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怕有將一日他老人家施手報復?若再鬧出點什麼事來,豈不是罪過!”
白玉堂笑道:“放心放心!那老傢伙,只要一提他當年那南少林之事,還不是立馬得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做人!”
一提起此事,展昭終是忍不住,噗一聲笑出聲來!龐昱不知何事,連忙追問。原來這孟若虛年輕時師從南少林,出師時照例要闖十八銅人陣。十八銅人陣一關難似一關,別人都是規矩矩按序闖陣,偏這孟若虛年少氣盛,心高氣傲,非要從第十八陣闖起才罷休!開頭幾陣倒還順利,誰知到了第十二陣,卻闖了一次又一次,竟是死活闖不過去!此事一經傳開,孟若虛一夜之間聞名南少林!此事年深日久,到如今記得的人本也不多,偏這白玉堂乾孃江寧婆婆是孟若虛師妹,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全當作故事講給了白玉堂。這一下孟若虛可就慘了,試想依這小耗子的性子,逮到什麼把柄,還能給他輕輕放過去?每當提起此事,只整的個孟若虛苦不堪言,恨不得鑽到地裡去才罷休!
得知這孟若虛還有這樣一段典故,連龐昱都掩口偷笑!忽然想起一人,不由得問道:“那那個孟春妮呢?”
展昭也道:“五弟,春妮如今怎樣?她年幼無知,五弟就手下留情,莫要與她計較了。”
“那小妮子?惡人自有惡人磨!”白玉堂翹了腳,擠眉弄眼道:“小妮子太驕橫,須是得有人來教訓她一番才好。只不過白爺爺可不扮這個黑臉,那小妮子自有她的如意郎君來關照呢!”
展昭聽他如此說,驚道:“玉堂!這是如何講?!”
白玉堂搖頭晃腦,吟道:“造化,造化!偷雞不成蝕把米,欲嫁展師兄,卻陰差陽錯嫁了柴師兄,倒成了王妃!造化,造化!”撫掌大笑!
展龐二人相顧駭然,龐昱奇道:“她嫁了誰?”
白玉堂嘻嘻一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明日一早,結果自見分曉!小螃蟹,臭貓,白爺爺還有事,不與你們在這裡嘮叨了,卻莫誤了良辰吉日,美酒佳人!”說罷,一縱身,躍出窗欞,瞬時無影無蹤,竟是走了!
“切!還真是從來不走門!”龐昱蜷在展昭懷裡,不滿的咕噥。
展昭微笑,抬手理了理龐昱鬢髮,柔聲道:“玉堂他行事就是這性子,九弟卻莫要見怪。先去見過包大人,稟明事情原委,可好?”
龐昱雖對去見包大人提不起多少興趣,可是想了想,不願錯過了欣賞孟若虛那張鬱悶的老臉,外加也好奇孟春妮如今到底怎樣,便也點頭同意了。二人便理髮整裝,去見包大人不提。
卻說那柴王自從在祖祠被展昭劫去了“新娘”,自是垂頭喪氣,打道回府,心中悶悶不樂,外加忐忑不安,不知小師妹現在何處!也便把什麼當眾出醜,面上無光,一發看得淡了。待回了王府,連柴老太君追問,也只是胡亂答應了幾聲,也不顧祖母著急,揮走了下人,自回房去了。
如今雖是盛夏,但今日天陰,又被展昭一攪,他回到府時,已是暮色低垂。看看天暗,欲掌燈點燭,只因心中鬱郁,也未叫使女下人,便親自動手,點起上好麝香大蜡燭。見燭焰跳躍,爆出幾朵燭花來,便隨手拿起旁邊燭剪,修了幾下。卻想道:“人說燭花跳動,必有喜事。然此話在本王身上,卻是不應了。今日一舉,不但未能娶得師妹到手,反而將個小師妹弄丟了!唉!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又想,“咦!本王明明親手送師妹上轎,怎地卻換了人!對了!定是開封府不知從何處得了訊息,將師妹換走了!卻換了個名曰‘小玉兒’的女子在本王轎中,無怪師弟認識她。既是如此,師妹可保無虞。只是這一場好姻緣,變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罷也罷,師妹不喜本王,只一心要嫁她展師兄。本王又何必牛不喝水強按頭?只祝她遂心如願罷了!”
他這樣想著,便要去更衣安歇。然而轉過房中縐紗屏風,那燭光雖是暗淡,映的卻甚是清楚,一抬頭卻發現床沿上竟坐著一位鳳冠霞帔的新娘!
那柴王猛然看到此景,尚以為是自己錯覺。然而仔細端詳,那女子雖是一動不動,然腳下有影,呼吸可聞,並不像甚麼幻覺,亦不似狐仙精怪!而那體型身段,卻越看越像失蹤的師妹!心下一驚,便連忙三步兩步上去,也不顧什麼風俗習慣,一把掀開蓋頭!
蓋頭一掀,柴意非頓時驚得叫出聲來:“師妹!!”
那紅蓋頭下,可不正是孟春妮!亦是被人點了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一雙眼睛淚盈盈的,眼看便是要哭!柴王見狀,忙三下兩下,解了春妮穴道。還未及發問,春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