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叔,時叔,快進來喝碗茶。”
說著話,燕展明上前搭手,三人抬了磨盤,雲朝指揮著,送進了東廂房平時放糧的空屋裡。
放好東西,雲朝倒了三碗白開水,招呼著他們喝了,燕展昫和燕展時又去屋裡問候了燕宏揚一翻,這會兒正是忙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兩人告辭,燕展時去拉驢車,七叔燕展昫落後幾步,低聲對雲朝道:“菜籽你七祖母各家各戶都找了些,可加起來也不過一斗的量,回頭讓你七嬸並著黃豆,一道送來。晚間七叔再過來。”
雲朝笑著應了。
燕展明想著明兒要去縣城賣貨的事,跟燕展時商量:“明兒時族兄你家驢車不用吧?我明兒得去趟縣城,想借著使一天。”
燕展時笑道:“什麼借不借的,左右明兒也用不上,你只管使。”
送走七叔和時族叔,雲朝和九叔拿了弓箭竹蔞,直奔小團山。
可一下午,叔侄兩個,盡心盡力,也只打了七隻兔子,三隻野雞,若沒有上午那兩隻獐子對比,這個收穫,雲朝該滿心歡喜的,可有了那兩隻獐子,不免有些失望,見她垂頭喪氣,燕展明好笑:“小丫頭還挺貪心,今兒這收穫,已經不錯啦,可別小瞧這七隻兔子三隻野雞,我平時也難得獵到這麼些。空手而歸的時候也是有的。”
雲朝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些。
時辰不早,兩人打算下山,晚上還要準備炸油的試驗呢。
雲朝雖然知道油怎麼炸,可到底自己沒動手做過,只是大概知道原理罷了,上輩子看電影的時候,在部反映西北農村生活的片子裡見過。因為感興趣,還特地找度娘問了一回。
她得回去,先把豆子洗乾淨了,晾乾了再炒一回,才能炸出油來,生豆子是炸不出豆油的。
大概今兒的運氣實在是好,下山的途中,燕展明竟然發現只狗獾,離的不遠,燕展明自覺的自己準頭卻實不如雲朝,又有心讓她多練練手,便低聲對雲朝道:“朝兒,瞧見那邊的狗獾沒?你來射,記著,射這狗獾的眼,別傷了皮毛。”
雲朝會意,輕輕的從箭袋裡抽出箭來,拉開弓弦,就聽“嗖”的一聲,那狗獾雙眼被對穿,倒在路邊,雲朝歡快的衝上前拎了起來,掂了掂重量,竟然足有二十斤重,都比得上早上打的那隻小獐子了:“九叔,這東西的皮倒好看,可值錢?這東西瞧著倒肥,肉能吃不?”
燕展明笑道:“今兒這運氣,嘖嘖,若不是這東西的皮貴重,我囑叮裡別傷著它做甚?放心吧,狗獾皮比獐子皮還要要貴些,沒準能賣上個三兩銀子來。肉的味道也鮮美的很,狗獾油還能治燙傷。這東西雖然不象獐子那麼難得,可平時也不常見,所以拿去賣,倒是能賣個不錯的價。咱叔侄要是天天有這樣的運氣,別的也不必做,每天光上趟山,日子夠過了。”
說的雲朝兩眼發亮:“也不求天天有這麼好的運氣,一個月有這麼一回,也值了呀。”
這狗獾的皮毛,瞧著確實油光發亮的,尤其頭部那裡,三條白黑相間的紋路,顯得極是華美,一想到這皮就值個三兩,雲朝頓時象喝了二兩小酒般提神:“九叔,這狗獾子是不是有群聚的習性?要不咱再找找?看能不能再打幾隻下來?”
狗獾確實喜群居,不過這邊臨近山腳,林木不夠密,一般的山獾子不會在這邊打洞,這隻狗獾估計是單跑出來的。狗獾一般夜裡才出沒,今兒能遇上,真是撞大運了,燕展明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她的頭,從她手裡接過那狗獾子:“遇上一隻,就該感謝老天了,你還想美事,趕緊回吧。省得回遲了,暢兒又唸叨你。”
一想到自家二妹,雲朝什麼激情都沒了,老老實實跟著九叔下了山。
到家時,太陽還沒落山,聽到腳步聲,在家裡悶了一天的雙胞胎飛一般撲了出來:“九叔,姐姐,你們回來了可打著了什麼好東西?”
等瞧到九叔和姐姐手上拎的滿滿的東西,兩小歡呼不已。
雲朝笑著哄道:“離姐遠點,身上髒,別沾了你們乾淨的衣裳。等姐姐和九叔把這些野物放好,洗乾淨手,姐再抱你們哈。”
雲夕鄙視的撇了撇嘴:“我是男子漢,不要抱。爺爺說了,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
雲朝看他這一臉傲嬌的小樣,忍不住就想打擊一下:“唷,都是小男子漢啦,前兒誰半夜做夢嚇哭了,往姐姐懷裡躲的?還有呀,上個月,是哪個小傢伙還尿了床,害的姐姐大冷天的洗被褥的?”
小傢伙“嗷”的一聲,兩隻小臉手往臉上一拍,捂住了臉。四歲的小傢伙,已經知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