒯良聞言,眉頭一皺,正想說話,卻被蒯越拉了一把,隨即蒯越微笑著看向文聘道:“仲業一路奔波,想必也乏了,便請將軍先歇息一番,此事重大,容我等商量一番。”
文憑朗聲笑道:“這個自然,不過恕末將直言,如今大將黃忠將軍已經屯兵於新野,若末將半月之內,不能帶主公回去,屆時黃忠將軍來襲,莫要說末將未曾提醒諸位,告辭!”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難看的臉色,徑直離開。
“此人,太放肆了!”看著文聘的背影,蔡瑁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黃忠屯兵新野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否則哪會跟文聘這般客氣,只是看著一個月前還被他們收拾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人,此刻卻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任誰都不會舒服。
“異度,方才你為何拉我?”見文聘離開之後,蒯良皺眉看向蒯越道。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