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打仗?”黃權看向眾人:“諸位可有確切訊息?朝廷為何要打仗,兵馬又囤聚何處?還有……”
目光緩緩地在眾人身上掃過:“敢問諸公,最近可有看見那秦雍的身影?那秦雍近日來,可曾再去拜訪諸位,求購糧食?”
“說來也怪,已經有數日未曾見秦雍有何動作了。”吳懿搖了搖頭,按理來說,秦雍要為朝廷籌措糧草,就算糧價高,此刻也應該想別的辦法才對。
實際上,最近一眾世家心裡也沒底,畢竟這糧價太高了,朝廷又不是傻子,這裡買不到,不會去其他地方買?所以一直再等秦雍來商議,只要秦雍願意,哪怕讓利一些,他們也願意賣,只是此刻說來,才發現最近一段時間,誰也沒見過秦雍的人影。
“若我所料不錯,此刻那秦府之中,恐怕已經難以找到秦雍了。”黃權嘆了口氣:“此事,從一開始就是那秦雍欲霍亂我蜀中,我們一直以為,那蜀錦是障眼法,糧食才是秦雍的目的,但如今看來,糧食恐怕也是障眼法,秦雍本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將蜀中的糧食盡數集中到各大世家豪門手中,令百姓無糧可食,令蜀中民心大亂,其心可誅!”
“來人!”劉璋聞言面色大變,連忙對這門外大吼道。
“主公!”一名偏將進來,躬身道。
“速速帶人去秦府,將那秦雍給我抓來,若抓不到秦雍,便將秦府上下皆給我抓來!”想到自己可能被人耍了,劉璋的面色就有些猙獰,但心裡面,卻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喏!”偏將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黃權沉聲道:“主公,秦雍之事暫且不論,為今之計,一者當迅速派兵,奪回綿竹關,此地乃我蜀郡門戶,不容有失,二者,當儘快平抑糧價,若再這般下去,莫說蜀郡,恐怕成。都內部,都要出現混亂,三者,此前張任將軍傳來的訊息,葭萌關一帶的軍隊恐非張魯所部,而是朝廷兵馬,此事真正的策劃者,怕不是秦雍,而是朝廷在背後策劃。”
“朝……朝廷……陛下?”劉璋駭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黃權。
“不錯,兩年前,朝廷來使問罪之時,恐怕已有進去益州之心,只是當時正逢那袁術作亂,不得已才改為安撫,並唆使主公重用那張松之流,使我益州內部分裂,再是那秦雍,雖非朝廷官員,但秦雍與朝廷之間的關係,恐怕無需在下多言,諸位也能看出一些。”黃權冷笑道。
“不錯,若非如此,朝廷那所謂的分銷權為何死死地放在秦雍手中,論家世、論地位、論人脈,在場諸公,哪一個不比那秦雍強十倍,然朝廷卻視若不見?”吳懿反應過來,狠狠地點了點頭。
劉璋聞言,面色變得陰沉起來,張松已經離開,他的目光此刻掃向趙累、王甫幾人,這些人,就是當初劉曄為他推薦,用來制衡世家的武器,如今看來,恐怕那位皇叔當初可沒安好心。
“主公!”趙累和王甫跪倒在地上,苦澀道:“我等一心皆為主公著想,從未與朝廷有過接觸,望主公明鑑。”
“起來吧。”劉璋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雖是如此說,但黃權這番話,對於趙累這些新提拔起來的寒門或是不受重視的世家子弟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可以預見,有了今日之事,日後劉璋恐怕很難再相信這些人。
“主公,末將帶兵去了秦府,卻發現秦府中,秦雍還有其莊中門客早已不在,只留下幾個老僕在打理莊園!家中財物也早已被搬空。”偏將回來,朝著劉璋躬身道。
“啪~”劉璋聞言不禁大怒,一拍桌案怒罵道:“好賊子,果然包藏禍心!”
黃權想了想,扭頭看向偏將道:“將那幾人帶上來!”
“喏!”偏將看向劉璋,見劉璋點頭,當即躬身一禮,退出大廳,不一會兒,帶著幾名顫顫巍巍的老僕進了大廳。
“參見使君!”幾名老僕見到劉璋,連忙下拜道。
“我且問爾等,可知那秦雍將家中財物藏於何處?”劉璋怒哼道。
“這……”幾名老僕面面相覷,苦笑道:“我等不過是秦家老爺最近方才請來打理莊園,我們來時,那秦府已經是那翻模樣,甚至連秦家老爺的面都沒見過,如何能夠知道財物藏所?”
“爾等是說,爾等到秦府時,已經不見了秦雍?”黃權無語的看了劉璋一眼,扭頭看向幾名老僕,沉聲問道。
“不錯。”
“那爾等是何時被招進秦府,又是何人所招?此人現在又在何處?”黃權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大概是一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