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便勞煩宣高派兵駐守了。”太史慈指著沙盤上一處山林密集的地方,跟身旁的臧霸商討著軍事,大廳裡沉悶的氣氛讓兩人的談話顯得有些突兀和尷尬。
“將軍放心。”臧霸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眾人,眉頭微微一皺,扭頭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微微搖了搖頭,對著陶謙抱拳道:“陶公,若無其他事情,我與宣高便先行告退,去整頓軍務了。”
陶謙聞言,無神的雙目有了些焦距,終歸是一方諸侯,很快恢復過來,連忙起身,勉強擠出幾分微笑道:“子義將軍這些時日為我徐州勞心勞力,謙慚愧,如今三軍士氣低靡,怠慢了子義,還望子義莫要見怪。”
“陶公多心了,慈奉命而來,自當力保陶公。”太史慈搖了搖頭,朝著眾人抱了抱拳,帶著臧霸離開。
“將軍,你說這彭城,還能守嗎?”出了議事大廳,臧霸有些苦笑著看向太史慈,他有些後悔來這趟渾水了。
“守不住!”左右無人,太史慈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徐州看似兵強馬壯,但陶恭祖此人不善兵事,本就不敵那曹操百戰精銳,更何況失之大義。”
對於陶謙殺人老子,太史慈心中是深惡痛絕的,若非此次奉了聖明,而且軍師也說這徐州一失,青州夾在曹操與袁紹之間,難以久持,徐州必須救的話,太史慈還真不想來這趟渾水。
“那……”臧霸看向太史慈,目光微微眯起道:“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太史慈想了想道:“先拖住曹操幾日,我已跟那陶恭祖商議過,彭城國百姓已經開始向下邳遷徙,堅壁清野,拉長那曹操的補給線,徐徐退守,以洩敵軍士氣。”
臧霸點了點頭,雖然這樣一來,勞民傷財,但也是目前唯一能夠跟曹操周旋的機會,徐州軍無良將,陶謙雖然表面上對太史慈和臧霸客氣,實際上卻防的很緊,抓著兵權不肯放手,只能看著徐州軍在那曹豹的帶領下,一次次被曹軍打的潰不成軍。
他的泰山軍兵力薄弱,而且不善這種陣地戰,而青州軍卻是太史慈新練,成軍不過數月,面對曹操的百戰之師,哪怕有太史慈這等大將相助,也是無力迴天。
“咚咚咚~”
兩人正要回營備戰,隆隆的戰鼓聲卻在城外響起,二人面色俱是一變,太史慈目光一沉,當即朝著鼓聲響起的方向走去,臧霸也連忙跟上去。
彭城外,曹操已經拉開了陣勢,卻並未進攻,太史慈和臧霸上了城樓之後,入眼所見,只是一片黑壓壓的曹軍在城外擺開陣列,佇列齊整,法度森嚴,便是太史慈和臧霸已經不止一次跟曹操交手,此刻看到曹軍陣勢,依舊心中驚歎,這曹軍乃是百戰精銳,便是關中朝廷兵馬,恐怕也要略遜一籌。
至少太史慈離開關中的時候,關中兵馬可沒這般氣象。
“曹軍擺開陣勢,卻不攻城,這是要幹什麼?”臧霸不解的看向太史慈,太史慈也有些疑惑,搖了搖頭道:“靜觀其變。”
待曹軍陣型完全擺開之後,卻見曹軍陣中,一名手持雙戟的大漢策馬而出,來到彭城下,仰頭看向城頭方向,厲聲喝道:“我乃曹公麾下大將典韋,太史慈何在?快來與我一決高下。”
典韋身高八尺,體魄魁梧,立在馬背上,猶如一尊鐵塔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猛獸般的氣息,只是往哪裡一戰,隔著城牆都能感覺到一股兇蠻之氣撲面而來,令周圍不少徐州將士觀之而色變。
“將軍,不可迎戰!”臧霸面色一變,見太史慈就要下城,低聲道:“此乃曹孟德誘敵之策,將軍若去,恐遭了他算計。”
太史慈苦笑著指了指四周:“我若不去,這仗也不用打了。”
臧霸聞言,扭頭四顧,卻見周圍將士一個個已經面色發青,有膽小的雙腿都在顫抖,心中不由苦笑道:“若是如此,那末將為將軍掠陣。”
“有勞了。”太史慈點點頭,帶著臧霸下城,二人騎了戰馬,又點了五百名精銳戰士,叫開城門,策馬而出。
五百人馬,都是太史慈的親兵,其中有些還是從關中帶來的銳士,徐州軍低靡計程車氣並沒能影響到他們身上,出城後,便在護城河外一字排開,雖然只有五百人,但面對千軍萬馬,也是絲毫不懼。
曹軍中軍之中,曹操目光看著太史慈,又看看他身後五百銳士,不禁頻頻點頭稱讚道:“不想這太史慈不但有上將之風,麾下人馬,也遠非徐州軍可比,實乃難得良將,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太史慈如今的官職,僅次於州牧,而且是朝廷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