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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怕。

而周圍計程車人,看到楊彪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敬仰,目光中,透著幾分難言的味道。

之前趙懷可沒有死志,但被楊彪叫進後堂一番敘話之後,神色就有些不對,而之前宴席中,更是突然面色猙獰的大罵一聲,而後拔劍自刎,而奇怪的是,他罵的卻並非廷尉,反而是楊彪,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楊彪之前在後堂之中,究竟跟趙懷說了什麼?以至於趙懷不惜當場自刎?

楊彪能夠感受到來自周圍異樣的目光,但他現在心中的苦澀也只能自己吞下,趙懷能為一方縣令,自然不是蠢人,之前楊彪所說的話,應該能夠明白,但楊彪卻沒想到,趙懷會以這樣一種激烈的方式給他答覆。

一百五十六章 分化

趙懷的死彷彿是個訊號,雖說並沒有立刻送去給廷尉,但已經收斂起來,不能讓趙懷自己去投案自首,就達不到預期的目的,在場人不是笨蛋,結合趙懷在進去之前和出來之後的表現,不難推測出一些東西,顯然楊彪想要讓趙懷自首來息事寧人,至於趙懷為何會如此激憤,恐怕是受到了楊彪的脅迫。

而這背後的意義代表著什麼,就見仁見智了。

楊彪雖然知道中了滿寵的算計,但此刻,看著趙懷的屍體,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這份苦果,無論他是否願意,都要自己來承受。

“太傅,宴席已過,家中還有些要事,請容在下告辭。”良久,終於有人打破了這詭譎的氣氛,起身向楊彪告辭道。

楊彪漠然的點點頭,一旁的楊修連忙上前相送。

眾人見狀,也一個個起身告辭,不一會兒,除了一些與楊彪交好的大臣之外,一刻鐘前還熱鬧無比的大廳變得空蕩蕩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丁衝首先皺眉道:“自陛下立下廷尉、虎賁二部以來,對各縣財權尤其是發展資金,都必須由當地的廷尉府、虎賁衛、縣令三方核實之後,還要撥出縣尉軍費,趙懷如何能夠在廷尉府與虎賁衛的眼皮下,貪墨如此多的財物?”

三十萬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放在一縣之地,幾乎相當於一年的稅收了,而根據最新上繳的稅賦以及戶籍來看,華陰縣這兩年不但沒有衰落,反而人口比過去翻了一倍還多,頗為興旺。

就算趙懷是貪墨了,但能在這種情況下貪墨,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按道理來講,根本算不上貪墨,但若是如此的話,那廷尉前來問罪的時候,趙懷會是那副表現?

在場的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矛盾所在,這其中要說沒有貓膩,誰信?

“滿伯寧!”楊彪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若說這事沒有廷尉在背後搞鬼,他可不信,那趙懷或許有過,但絕不像廷尉所說的那般嚴重。

“文先公,如今我等已失了先機,萬不可在此時與那滿伯寧作對,還是儘快將趙懷的屍體送去廷尉府,言明其畏罪自殺,先撇清與我等關係,至於其他,只待日後再行謀劃了。”司馬防連忙勸住暴怒的楊彪。

不管真相如何,這個時候再跟滿寵為難,只會自討沒趣,畢竟這件事情上,明面上來說,是他們理虧在先,就算鬧到未央宮上,楊彪這邊也是有理說不清。

“呵~”楊彪狠狠地喘了口氣,尤自怒道:“老夫宦海浮沉一生,未曾有人敢如此算計與我,誰想如今,竟被滿寵這等小兒欺辱,實屬可恨!可恨!”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其實眾人都聽得出,楊彪這是在指桑罵槐呢,這事背後,若無劉協撐腰,只憑滿寵可做不出來,莫看那趙懷不過一個縣令,而且家事在這裡也算不上顯赫,但若無劉協在背後,那滿寵如何能夠威脅的到趙懷,楊彪此時預期是在說滿寵,倒不如說是在說劉協,不過此時可沒人敢接話,劉協這些年表現出來的手段,可是越發老辣,也越發無情了。

“文先公慎言。”司馬防嘆了口氣:“如今趙懷之死已成定局,再怒也無濟於事,防更擔心的是,按照廷尉府以往的行事風格,恐怕還有後手。”

“怕他不成?”楊彪冷哼一聲道。

話雖如此,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讓楊修將趙懷的屍體送去廷尉府,再做打算,廷尉或者說劉協,一直以來一旦出手,可不會點到即止,尤其是這一次,劉協為了佈局,可是硬生生忍了兩個多月,如今一旦發難,眾人還真有那麼幾分心慌,天子之威,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人心,再不是當初那個在郭汜、李手中委曲求全的少年了。

商議良久,幾人也沒商議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廷尉只是剛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