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一會兒,肚子隱隱作痛,她並不在意,換了睡衣上床看書,沒翻兩頁,肚子越來越痛,爬起來去找止痛藥,床頭的櫃子都被翻遍了,藥影子都沒見著。找不著索性回床上睡覺,沒想到越睡肚子越疼,最後忍不住了,就給葉媽媽打電話,依然是沒人接,又給葉媽媽診所打電話,也沒人接。她挫敗地皺眉,萬般無奈撥了何飆的號碼,萬萬沒想到他也不接電話,葉麥洩氣地翻來覆去。
又躺了很久,疼痛沒減弱,反而越來越疼,沒選擇的情況下,給夏優靜打電話,電話一通就聽到她咆哮。
“阿麥,你不知道我這個時候加班嗎?沒事別打擾我。”
葉麥想說話,可話沒說出口,電話就忙音了。她撐著爬起來,剛想撥毛毛的電話,手機就響了。以為是何飆,一摁通,眼淚就掉下來。
“阿飆,你在哪?我肚子疼,疼死我了,你在哪啊?”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溫潤的聲音,伴著焦慮。
葉麥一聽,忍著痛,微皺眉頭,她是真的很疼,已經顧不上說話的人是誰,而這溫潤的聲音就像是救命稻草,抓住了再也捨不得放開。她虛弱地說:“我在家,可是我肚子很疼,我媽的電話沒人接,診所也沒人……”
“等我,我馬上過去。”
她聽到那邊的腳步很急,好像是下樓,迴音空曠,然後聽到車子的聲音,她捂著肚子縮成一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她忍著痛翻下床,捂著肚子去開門,門開後,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葉麥石化在原地。
徐子建見她蒼白的臉,扳著她焦急地問:“哪裡不舒服?很疼嗎?我們去醫院。”
“哪裡都不舒服。”手扶門檻,虛弱張口。
徐子建微微皺眉,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樓下走,然後把她放到副駕駛座位上,給她繫好安全帶,一路都不說話。葉麥也不知道說什麼,她肚子疼的要命,徐子建有些生氣,若不是他打電話,她是不是想疼死自己?
開了一段路,葉麥指名去某某診所,徐子建不理,把她帶到省醫院,檢查後醫生嚴肅的苛責他:“你怎能讓女朋友吃冷的東西?你不知道女人這個時候不能碰冷的嗎?”
徐子建沒辯解,回到病房,葉麥對著輸液管發呆。
“還疼嗎?”徐子建坐下來,淡淡地問。電話裡她喊疼時,他的心莫名地揪疼,恨不得疼的人是自己。
葉麥輕輕搖頭,咬了咬唇,臉色依然很蒼白,可現在已經不疼了。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時,會哭出來,其實是可以咬牙忍住的。徐子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眉頭:“吃了什麼東西?”
“油炸冰激凌。”她老實回答。
徐子建微微皺眉,葉麥偷偷瞄到他突變的臉,趕忙說:“謝謝啊。”
徐子建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她,眼裡栩栩生輝,又掩藏不住睿智的光芒,忽然,他戲謔地笑:“真想謝我?”
葉麥晃了晃神,別過臉看著輸液管,從徐子建抱起她,然後送她到這裡,她就在想,這是什麼情況?徐子建是優優相親的男人,她是優優的男人。不知不覺,她偷換了概念,可她渾然不覺。
“怎麼?不想謝我了?”徐子建看著她,這一刻的她很安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安靜。
“額……改天請你吃飯。”請吃飯沒錯吧,這算不算是‘偷’?她偷偷斜睨他,見他雲淡風輕,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其實,我覺得以身相許也不錯。”他補充。
葉麥溜圓了眼,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可這話確確實實是他說的沒錯。她張了張嘴,心虛:“我不賣身”
徐子建笑,賞心悅目,這是葉麥腦袋裡冒出的一個詞。她終於領會到毛毛說男人禍水時,滿臉的悲憤。
“那我勉為其難賣給你。”徐子建淡淡地笑,有種小人得志的那種。
葉麥驚訝的無以復加,他……她真沒想到徐子建這麼風輕雲淡的男人會說這種話,葉麥石化了。
“我這不是收容所。”
“沒關係。”
“優優是我姐妹。”她悶悶地皺眉。
“那如何?”
“我不嫁男人……”她大腦短路,話一出口又急著辯解:“我是說,我暫時不想嫁人,嫁人很恐怖。”
這是實話,她覺得一個人生活也挺好,看看葉媽媽,一個人雖然辛苦了點,可活得自在,也不必為男人傷神。
“慢慢習慣。”他引誘。
葉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