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想琴橋寂影,這個虛擬的女人。汽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開去。我在醫院飛速上升的電梯裡。我想,這些年自己和林心雨度過
的時光。事業的崛起,思想的沉淪。我無法掙脫、改變自己的命運。我的頭腦中,裝進的都是灰色的回憶。我更無力改變這生命的色彩。
我在看著林心雨,她那昏睡的臉。我似乎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間,彌留著對這個世界眷戀。我靜靜的坐在她的近前。我苦楚的內心,流著無言的
淚。她雖事業有成,可她是這個城市的苦行者。她和我一樣,在這個城市中沒有家。我們彼此的心,都在這個城市中流浪。可她也想把,這個
城市當作自己的家。她把自己的理想,融進了巴洛克小區。我們在物質上,應該說是富有的。錢,僅是一個數字而已。那麼,我們究竟還要什
麼?現實,我在努力擴充套件著林心雨的事業。靈魂深處,我卻時常看不清楚自己。我不想讓林心雨對失望。無論是她活著或是離去。我看得出她
現在的生命,是在痛苦的延續。如果人健康的時,感受人生苦難還不夠。那麼,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要作最後的補償。
我站在病房的窗前,望向外面的上海。冬夜,依舊火樹燈花。蕭蕭的夜風,依然是瀰漫著嫵媚。冬陽的殷紅,暮色的蒼茫,夜景的悽美,以至
連成一個夢……滄去桑來的變遷。古往今來,人世間演繹悲喜的故事。無不以人生命的終結而結束。人生的生離死別。
我和林心雨相識這些年。我對她沒有任何的回報。我登上了她的客船。我登上她,免費的單程之旅。在沒回返的人生溪流中漂泊。我在凝神靜
思。她似乎是在作著噩夢。
林心雨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在她微弱的呼吸中,發出輕微的呼喊。我忙握住她那冰涼的手:“你醒醒……我在呢。”
“曉男,是你嗎?”
“是我。”
“真的是你?”
“是我。你怎麼了?很痛嗎?”
她在痛苦的夢中醒來。她用恐慌的眼神,在我臉上搜尋了許久。她判定是我後,苦笑地說:“我夢見一個擁擠的街道。那裡擁擠的透不過氣…
…很黑很黑的一個地方。”
“別怕,今晚有我陪你。”
“胡玉,我有兩天沒見她了。她現在很忙是嗎?”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胡玉。我說:“還好。就是公司的那些事,把她拖累的沒時間看你。”
“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你沒事就好。”
林心雨握住我的手,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