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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戲的第二幕是被三人稱為“脫蓑衣”的節目。
幸運的西村又一次首當其衝。
繼宗先用刀在西村的腹背上割出呈網格狀的口子,渾身是血的西村給人感覺好像穿了件紅襯衣,看起來特有趣。
然後佔魁再用麻繩一圈一圈將西村纏起來,等血將麻繩浸透了之後,再將西村盪到火邊上烤,等麻繩上血烘乾之後,再將麻繩一圈圈快速解開,由於麻繩此時己和傷口緊緊粘連在一起,所以麻繩解下的時候,傷口再一次被撕裂,傷口邊上的面板和肌肉組織也隨著麻繩一起被扯掉,等麻繩全部解開後,西村胸背上的面板有五成被剝掉。
西村又一次穿上了紅襯衣,張勝手舞足蹈地忙著往傷口上拋撒調味品。
……
等十二個鬼子被折磨死去活來、奄奄一息、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時候,繼宗操刀要剁下鬼子們的頭,張勝攔住了他,張勝用眼睛望遠處示意。
順著張勝的目光,繼宗、佔魁發現不遠處的黑暗中幾十雙綠熒熒的眼腈正一眨一眨地看著他們,不是狼就是野狗。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將這些嗅覺極為靈敏的犬科動物給招來了,它們似乎己經有些等不及了,有幾隻己經開始騷動起來。
三人會意一笑,迅速收拾完戰利品及工具,然後疾疾地隱入到夜幕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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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驚魂未定(2)
野生的犬科動物在進食時有將獵物一次吃光的習性,何況這些經張勝撒過鹽、辣椒麵的,己烘烤得外焦裡嫩的日本兵們在這些犬科動物的口中是那樣的美味可口。
因此,十二個鬼子除了位置吊得較高的小腿上還殘留了一點肉外,其他部位只剩下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了。
這幾個鬼子都是在還活著的情況下,眼看著這些動物撕開自己的腹腔,掏出自己的各種內臟大口吞噬,他們是在極大的恐懼和痛苦中慢慢地走向死亡。
動物們餮饕而去,所遺留的場面血腥而恐怖。
到處是碎肉、骨渣、破布條,地上的積血足有一寸厚,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來收屍的一小隊日軍看到這種從未見過的場面,強烈的驚悚、震驚、恐懼使他們那畜牲般、毫無人性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有幾個士兵當場嘔吐不止。
當晚,據點裡又架起了熊熊的大火,不過這一次,這十二個被燒的鬼子已經分不出誰他媽是誰了。
參加收屍行動的日軍士兵們回到據點後,大多數出現了古怪的行為舉止。
他們如同驚嚇過度的小猴子一樣走路無精打采、低頭弓背、面色蒼白、神情恍惚,白天一吃飯就嘔吐,晚上睡不著覺,剛一睡著就被噩夢驚醒。
有個叫橫路敬二計程車兵情況更糟糕,他已出現了夢遊症狀。
白天,他躺在鋪上大瞪著眼睛不吃不動,天一擦黑,極度的疲勞使他昏然睡去;到了半夜,便機械地起床,瞪著泛著蘭光的眼睛,從槍架上取下槍,一個人在操場上跑步,或在黑暗中對著虛無縹緲的目標作著各種射擊姿勢,咀裡同時還模擬著槍響的聲音。
他的這種狀況讓同宿舍的人感到害怕,於是大家把他的槍藏了起來。
但到了半夜,他依然起床,從槍架上取下並不存在的槍,作著背槍的動作到操場出操、射擊。
其實這是典型的戰爭綜合症,主要是因為過度的焦慮、恐懼、疲勞造成的。
當時亞洲各國的軍事醫學都不重視士兵的戰場心理,因此,橫路敬二的這種反常舉動在軍醫和小島那裡被認定為是懦弱的表現。
所以,一到晚上,橫路敬二便會被強行灌進大劑量的安眠藥,同時,他還會被用繩子固定在床上。
當時的美軍士兵如果出現這種現象,他會得到極好的治療,他會到遠離戰爭的地方去療養、治病。
而日軍則很簡單,這些患病士兵會被及時的處決掉,因為他們玷汙了大日本皇軍的赫赫軍威和光榮。
小島對橫路敬二的捆綁療法處理已經是很仁慈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士兵們漸漸恢復了常態,問題似乎己經解決。
但是,小島不知道,橫路敬二的這種行為對處境相同的其他士兵,在心理上具有強烈的暗示、影射作用,只要遇到合適的誘因,在特定的時間和環境下會造成群體爆發,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戰爭心理傳染病。
他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