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死死地瞪著瘦子,即使渾身浴血,但是隻要他李銘還有一口氣在,即使拼了性命也要護劉琳周全,而瘦子不知是沒有從李銘這博命一擊打中脖頸所導致的暈眩中緩解過來,還是被李銘這拼命的架勢給唬住了,他用右手捂著自己疼痛無比的脖頸,愣是沒有動,兩人就各自在原地,四目相對,不言不語的對峙著,而劉琳則趁著瘦子走神的功夫,從他的身下逃脫,劉琳提著、捂著自己被撕得破爛不堪的衣襟,用白嫩光潔的手臂遮擋,這才勉強將她誘人犯罪的身體徹底遮擋起來,她躲在李銘的身後,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鹿,惶恐不已,但是當她看到李銘為了救自己,腿上中彈,並且在不斷的流著血,她的淚眼婆娑,一瞬間淚如雨下。
“你不會有是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不要流血了,不要流了,不要…………”劉琳的淚水如同決堤一般從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流出,她顧不上自己剛才收到的驚嚇,帶著哭泣,死死地捂住李銘中彈的大腿,哀求著李銘的血液不要再流了,哪怕是流的慢一點也好。
“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李銘臉色煞白,但是他還不忘安慰劉琳,強行擠出一個微笑,腿上的痛感讓他滿額頭都是虛汗,身體不經意的動彈都會扯到傷口,劇烈的疼痛又讓李銘一陣顫抖。
“兄弟,怎麼了?”原本在一邊給瘦子放風的胖子,聽到這麼大的響動,以為是警察不顧人質安危衝進來了,所以他有些慌亂,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拿著槍在一個角落藏了起來,探頭探腦的在暗處向裡面窺探。
“呼~~~~~~”當胖子看到那爛尾樓樓層正中央,就只有捂著脖頸的瘦子,和捂著被撕扯得破舊不堪衣服的劉琳,以及杵著一截蹬腿兒,半跪在血泊中,強撐著一口氣的李銘,這才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將懸在了嗓子眼的心放回來肚子裡。
“媽的,你怎麼還不去死!”胖子放心下來之後,隨即火氣上湧,就變得暴怒莫名,他從角落裡衝了出來,再一次端起自己的手槍,對著李銘連開數槍。
“危險!”
李銘見胖子有抬起了槍,他不顧大腿處撕心裂肺的劇烈痛感,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身後的劉琳,把她死死地護在身下。
“砰砰砰~~~”
“咔咔咔~~~”
一朵朵血花在李銘的背上綻放,而被李銘死死地抱住,保護起來的劉琳每聽到一聲槍響,李銘的身體就劇烈的抖動一下,三聲槍響之後,胖子的手槍沒有了子彈,在胖子瘋狂的扣動扳機之下,發出一陣脆響。
“咚~~~~”李銘再一次身中數彈,本就失血過多的他,連話都講不出一句,口鼻溢血,緩緩的倒在了劉琳的懷裡,頭部徑直的撞在了混凝土樓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
劉琳渾身上下被李銘的鮮血浸染,雙目無神,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她就靜靜的抱著李銘的尚且溫熱的身軀,整個人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要的東西我們正在積極的準備,我們一定會在你們要求的時間內準保好的,還請你們不要傷害裡面的人質,我還是要勸你們放棄抵抗,繳械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早點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警察雖然不知道這爛尾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這麼明顯的槍聲,即使是警察也坐不住了。
“勞局長!”
那名姓鄭的女警官,對著一個挺著大肚子、腦滿腸肥的男子,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敬禮。
“局勢怎麼樣了?”那勞局長揹負著手,滿臉凝重的望著什麼也看不見的爛尾樓,關切的問到。
“報告局長,按照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罪犯只有一人,而人質有一男一女兩人,劫匪提出了許多的要求,我們正在努力的籌備,並且就在剛剛樓內傳出了三聲槍響,具體情況暫不明確。”
“通知反恐小組,立即出動,劫匪若是反抗,直接當場擊斃。”那中年人神色冷峻,沒有思考多久就直接下答了命令。
“可是局長,裡面還有人質!”那個鄭警官,有些遲疑。
“我讓你去你就去,出了亂子你擔著嘛?”那局長對於這女警官不聽從自己的命令有一些不爽,當即就大聲呵斥於她。
“可是,人質...........”這位漂亮的鄭警官,仍舊有些倔強,不願下令。
“小鄭啊,我知道你是想救人質,但是這種窮兇極惡的匪徒一旦脫逃到外省,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收到牽連,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