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但是她沒有特意過來看是誰藏在那裡,可能是懶得動。
“小煙,有人找嗎?”這時一道男聲傳了過來,席華盛也穿著雪白的浴袍,臉色紅潤看起來精精神神的,他一把摟住女人的細腰斯磨著,“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找你?你的小情人?”
“討厭,你胡說什麼啊!”女人嬌羞地打了一下席華盛的胸口,靠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不知道是誰按的門鈴,大概又是哪家的孩子惡作劇,才過完年這些熊孩子可翻了天了,非得找個時間告訴他們家長好好教訓一頓才行,不然哪天把其他人的門都給掀了。”
席華盛親吻著女人的耳朵說:“別讓那些小孩子破壞了我們的興致,好了,我們進去吧。”
然後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回屋了。
房門關上後李安寧又在樓道里等了幾分鐘,見席華盛和那個女人都沒有再開門的意思,李安寧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就是席華盛給他情人買的住所了。
不得不說,這個席華盛還真是會享受生活的好能手,把花了大心思要回去的兒子放在大房子裡置之不理,自己卻跑到溫柔鄉里逍遙快活,他除了能給祁承提供物質上的支援外還能給什麼?李安寧覺得自己當初根本就不該指望這個負心漢能給祁承一點溫暖!對祁承好和給祁承父愛完全是兩個概念,他的確愛祁承,可他愛的不是祁承本人,而是愛的祁承作為他唯一一個兒子的這個身份,愛的是他唯一的下一代。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後,李安寧就直接離開了,路過大門時當然不可避免的被保安臭罵了一頓,最後保安看在李安寧還是個學生的份上勉強放過了他。
李安寧為了付打車跟蹤席華盛的費用,現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塊錢,他其餘的錢都放在揹包裡了,可是揹包留在客房裡根本沒有帶出來,李安寧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覺得自己真是太粗心了,既然要跟蹤人肯定要多準備一些錢才行啊!沒有吃晚飯又“運動”了這麼久的李安寧剛坐到公交站的座椅上,肚子就咕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計。
李安寧本想先攔輛計程車等到了祁承的住所再讓劉嬸墊一下錢的,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有經過的計程車輛,這裡位置比較偏僻,到了晚上就幾乎沒有行人了,所以計程車司機基本上不會往這裡開,來了也只是兜兜風白搭而已。
到了半夜氣溫降下,李安寧縮在座椅上冷得瑟瑟發抖,翻天覆地湧來的疲憊感還是讓李安寧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的時候,李安寧就被早起工作的環保工人叫醒了,環保工人是個善良慈祥的老太太,她看李安寧乾淨整潔的穿著還以為他是迷路走丟了的學生,並好心為李安寧指明瞭去警察局的路。李安寧有些尷尬,腦袋也暈乎乎的沉重得很,他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很燙,可能是發燒了。
李安寧謝過了老太太的好意,並問清楚了回祁承住處的公交路線,幸運的是就在這個公交站臺就有直達祁承住處的公交,早上七點半發車,李安寧剛好趕上第一班公交車。
李安寧一路上都在昏睡,全身細胞都在叫嚷著疲憊,只是他沒有睡得太死,疼得要命的腦袋是鐵了心不讓李安寧休息。李安寧覺得自己的頭笨重得像一塊鉛塊似的,那種感覺太難受了,李安寧恨不得直接昏過去,醒來後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第27章 依賴
李安寧幾乎是在祁承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就昏倒了,祁承一個人根本背不動李安寧,只能和劉嬸一起合力把李安寧抬到他的臥室去。
其實昨天祁承在客廳裡等了李安寧一晚上,下午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李安寧不在了,他想去找李安寧,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李安寧要去的地方。祁承本以為李安寧只是出去在附近走走散散心,等到晚飯前就會自己回來了,哪知道一直到天色暗下來都沒有看到李安寧的影子。祁承和劉嬸把附近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李安寧。
祁承忐忑不安地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盼到門鈴聲響起,迫不及待去開啟門後,等來的卻是因為高燒而昏迷的李安寧。
李安寧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風,再加上又累又餓,這一倒就睡了一天一夜。當李安寧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他朦朦朧朧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樣式華麗的吊燈,李安寧大腦當機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想起這裡是祁承家裡,看房間的裝修他應該是睡在祁承的臥室裡。
李安寧動了動身體,想從床上坐起來,下一刻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根本動不了——應該是他被另一個睡在床上的人雙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