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正顯示的是薛亭禮那邊的實時畫面。寂靜無人的房間內,薛亭禮似乎安心不少,雖然還有些瑟縮發抖但總算沒有歇斯底里的哭喊,此刻他正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偷偷向外窺探著。戰樓嚴從畫面中見他安穩下來,也算放下了一顆心。
“他為什麼沒懷孕?”戰樓嚴丟擲第一個疑問。
“那是我安排給戰樓謹的假訊息,若不這樣怎麼有機會救他。”
“果然是你散佈的假訊息,醫生剛剛和我說的時候我就懷疑。”
“我只是在回敬戰鵬矩的同時順便救出薛亭禮罷了,這次的行動主旨畢竟不是救出亭禮。”
“你做了什麼?”戰樓嚴怎麼沒聽說還有什麼別的計劃。
“說來話長,等我們搬完家再細細和你說明,總之這一次我們不僅好好回敬了戰鵬矩還狠狠的賺了一筆。”孫超然簡要的說。
“亭禮這個樣子你有什麼辦法嗎?”戰樓嚴此刻還是最關心薛亭禮。
“我又不是醫生,既然他連你都認不出來我又有什麼辦法。”對於這件事孫超然確實無能為力。
“武宵,能麻煩一下方辜軒讓他端點吃的給亭禮送去嗎?如果同是貓,我想亭禮可能不會這麼抗拒。”戰樓嚴嘆氣的對武宵說。
“沒問題,辜軒也一直嚷嚷要見亭禮,我這就去和他說。”武宵說完大步離開。
“爺爺和奶奶的墓都處理好了麼?”戰樓嚴仰頭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輕聲的問。
“出事後的第二在戰鵬矩就給他們下葬了,為了贏得戰家其他人的臨時信任,他戲演得還不錯。”孫超然說。
“是嗎”戰樓嚴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覺得心中沉重,隨即又轉移話題“你剛剛說什麼搬家?”
“我們不能一直住在仲孫轅的家裡,雖然戰家已經落入戰鵬矩手中,但你這幾年暗中積累的白道生意已經足夠我們東山再起,我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買下一座山,過幾天我們就搬過去。”孫超然解釋道。
“這裡不是仲孫轅的地盤嗎?你買了他的土地?”
“離得近也有些照應,畢竟仲孫轅也已經是戰鵬矩要對付的人,所以我向師傅買下鄰近的山,那裡地方夠大容納上百人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仲孫轅也沒有異議。”
“仲孫轅呢?我還要謝謝他幫忙。”
“他昨晚帶你回來後就立刻離開去找歐淳師了,這小子的家事也複雜得很。”
“歐淳師不是他的養父嗎?怎麼?生父和養父水火不容了?”
二人正說到此處,見螢幕中的房門被方辜軒開啟,隨即二人都不再說話,只是盯著螢幕看。
“亭禮?”方辜軒端著一碗稀粥輕輕喚道。
聽到門聲後瑟縮在被子中的薛亭禮把被子縮的更緊,從遠處看去像是一個白雪球被人放在床上。
“喵~”方辜軒眼珠一轉輕輕的學了聲貓叫,被子裡的人顯然有些反應,但依舊不肯露出腦袋。
過了許久,屋內安靜下來。剛剛的人似乎已經離開,薛亭禮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隻眼睛朝門口看去,果然已經不在。聞到桌上碗中散發的淡淡香味,薛亭禮輕輕的端起嚐了一口,隨即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起來。上一次吃的什麼,何時吃的飯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被強迫喂下很多難以下嚥的飯菜。但大多數時間都沒有東西可吃。
看著螢幕中狼吞虎嚥的小貓,戰樓嚴心中一陣揪痛,要不是他現在不認得自己,戰樓嚴一定會將他摟在懷裡細心的親自照料。
“還好亭禮沒有我想象中的嚴重”孫超然看著螢幕說“至少他還沒呆滯到茶飯不思的地步,對於你來說還是有點兒機會的,我想他還認得大家,只是恐怖的經歷讓他本能的想疏遠所有人而已,給他一些時間應該會恢復過來。”
戰樓嚴心中思索著孫超然的話沒有出聲,但眼睛依舊盯著螢幕不放。
“昨晚出去的時候隱約聽見你們在屋裡說結婚?”戰樓嚴看著薛亭禮將一碗粥吃乾淨後又縮回被子裡。
“我和阿西去年結婚,但是沒有告訴你們,他們昨晚知道真相後有點吃驚罷了。”孫超然雲淡風輕的說。
一旁的阿西又有些侷促,眼神也有些躲閃。戰樓嚴微微愣了兩秒鐘,隨後反應過來。
“恭喜你們。”戰樓嚴說道。
“謝謝。”孫超然雖然說得有些平淡,但面色上卻透露著喜悅。
“謝謝嚴少爺。”阿西也不好意思的說。
“以後有時間把你們的故事好好講給我聽。”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