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看著她,這沒頭沒尾的話,他聽明白了,眉揚了揚,用勺子喝了一口湯,反問:“你覺得呢?”
葉麥嘀咕,若是她知道了還問啊?她不禁感嘆,若是不把那條簡訊刪掉就好了,這個時候也可以罪證確鑿。若是不刪,萬一東窗事發,那她不死也殘廢啊。想到週三,優優同學返‘鄉’,她一個頭兩個大。而對坐的男人一副坦蕩蕩的模樣,完全沒有任何‘愧色’。
“你希望是誰?” 徐子建隨意問了一句。
葉麥埋頭苦吃,一肚子的苦水沒地方倒,憋屈地想哭。吃完飯付款時,葉麥爭著要付賬,徐子建看她一眼,很大男人地說:“你想讓人看我笑話嗎?”
葉麥萬分不解,徐子建已經付了,出來時葉麥就說:“都說了,我請客,為什麼你要跟我搶?”
徐子建走在前面,葉麥低著頭,自顧自己走路,所以很悲劇地撞上他,她趕緊退回,道歉:“對不起。”
徐子建徐子建沒說話,唇角彎了彎,葉麥以為他生氣了,諾諾補充一句:“下次能不能換我請客?”
若每次都是他掏錢,那她這算不算吃霸王餐?嗯……貌似她已經吃了幾頓霸王餐了,蒼天可鑑,她不是故意混霸王餐,不過是奈何形式所逼啊。徐子建若有所思,淡笑:“可以啊,來日方長,我不介意慢慢等。”
葉麥哪會聽不懂他意思?可她喜歡裝糊塗,凡事不挑明之前,能糊塗就糊塗,逃不過了,她也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老人不是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嘛?這算不算阿Q精神?她撅撅嘴。
徐子建送她回家,又跟前幾次一樣,葉麥下車時,徐子建依然說:“到家給我電話。”
葉麥點頭,慢慢踱步,她猶豫了一會,又轉身回去。徐子建一手撐在車門,一手插褲兜,神情泰然。晚風吹來,他身上淡淡地香水味隨風飄散,葉麥微微愣神。這款香水,她有著不同尋常的溺愛,這款香水卻有一個很俗氣的名字:誘惑。
“以後,你能不能別來找我?”既然都是死,早死早超生,這句話已經擱在肚子裡很多天了,害她這幾晚睡都睡不安穩,就怕夏優靜把她劈了。可她說這話時,竟然心虛了,徐子建不說話,葉麥心想,完了,他肯定生氣了。
徐子建慢慢俯身,一手扣住她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然後低下頭。葉麥震驚中,根本沒做任何反抗。直到他冰涼的唇碰到她軟唇上輾轉吮吸,她覺得大腦充血了,忘了掙扎,溜圓的眼睛傻乎乎瞪他。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臉憋的通紅,徐子建才鬆開她,一臉戲謔:“怎麼?喜歡嗎?”
徐子建鬆開她時,葉麥還在回味那個吻,所以徐子建問她時,葉麥‘啊’一下,趕緊用手捂著嘴,一副受驚的可憐模樣。徐子建心情很好,這丫頭味道真不賴,他再次肯定。
“徐子建,你流氓……”人的爆發力總是那麼驚人,葉麥也不例外,儘管她很想保持形象,可惜她不知道,她形象在很久以前,早被他一覽無餘。
“我不介意更流氓一點。” 徐子建意味深長。
葉麥臉燙了,徹底失語,終於體會什麼叫做自食其果。明明這男人在耍流氓,她不過是控訴了一句話,他竟然火上澆油。葉麥強迫自己鎮定,可是事實證明,她根本靜不下來,他淡笑的神態,悠然自得的自在,每一分鐘對葉麥來說都是煎熬。
“陪我?” 徐子建壞笑,斜靠車旁,酷車美男,唔,畫面太唯美了。葉麥傻乎乎地想,悻悻地說:“不用……”
徐子建笑了笑:“回去吧,晚上早點睡,別整晚都玩遊戲。”
葉麥再次傻眼,他怎麼知道她玩遊戲?忽覺背後涼颼颼的,葉麥縮縮脖子。徐子建又說:“何飈說,你喜歡熬夜玩遊戲,我個人認為女人熬夜容易變老,雖然我不介意,但我想女人都愛美。”
其實他想說,如果你老了,可能我會更有安全感,可惜他沒犯傻,還保持理智。葉麥臉一陣青一陣紅,糾結:“你誤會了,我不熬通宵。”
這算不算解釋,又或是撒謊?雖然每次都是被半強迫上陣,結果往往是她玩的比誰都興奮。葉麥呼啦啦地吐氣,徐子建挑挑眉,不說話。睡覺時,葉麥一直回想他那個吻,這算不算是錯位?或是偷情?就在她輾轉難眠時,香港掛電話來了,葉麥想裝死,可惜電話很固執地響著。
橫豎一死,她深呼吸,夏優靜高分貝的聲音震耳欲聾:“阿麥,今晚你死哪裡去了?Q半天也不回我,你不知道漫遊很貴嗎?”
“今晚有些忙,怎麼?”
“化妝品你要全套的嗎?”夏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