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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我還不如養條狗……狗還會對我搖搖尾巴,你們就只會吃裡扒外……”王鈴沒有看到李安寧的臉,還在謾罵著揮舞著掃帚。

“別打了!”祁承用盡全力喊了一聲,他捧著李安寧的臉,手上都是鮮血,“安寧哥,你怎麼樣了?我們去醫院,安寧哥!”

李安寧眨了眨眼睛,視線被染成了血紅色,他忽然覺得一陣暈眩。

這才看到李安寧滿臉血的王鈴也被嚇住了,連忙扔了掃帚退後幾步,搖著手說:“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啊。”

祁承臉色極其陰沉了看了一眼王鈴,估計王鈴也是嚇怕了,竟然感覺祁承那個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恐怖,嘴裡一直喃喃著“不是我打的”轉身衝出了門外。

祁承扶著有些站不穩的李安寧,把他往門口拉:“安寧哥,我們去醫院。”

李安寧喘了幾口粗氣,背部被打過的地方火燒似的疼,他勉強靠在祁承身上虛弱地搖了搖頭:“不了,你去找找家裡有沒有布,幫我把傷口纏一下就好了。”

“安寧哥,去醫院吧。”祁承固執地拉著李安寧,“我們去醫院。”

最後拗不過祁承的李安寧只得同意去醫院,他身上還有幾十塊錢,應該夠掛號和買藥。

祁承把李安寧扶著靠在門口,叫他在這裡等一會兒後就自己跑回屋了,回來時祁承手裡捏著幾百塊錢。

李安寧拍了拍昏眩的腦袋,努力打起精神問道:“你這是哪裡來的錢?”

“我和院裡的人去撿鐵皮掙的。”祁承攙扶著李安寧的手臂,說,“走吧,安寧哥。”

從大門到巷子裡短短一段路程李安寧卻感覺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血紅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終沒堅持下去的李安寧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李安寧昏昏沉沉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李安寧懵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身體,他在什麼地方?他不是在小巷子裡昏倒了嗎?

守在病床前的祁承發現李安寧的動靜,連忙道:“安寧哥,你醒了?”

“恩。”李安寧雙手撐在床上想坐起來,卻渾身沒有力氣,最後他聲音嘶啞,“我這是……在哪裡?”

祁承趕緊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又扶著李安寧坐起來,然後把水杯遞給他說:“在醫院,一個叔叔送我們來的。”

溫水滑入喉嚨後李安寧才感覺好了不少,只是背上和頭部還是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摸了摸頭,他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是醫生包紮的,他說傷口沒有大問題,只是流血太多。”祁承第一次對李安寧說這麼多話,經歷這次後他也不像以前那樣低著頭沉默寡言了,“還有安寧哥,醫生說你是營養不良才昏倒的。”

“哦,是嗎?”李安寧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忍著痛勉強笑了笑說,“沒大礙的話今晚就能出院吧……對了,你說的那我們來醫院的叔叔呢?”

祁承指了指門:“他去外面接電話了。”

“是他給的錢?”李安寧問。

祁承搖了搖頭說:“不是,那個叔叔本來想給錢的,但是我在他前面去繳費了。”

“謝謝你,祁承。”李安寧摸了摸祁承的頭髮,心想等那個好心人打完電話回來後,向他道了謝再離開醫院吧。

這麼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半小時後一個瘦瘦高高、面色疲憊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把掉了大半漆的手機裝進褲兜裡,徑直走到李安寧床前。

“叔叔,聽我弟弟說是你把我送來醫院的,謝謝你。”李安寧在中年男人走近時,滿懷感激地笑著說道。

“不客氣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男人擺了擺手笑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頭還疼嗎?”

李安寧忍不住摸了下包滿繃帶的腦袋說:“沒有開始那麼疼了,真的很謝謝你,叔叔,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

“嗨,幫個小忙而已談什麼報答,不過你的傷倒真把我嚇了一跳,男孩子淘氣點可以,但也別太過了。”男人拉了張凳子坐在祁承旁邊,而後他忽然想了起什麼,便說,“你是叫李安寧吧?”

李安寧疑惑地點頭,恩了一聲。

“真巧,我侄子也叫李安寧。”男人拍了下手,下一刻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只可惜啊,我上一次見到我侄子還是他五歲的時候,估計今年也和你一樣大了,可能他站到我面前我都不認識了。”說著男人摸著頭呵呵笑了幾聲。

李安寧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