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菸灰和滿桌的剩菜,一片狼籍。客廳的氣氛很緊張。胡玉吸著煙。她思索地望向我說:“我也知道……”
“謀殺!謀殺!是你們謀殺了她!”
胡玉站起來,她抓住我舞動的雙手。陳露也過來幫她把我拉到沙發上。我的神色一定很恐怖!但我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程度。她倆是我心愛的女人。不是這個原因,憑我對林心雨的情感。我會跟她們拼命。我內心好恨哪!也好痛!
她們對林姐怎麼竟會有如此的狠心?她們竟殘忍到幫助一個虛弱的病人,採取安樂死!而且所有的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我開始認識她們三個人的時候,就認為她們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她們都有很高的智商。我天天地和她們在一起。我竟然對眼皮底下,所發生的這一切。沒有絲毫的察覺。
我用力推開胡玉和陳露。我端起為林心雨準備那個酒杯,我倒了大半杯酒。我端起酒杯,一仰脖把酒喝下去。我看著眼前,兩個驚慌失措的女人。她們無望和可憐。事以至此,我不想在用語言傷害她們。我起身,最後望了她們一眼,朝著樓梯走去。
我孤獨站在院子裡。小區遠處的路燈亮象墳塋的鬼火。天色已晚。我在黑暗中,望向別墅,樓上的兩個女人,沒有阻攔我。她們也沒有勸我留下。此刻,我只想開車離開。
去哪?我也不知道。上海是一個不夜城。大街上華燈閃爍。'手機電子書:www.jartxt.com'
第八卷 苦戀 第四章 網上Zuo愛
我開車行駛在霓虹中,拐向了蒲南的巴洛克小區。我沒有家。酗酒彪車,我已無興趣。我喝了如此多的酒,居然沒有醉。當我駛進小區時,保安向我的汽車,敬了個四不象的舉手禮。小區已有許多買家入住。別墅已基本售出,這在上海也不多見。小區在彩燈的照射下,使這的家居更象是一處公園。每棟別墅建築,在燈光中顯出靈韻。
我把車停在小區中。在酒意和吸菸的悠然間,莫種孤獨向我襲來。我曾在林心雨的陪伴下,來到這裡。也曾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但我都挺過來。我使這的一切更加完善。但我無法接受陳露和胡玉,幫她安樂死,這樣殘酷的現實。我在夜色中,逐漸冷靜下來。我傷痛的心,被許多的無奈所代替。我站的這個地方,是小區綠化的重點。前些天,我帶著城市雕塑家到這兒。我對他講述了她的故事。希望他在這兒,為林心雨雕塑一尊雕像。現已冬末。預定的法國的梧桐樹。明春,就會在這兒栽上。這不僅是為小區的綠化,更是我對她的承諾。她曾在這對我,解釋這片建築群落說:“這是巴洛克式的建築……”那時,我對“巴洛克”沒有任何概念。
我放慢腳步。彷彿聽見她,低聲地對我說:“但願她的價值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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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即將到了,可是她已經離我而去。我一氣之下,把胡玉和陳露仍在她的別墅裡,獨自來到這兒。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程晨說,她不對我說清楚這件事,她會瘋掉。她們為什麼,不能把這個秘密掩藏在心。永遠也不讓我知道?這樣,大家不就相安無事嗎?
冬末的夜晚,有些風涼。我在小區先後,接到胡玉和陳露跟我道歉的電話。她們希望我原諒,也能理解。她們說,她們之所以這樣做,更多的是為了我。我懶散地走在靜靜的石子路上。我不想回去。我在曲徑通幽中,看見許局長家T座203棟的涼臺。看見客廳裡的燈光亮著。我和許靜發生關係以後。她轉天找我,辦清了相關房產手續後。她果然很守信用。沒有再主動找我。一天,她打電話給我說:“曉男,我家巴洛克小區的房子裝修好了。你有時間來看看。”
她沒有刻意邀請。再說,那陣子我正為林心雨的去世,忙的一塌糊塗。許局長和許靜知道了林心雨去世。他們分別給我打來電話。問我開不開追悼會。我說了她在遺囑中的意見。他們只好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別不好意思。那些天,我的手機都快被這種慰問的電話打爆了。從中也看到了她的為人。
人以愛人之心待人。
這是細讀了她的遺囑後,我漸漸體會出來的。我在辦完她的喪葬事以後。我託行警隊的黃隊長,把她的遺囑從公安局要回來。胡玉和陳露程都參與了,這場“安樂死”的事。她們讓我心痛,有種痛痛的落寞。
我靜靜坐在一塊冰涼的山石上,酒意消散許多。也許,我需要胡玉和陳露的解釋。我沒有給她們機會。獨自在這麼清靜的地方,遠遠地望著許局長家的客廳、涼臺。
想起林心雨在遺囑中,她提到的普希金的詩假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