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內部的矛盾所用,而這一招的效果,貌似不錯。
趙家原本是西涼天水世家,劉協掌權後長安逐漸興旺,農桑、畜牧、工匠、商業漸漸興盛起來,南北乃至西域商販絡繹不絕,幾年來,漸漸形成一個以長安為中心的輻射區域。
為了家族能夠獲得更好的發展,趙昂在留了一些老人之後,年青一代在趙昂的帶領下,前往長安發展,尋求更多的機會。
算不上大世家,甚至在此前只能算是豪強,但趙昂本身,卻頗有些人脈,與西涼不少名士交情深厚。
原本,趙昂是有功名的,乃豐水令,治一地之民生,豐水一地,在他治理下,也頗有聲色,甚至招攬了好幾個羌族部落歸化,以他的功績,再過個兩三年,一郡太守是沒有問題的。
當初劉協開設書局,楊彪、司馬防等人派人遊說四方,趙昂在幾經考慮之後,響應了楊彪等人的號召,辭官回了長安,一來是與楊家聯絡一下感情,二來也是看看這長安局勢會如何?
天子的強硬出乎趙昂的意料,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大批新任官員接替了他們的職位,這個發現,讓趙昂心中發沉。
而後趙昂就發現家中的商業也受到狙擊,雖然當時並不明朗,但在同樣的條件下,皇家商行絕不會將優先權給趙家。
兩個月,趙家雖然沒受到太大的損失,卻也沒有太多的進項,生活在長安這種地方,沒有進步,那就是退步,眼看著許多豪強甚至商販跟著皇家商行賺的盆滿缽滿,而他卻只能幹看,第一次,對於楊彪、司馬防這些人生出了一絲怨氣,但為了整個士人階層的利益,他忍了。
但隨後趙懷自殺,家中好幾個曾經在各地任職的族人被廷尉抓捕,趙昂就有些慌了,不過那些族人所犯的並不是什麼大錯,還不至於被處刑。
但緊跟著,皇家商行突然掐斷了對他們的供貨,趙昂就真的慌了,就如同錢家一樣,趙家的大半利益也都在這商事之上,之前還不覺得怎樣,但當皇家商行徹底將供貨渠道給掐斷之後,趙昂才真正認識到朝廷的恐怖,就算不以莫須有的罪名來動手,依然有許多手段來收拾他們。
繼續死撐下去,最終趙家只能黯然退出長安,重回天水,當他的天水土豪。
但見識過長安的繁華,知道了長安這滿地機遇,再讓他重回天水那種窮鄉僻壤,趙昂不願意,若他無能,也就算了,但趙昂有本事,否則也不可能將豐水一地治理的井井有條,所以,在與其他三家商議之後,趙昂決定向天子服軟。
至於士人階層的利益,去他孃的,三年前趙家也不是什麼士人,來了長安之後,更是處處要看楊家、司馬家這些大世家的臉色。
更要命的是,就算此刻趙昂想要重新回到豐水,繼續當他的豐水令,對不起,已經有人了,想要重新拿回官職,就得響應天子的招賢令,憑本事上任。
趙昂對自己的能力,有著足夠的信心,但卻咽不下這口氣啊。
本來自己豐水令當得好好地,按照朝廷如今的官制,用不了兩三年,自己就能混個太守來當,十幾年後,或是入朝,或是治理一州,都有可能,就因為楊彪他們一句話,大好前程被生生的掐斷了,而反觀楊彪這些發起者,卻屁事沒有,仍然高高在上,在朝堂中呼風喚雨,參議國政。
這種不平的待遇,自然讓人更加不滿。
而此刻,看著前來勸說自己放棄選拔,還要自己勸好友放棄參加朝廷選拔的說客,趙昂突然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偉章兄,此事關乎我士人利益,若是此時向天子妥協,那日後,我士人還如何在朝中立足?望偉章兄能以大局為重,放棄此番朝廷選拔,事後,太傅自會為偉章兄謀得一個出路。”並不知道趙昂此刻心中所想的梁寬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趙昂放棄這次朝廷選賢。
“哦?不知是何出路?”趙昂壓下立刻翻臉的衝動,抬了抬眼皮,看向梁寬:“太傅又何時能夠兌現諾言?”
“這……”梁寬尷尬一笑,搖頭道:“待此事風頭過去,自會安排。”
趙昂可是辭官後要重新入仕的人,這次若是拒絕了朝廷選賢,以目前來看,此番選賢之後,朝廷的官位將會出現飽和,只能等下一次出現空缺了,就算是楊彪,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給趙昂弄來個官職。
趙昂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道:“啟恩兄,你我皆為漢民,自當為朝廷分憂,如今陛下張榜招賢,我等自該響應,如何還要陽奉陰違,阻撓陛下此利國之舉?”
“偉章兄這話是何意?”梁寬聞言,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