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帝王之身,龍氣護體,一般陰靈遇到,也只能繞道而走,除非能夠僥倖遇上莫雪鳶這種被束縛於某處的陰靈,當日鍾繇死後,劉協還本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尋找,看是否能夠找到鍾繇的陰靈,只可惜,陰靈的誕生有著極大地偶然性,哪怕生前聲名再顯赫,死後都未必能夠成為陰靈。
“招了一些涇河水族,不過實力平平。”想到之前那麼多涇河水族幹不過左慈找出來的幾名黃巾力士,莫雪鳶不禁苦笑道:“令陛下見笑了。”
“無妨,是朕考慮不周。”劉協搖了搖頭,他當時倒沒想那麼多,但如今看來的話,自己的對手,似乎不止是諸侯那般簡單。
“做你自己的事,若再遇到這類對付不了的野道,速速派人與朕聯絡。”劉協今日殺了左慈,氣運金龍似乎漲了不少本事,他倒是期待再來一個左慈這般的人物。
“謝陛下。”莫雪鳶再度一禮,劉協一揮手,兩人各自離開這精神世界。
悠悠從睡夢中醒來,劉協扭頭看去,卻見莫雪鳶的神像已經不再釋放光滑。
“陛下,您醒了?”衛忠見劉協醒來,連忙上前道:“陛下,天色已經晚了,若是實在疲憊,不如回宮歇息吧。”
“嗯。”劉協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角落的方向,卻不由微微一怔。
左慈站在原地,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這邊,卻並未靠近,見劉協目光看來,冷哼一聲,腳步一邁,下一刻,已經消失在這龍王廟中,劉協在正殿外的廣場上捕捉到他的身影,然後再一瞬,左慈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
當下也不再理會這事,帶著隨行護衛,一路返回皇宮。
落日的餘暉已經徹底消失,劉協回到宮裡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最近幾日忙著研究漢興犁的事情,雖說以皇帝的身份太過關注這種事情,甚至專門跑去和那些匠人混在一起,在許多大臣看來,多少有些不務正業,但沒辦法,關中的政務被劉協處理的井井有條,加上廷尉府如今風頭漸起,有滿寵這個鐵面判官坐鎮,劉協的政令要在關中貫徹,並不是什麼難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招賢令起到的效果越來越明顯,雖然沒有再出現郭嘉、劉曄這種人才,但一些基層人才卻是絕對不缺,此時若有人敢觸碰法紀,滿寵會毫不猶豫的按照輕重量刑,重者直接革職,然後報到尚書令那裡,由尚書令指派新的官員頂替,反正長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晚上的時間,大概就是帶著呂靈雎在花園中走走,然後東拉西扯的聊天,此時兩人已經算是正式的夫妻,話題的尺度也漸漸比較私人起來。
新婚的新鮮感過後,也漸漸開始習慣目前的身份,每天劉協不在的時候,唐姬會拉著她給她講解一些宮裡的規矩,劉協最近也發現,呂靈雎身上已經漸漸少了幾分剛入宮時的青澀,多了幾分雍容的氣質。
身處不同地位,一些屬於這個地位的氣質自然會慢慢滋生,雖然偶爾還是會去舞槍弄棒,但劉協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將門虎女,若連這個都沒了,那就真的泯然眾人了。
晚上兩人還是會脫光光睡在一起,對呂靈雎來說,有個強健的臂彎來依靠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少女****,對於這房事懵懵懂懂,只以為這樣,便算是夫妻了,依然還會羞澀,但劉協每次看著他在除去衣物時那強裝鎮定,甚至有些英勇就義的模樣,就不覺好笑。
不過對於劉協這個有過一世經驗的男人來說,就有些折磨了,畢竟不是真的不懂,只是為了身子著想,不好在這個年紀,就胡天胡底,以他如今的體質自然不是不行,但很可能會影響以後,所以,也只能痛苦並快樂的煎熬著,還要忍受少女睡夢中時不時地騷擾。
西涼的局勢似乎有些不太平,根據徐晃和皇甫嵩傳回來的訊息,這段時間,徐晃跟馬超有幾次意外的衝突,但雙方之間其實還隔著一個韓遂,這就讓事情變得有些玩味起來,就算是盟友關係,但韓遂就這樣看著馬超帶著人馬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到處溜達,也未免太心大了一些。
而且根據收集回來的情報來看,韓遂雖然頗通隱忍之道,但現在這個,已經不算是隱忍,簡直就是忍者神龜的節奏,就算韓遂能忍,其麾下閻行之流也不可能這麼能忍,然而卻真的忍下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劉協一番推測,再加上與賈詡、郭嘉的討論之後,得出的結論便是在這些事情背後,恐怕有韓遂在故意挑動馬超與徐晃之間的矛盾。
不止是如此,大青山以北的鮮卑在向靠近河套的這一帶聚集,也讓劉協起了疑心,加上滿寵從那鮮卑使者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