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已經沒有危險了。”那黑衣女子從上身的皮衣兜裡拿出了一塊雪白的布帛,輕輕的擦拭著手裡那柄雪白透亮的匕首。
劉琳一聽這話瞬間舒展笑顏,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個擲地鏗鏘的聲音便響起。
“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那名鄭姓的女警官這才帶領著一眾反恐隊員到達了李銘等人所在的樓層,經過系統化訓練的特警們的速度極快,麻利、果斷的佔據了有利地形,瞬間就將剩餘的幾人包圍了起來。
“唔~~~~,哇”
即使是這些時常要面對戰鬥和死亡的特警也沒有見過此等喪心病狂的場面,混凝土地面上被鮮紅的血液浸染,遍地都是被利器切的粉碎的內臟、骨骼以及沾滿鮮血的碎肉塊,手法殘暴至極,比之罪惡滿盈、喪心病狂的殺人狂也不呈多讓,陣陣血腥味飄蕩過來,有些心理素質相對還比較薄弱的新隊員,已經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釋放手裡的人質!”
鄭警官看到眼前這血腥暴力的場面不由得臉色一陣蒼白,她的腹部此刻也是在不斷的翻湧,但是此刻她的心裡更多的是氣憤,她恨自己沒能挽救兩條生命,心中堅持的正義支撐著她的意志,而眼前這個正頓坐在地上,擦拭著染血匕首的黑衣女子,自然而然的被鄭警官當做了兇手。
“你們....不要誤....誤會,這些都是我....我乾的,對,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乾的。”
劉琳連忙起身,一把抓起扔在地上的槍支,哆哆嗦嗦、結結巴巴,語氣漸漸變弱,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的變化,說到最後,她還強行為自己打氣。
“唰~~~~”
所有的特警一聽到劉琳這話,瞬間就將槍口從那黑衣女子身上調轉到劉琳身上,這整齊劃一的聲音,嚇了本就忐忑不已的劉琳一跳,她滿臉緊張,險些將自己手裡的槍扔掉,而遠處那黑衣女子仍舊不為所動,此刻她仍舊不慌不忙的擦拭著自己的匕首。
“你!”
鄭警官用雙臂端著的槍口對著劉琳。
“啊?”
劉琳聽到鄭警官的一聲呵斥,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把槍扔掉,給我上一邊待著去!”鄭警官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劉琳,劉琳鬼使神差的扔掉了手裡的手槍,就像扔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剛剛的那一段發言真的已經用光了她的勇氣,本就遵紀守法的她,乖乖的照做。
鄭警官不是傻子,相反的她還很是精明,她對於現場的局勢掌握的很清楚,這地上的死者明顯不是被槍械所殺,而是被冷兵器肢解、粉碎,況且從剛剛這女子倉皇失措的神態上,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真正的兇手,她可能是被迫,或者出於主動的替這女子頂罪,況且根據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她應該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受害者,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明白,地上為什麼會有兩灘血水,而且還有一個憑空出現的黑衣女子,這些都與他們所掌握的資訊不符。
“分贓不均?內鬥?瘋狂反抗?搏鬥?”
鄭警官在腦海中不斷的推理著存在的可能性,不過一時間她還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給我站起來!”
鄭警官用槍對著那黑衣女子,命令她站起來。
“唰~~~~”
除了少數的幾把槍仍舊指著劉琳之外,所有的槍口又再一次轉回到那黑衣女子身上,而那女子仍舊不為所動,老神在在的在那裡仔細的擦拭著兩把匕首以及袖內的利爪上的血跡,那原本雪白的布帛上被已經發暗的血液浸染,顯得格外的醒目。
這爛尾樓內,一人與群警對峙,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那黑衣女子就這麼靜靜的在一群警察和槍口的注視下,擦淨了所有的血跡,她輕輕的將雪白的布帛往空中一拋,右手之上握著一把匕首,輕挽劍花,那染血的布帛在綻放的劍花之上輕舞,化作碎屑飄然落地。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鄭警官看著那黑衣女子將匕首插回了腿部的皮靴內立刻出言發出警告。
只見她長舒了一口氣,滿是無奈的緩緩起身。
“每一次出完任務都要跟你們解釋,真的麻煩死了!”
那女子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拋給了鄭警官,不過鄭警官並沒有放鬆警惕,她沒有選擇接,任憑那冊子落在地面上。
“這是什麼?”
鄭警官看了看地上的小冊子,這冊子有結婚證一半大小,通體暗紅,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