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時間。”
“那便等上半個月。”許太公點頭道,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朝廷使者的一面之詞,但關乎整個許莊的存亡,他也不得不慎,不過對於袁術會拿整個許莊來撒氣,他是怎樣也不信的。
“那……那些人……”許定遲疑道,這些外來客終究有些不便,萬一有什麼歹心,總不能天天防著。
“隨他吧,小心些就是,終究是朝廷使者,而且此番前來,也算不上什麼惡意。”擺了擺手,許太公對此卻是並不在意。
“是。”許定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時間,就這麼平靜的渡過了幾天。
三日後,一大早,許莊的莊門已經開啟,已經有些城郭的規模,不過圍牆也只有一丈五左右,幾名莊勇站在門樓上,跟過往的莊戶打著招呼,這戰亂年代,哪裡都不太平,這許莊作為十里八鄉的第一大莊,自然也有著自己的防禦力量。
“快,關上大門,都回去!”遠遠地,一名身穿一身勁裝的漢子已經飛奔過來,他身形精瘦,一雙腿跑起來,不下於飛馬,轉眼間,已經到了大門口,對著周圍的莊戶厲聲道:“有敵人來犯,快回去,關好莊門!”
“敵人,誰啊?”幾名莊勇皺眉詢問,那精瘦的漢子卻已經一陣風似的朝著許家老宅的方向飛奔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還是很快都返回了莊中,這種事情,關乎許莊存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吶!
沉重的木門發出一陣陣嘎吱聲響,緩緩地關閉,也在這時,門樓上的莊勇已經發現了遠處漸漸出現在視線之中的兵馬,黑壓壓一片,朝著這邊湧來。
“快去通知太公,吹響號角,讓莊子裡的男人都出來,準備禦敵,老三,你帶人去把莊子裡的弓箭都給搬過來。”莊勇頭目皺眉,不斷下達著命令。
這許莊莊勇雖說只能算作是民兵組織,但可非一般的民兵可比,都是許褚一手訓練出來的,經歷過黃巾之亂,葛坡之亂,可說是身經百戰,雖說最精銳的三百莊勇被許褚帶走了,但這滿莊的男人,除了那些孩童之外,可都是見過血的,真打起來,可不比尋常諸侯軍差多少。
訊息,很快傳遍了莊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四百多莊勇被許定集合起來,一捆捆箭簇被送到門樓附近。
許太公在幾名下人的攙扶下走上了城樓,此時已經可以看到那些軍隊的身影。
“父親,這些軍隊,會不會是因為那些人?”許定皺了皺眉,扭頭對著許太公道。
“先問問再說。”許太公搖了搖頭,扭頭看去,卻見幾名朝廷使者也帶了人朝這邊趕來,嘆道:“讓人看著他們。”
“嗯。”許定扭頭,對一名莊勇使了個眼色,那莊勇立刻會意,從城樓上跳下來,帶了幾個人來到這些朝廷使者附近,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在他們看來,莊外這些兵馬肯定是衝著這些人來的。
韓暹這一次只帶了兩千兵馬,不過那又怎樣,沒了許褚,這許莊還能翻天不成,兩千兵馬,足矣將這個所謂的譙縣第一莊給覆滅,莫說許莊,恐怕便是譙縣,憑藉兩千精銳,也足以收拾掉他們。
“將軍,那許莊似乎已經察覺到我軍,已經緊閉了莊門。”一名斥候來到韓暹面前道。
“哼!”韓暹聞言,冷笑道:“果然有二心,不過區區一個許莊,也想阻攔我等,真是笑話!”
“將軍,現在怎麼辦?”
“直接壓上去,讓騎兵四處遊弋,莫要讓那些人有機會逃離!”韓暹冷哼一聲道:“其他人,準備攻城。”
南陽城攻不破,他認了,畢竟面對的是天子,還有其麾下一幫智者、猛將,但小小的一個許莊若是也攻不下,那豈不是會被同僚笑死?
很快,部隊已經來到許莊外一箭之處,在一群刀盾手的護衛下,韓暹來到莊外,看著門樓上面的許太公道:“許老兒,還不快快出來領死,免得連累了整個許莊。”
許太公心底一沉,強笑道:“韓將軍,這是為何?我兒許褚在袁公麾下效力,何以卻要對其家眷刀兵相向?這是何道理?”
韓暹冷笑道:“老東西,便教你知道,你那蠢兒子與朝廷勾連,圖謀不軌!本將軍這次,便是奉了主公之命,懷疑許莊與許褚勾連,剿滅許莊。”
想到袁術那幾乎咆哮著下達的命令,當時雖然被嚇了個夠嗆,但此時想來,卻不免得意,一個莊戶之子,竟然也敢數次與自己頂嘴,甚至想要對自己動手?今日,便要叫那莽夫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讓他整個許家陪葬。
韓暹的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