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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聞言,不禁一笑,倒是忘了自己這位皇嫂,也是世家之人,對於世家之間的這種關係,比他要清楚許多。
“陛下可是擔心那袁公路?”唐姬有些擔憂的看向劉協:“臣妾在潁川時曾聽聞,那袁公路在南方頗有勢力,如今朝廷方興,若能不與其衝突,陛下當避其鋒芒。”
劉協點點頭,對於袁術,他其實不是太擔憂的,如果袁紹真敢昧下傳國玉璽,劉協有足夠的理由發動天下諸侯共討袁術,朝廷到時候可以直接以此為由,將南陽佔據。
甚至劉協可以暫時不要傳國玉璽,誰拿上,打誰,或者說,誰強盛了,打誰,甚至再心黑一點,就算拿回了傳國玉璽,也要當做沒拿,這麼一路打下去,就算不能夠平定諸侯,這麼一路打下去,用不了幾年,諸侯也就不剩幾個了。
這種事情,劉協也是想想而已,不可能真的如此順利,曹操、劉備哪個不是人精,怎會任人宰割,其餘諸侯也不是省油的燈,真逼急了,哪個直接稱帝的話,那樂子就大了,這個苗頭,劉協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看來蜀中的事情,得加快了,袁紹是個瘋子,天知道這瘋子哪天會一個興起,稱帝玩兒玩兒,到時候可就沒法收拾了。
“是有點兒擔心,不過皇嫂大可放心,袁公路,朕還未曾真正放在眼力。”想到袁術,劉協雖然對他的實力很重視,但對於其能力卻是非常的鄙視。
這是一位典型的能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的諸侯,其實細數起來,袁術麾下不是沒有過猛將,孫堅、孫策父子,呂布也曾在其麾下效過力,令人驚奇的就是他總能夠憑藉獨特的人格魅力,將手下這些能征善戰的將才給整沒了,孫堅掛了,呂布跑了,如今有個孫策在麾下,看如今的局勢,跟袁術正式割裂也沒多久了,如今看似強盛,實際上比之他剛剛起步之時,弱了不少。
如果真的懟起來,劉協手下一眾猛將就能將袁術給虐的找不著北,縱觀如今比較有實力的諸侯,袁術恐怕是唯一一個麾下沒有頂級乃至一流謀臣武將的諸侯,只是想想,劉協就覺得袁術其實挺可憐的。
“婦道人家,不懂什麼軍國大事,只是我漢室江山難得重振,也是漢室最後氣運所在,陛下遇事,當以社稷為重。”唐姬嘆息一聲道。
“皇嫂放心,朕有分寸。”劉協笑道。
……
楊府之中,楊彪狠狠地將一尊琉璃盞摔在地上,碎裂的琉璃落了一地,那琉璃盞,可是楊彪心愛之物,劉協親自賜下的,無論雕工還是剔透程度,都是極品,哪怕如今工部已經有了製造琉璃的方式,單憑這雕工,這尊琉璃盞的價值也絕對不斐,此刻卻被他毫不猶豫的打碎,也足以看出楊彪的憤怒程度。
“張子綱,欺我太甚!”楊彪面色有些鐵青的道。
“父親,雖說此事那張子綱有錯在先,但畢竟各為其主,將此事推給舅父,也是無奈之舉。”楊修有些擔憂的看著楊彪,躬身道。
“嘿~”楊彪聞言,不禁冷笑一聲:“無奈?”
“我以君子之禮待他,本也是為他好,昨日才有此一問,那張子綱口口聲聲說此事與那孫策無關,為父也沒有再問,但今日在陛下面前,不但等於承認了此事,更是將事情推到公路那裡去!”
如果只是欺瞞,楊彪也不會如此火大,畢竟各為其主,張的做法也不能說錯,甚至楊彪還有幫他一把的心思,但誰知,那張轉手便將袁術給賣了,絲毫沒有顧忌他的臉面,楊家與袁家的關係,這朝堂之上誰人不知?就算是推給劉繇那些人,楊彪都不會如此憤怒。
楊修聞言,不禁搖了搖頭,這事情,他還真不好說,誰對誰錯,其實到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的,還是面子上的問題。
張來的時候,楊彪可是以摯友之禮相待,甚至就算孫家的事情,楊彪也準備為其說項,但到最後,張不但向他隱瞞了玉璽的事情,更是將玉璽的責任都推給了親家袁氏那邊,到最後,孫策得了好處,而楊彪,卻有種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感覺,以楊彪今時今日的聲望和地位,怎受得了這個?
“父親,張之事,日後自有分曉,如今孩兒倒是擔心另一件事情。”楊修倒是比楊彪理智的多,躬身說道。
“何事?”楊彪冷哼一聲,餘怒未消道。
“若那傳國玉璽,真在舅父手中的話,而舅父又不願意交還朝廷,我楊家又該如何自處?”楊修沉聲說道。
袁術是他舅父,不過對於這位舅父,依楊修這段時間在劉協身邊所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