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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厭了這驚慌的面孔,與女兒走向別處,看見一株常見的植物結了累累的果實,小得象一粒粒黃豆,指與小女看。女兒撇撇嘴:我見過。看來我沒什麼可教她的了。幾年之後,她就會越發瞧不起我的認知了。我們在湖邊坐下來,看看西沉的落日,看看變幻的雲朵。女兒突然問我,你有硬幣嗎?我摸了摸兜,沒有。女兒說,還想讓你許個願呢。我心說拿我的錢來許我的願,那不算她的功勞。女兒說,算啦,我來想辦法。只見她雙掌合一,口裡唸唸有詞:見證奇蹟的時刻就要到啦!媽媽,一會兒水裡會叮咚一聲響,你要趕緊許個願呃!我心想未必她有硬幣?從來聽說錢丟到水裡連個響也沒聽著,今天咱就花錢聽個響得了。於是趕緊十指緊扣抵住下巴心裡活動開了。咚!一聲輕響,我念頭一閃,睜開眼睛,只見一顆綠綠的小果子往湖底沉去。我笑了,女兒忙問:快說,許的什麼願?我脫口而出:明天就中五百萬!
101029 標準廚娘
某天,一貓從海景房的門縫裡看著我說:蓮子,說說你的廚藝,讓咱長點自信。我看著前半句人就暈了,噼哩啪啦地賣弄了一番,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對我說:不對勁不對勁。我把對話方塊往上拉,看清了後半句。這讓我很憤怒,我一直懷疑她和小樓走得太近,事實告訴我,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在此勸告小溪,離小樓遠點,我看見了你的未來,和一貓差不多的色了。近墨者黑啊,還是和朱好吧!
同時申明,一貓在此玩了當今最時髦的穿越,她看見的,是十年前風華正茂的我。那時候的我,雖然比如今嫩,但炒的黃瓜也是相當的嫩,而且當時除了嫩黃瓜我不會炒別的,為此差點沒進夫家的門就給休掉了。那真是一段很悲慘的經歷。你們可能在電視上看見過男人摔筷子打碗的鏡頭,我卻是活活地當了一回男人身邊的丫環。那天我端上精心烹製的一條魚上桌,夫君拿起筷子,沒想到,卻是白筷子進紅筷子出;魚沒燒透!夫君的臉就很難看了,筷子啪地拍在了桌上,因為太用力,飛起一隻,戳歪了一個碗,最後彈掉在了地上。我膽戰心驚又小心翼翼地拿起錢包跑出了門——不是回孃家,而是進飯店,買了份魚香肉絲,端到了他面前。他理所當然地吃光了一盤菜,連湯都沒給我留。
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也不一一在這兒說了,反正革命的成功非一日之功,老公的腰從二尺一到二尺七也不是我一天給吹出來的。廚藝長進的同時我的地位也在不斷上升。不說騎到了老虎頭上,至少不用當丫環了。現在一出手,隨隨便便炒兩個菜,就能讓他吃三碗。這絕不是吹,以前剛搬家領導上家來,我半小時整出了一桌子的菜,領導吃了還想吃,當場決定,過年的時候還來。還有,我那青梅竹馬的同學有天吃了我炒的菜,幽幽地說,當時咋沒看出來我是個當老婆的好人選呢!唉,誰叫他從幼兒園起就把我當對手不當物件呢?誰叫他每次都考第二把第一讓給我呢?不過那時候我那潛質還沒有被挖掘出來。他的眼睛也近視。在此插播另一個段子。那時候我回孃家安胎,有天他路過我家,看見一桌人在堂屋裡打麻將,就走進來很客氣地問:請問蓮子在嗎?我猶猶豫豫地站起來說你哪位?兩人聽對方聲音很熟悉,(能不熟悉嗎?一個村子長大同學了十來年。)瞪大了四隻眼睛才看清了彼此。從此成為笑談。
再打哪兒說回來呢?最近很倒黴,老是這裡磕了那裡碰了,前日又碰了頭,所以做事總是顛三倒四暈頭轉向的。也不是寫文章,說到哪就是哪吧。
說到哪兒了?說做飯是吧?對,先說做早餐,心情好的時候,六點多鐘就爬起來給一家人做吃的。花樣也多,麵食米飯都可以。我也不是行家也就不一一說了,怕說出來笑掉一些人的大牙。某天做出來純手工的麵食,色香味俱全,當場還拍了個照,準備上這兒來賣弄一番的,後來被小女刪掉了,證據被毀,但我這個廚娘還算是標準的。
只是最近突然又變懶了,每天睡到八點還不想起來。前天老公和女兒早早地起了床,幾個房間裡轉來轉去嘰嘰歪歪,吵得我無法安寧。老公還叫呢:嚴劉氏,快起床。這個懶婆娘,也不起來給大爺做早點了。姑娘,去把你媽的窗簾拉起來,讓太陽烤糊了她。我又憤怒了:拜託你們以後起來用手語交流,成不?只聽一聲OK,不一會,突覺身子一涼,“啪!”屁股上捱了一巴掌。
101125 殺 氣
我的櫃檯裡常年放著一把刀。一把水果刀。我每天都要摸摸這把刀,或削指甲,或削水果,或者就在紙上劃拉幾下。刀只開了一面刃,但這是把好刀。好刀有點大材小用,一直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