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己的便即“卜通”一聲跌倒地上。那番僧哈哈大笑,邁步向前。
齊世傑半點氣力也使不出來,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好閉上眼睛,任由對方宰割。
說也奇怪,他以為決計逃避不了的惡運,卻並沒有降臨他的頭上。那番僧的可怖笑聲突然停下,卻聽見一個銀鈴似的聲音斥道:“你們為什麼要害這個少年?”
那番僧哼了一聲,喝道:“那裡來的野丫頭,膽敢管佛爺的閒事!”
齊世傑大為奇怪,咬著牙根掙扎,勉強爬了起來。抬頭一看,只見冷電精芒,耀眼生輝,那個少女,已經和番僧交上手了。他雖然神智模糊,但畢竟是個武學行家。他強振精神,定睛細看之下,對那女子的劍法隱約還可看到一些,不覺又驚又喜:“這位姑娘年紀似乎不大,劍法可是精妙無比,或許打得過這個番僧也說不定。咦,她這劍法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似的,是那一家的劍法呢?”
正到緊處,儼如一片紅雲,裹住一團銀光。那番僧舞起袈裟,呼呼風響,真有排山倒海之勢,風雷夾擊之威。齊世傑靠在一棵樹上,距離約在七八丈外,也感覺到勁風颳面,隱隱作痛。那少女更是有如一葉輕舟,被卷在波濤洶湧的巨流急湍之中,給震得飄搖不定。
齊世傑不禁又是心頭一涼:“可惜她劍法雖然精妙,究竟還是打不過這個兇僧。”
心念未已,忽聽得“波”的一聲,番僧的袈裟好像已是給少女一劍戳穿,變成了洩氣的皮球,叫道:“好厲害的丫頭!”丟擲袈裟,轉身便走。
少女挑開袈裟,正好迎上那個使虎頭鉤的漢子。
閃電間兩人交換了幾招,那漢子左鉤護胸,右鉤伸出,鉤尖只差半寸,就要鉤著少女酥胸,可就是隻差這麼半寸,沒有鉤著。少女吞胸吸腹,腳步不移,身形平空挪後半寸。恰到好處的解開了他這攻勢極其凌厲的一招。
高手搏鬥,只差毫釐。那漢子招數使老,有如強弩之末,那裡還能傷著對方?少女一聲叱吒,劍光匹練般的疾捲過去,饒是那漢子右手的虎頭鉤亦已立即收回,雙鉤一併遮攔,兀是遮攔不住。叱吒聲中,只覺頭皮一片沁涼,頭頂亂蓬蓬的長髮已是給削去了一大片,隨風飛舞。那漢子差點被削去頭皮,嚇得魂不附體,慌不迭的也跟那番僧逃了。
還未來得及逃跑的只有那個冒充藏人的老向導了。少女喝道:“你冒充藏人也騙不過我,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有膽的你莫逃,我倒想領教領教你的雙筆點四脈功夫!”
不過這個冒充藏人的嚮導是否有膽和這少女交手,齊世傑卻是不知道了。在紅衣僧和使虎頭鉤的漢子相繼被少女打敗之後,他已是放下了心上的石頭,情知這個冒充藏人的嚮導,即使膽敢和這少女較量,料也難是對手。他是本已力竭精疲,而且又中了“魔鬼花”之毒的,到了生死關頭,全仗一口氣支援,這口氣一鬆,登時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世傑朦朧中似乎隱約聽到一縷蕭聲,不知不覺的就把眼睛睜開了。
好像從惡夢中醒了過來,他定了定神,遊目四顧,發覺自己是在一間四壁蕭條的屋子裡面,躺在有乾草墊著的地上。有個少女正走到他的身邊,彎下腰來看他。少女手中正是拿著一管洞蕭。
“好了,你醒過來了,覺得怎樣?”美少女問道。
他也幾乎是同時在問這個少女:“你是誰?是你把我救到這裡來的吧?多謝你的救命大恩。”
那少女淡淡說道:“我是在當你遇難之時,恰巧路過的女子。患難相助,理所當然,何況同是漢人呢,你用不著客氣。”齊世傑本是問她姓名的,聽她這樣回答,自是不能滿意。但想她或許是出於施恩不望報的意思,萍水相逢,一時間倒是不好意思立即又再追問他的姓名了。
“沒什麼,我剛試過運氣,似乎沒有內傷。只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你想來的魔鬼城了。”少女說道。
‘哦,原來你已經知道那個冒充藏人的嚮導,引誘我來魔鬼城之事了,姑娘,你就是颳大風之時吹蕭的那個人吧?”齊世傑換了個方式問她。
“不錯,昨天起風之時我剛在吹蕭。”少女說道。心想:“這少年能夠在雜有各種怪聲的風聲之中聽得見我的蕭聲,本領也確是算得不錯了。”
齊世傑吃了一驚,說道:“是昨天的事情麼?那麼我已睡了整整一天了。”
那少女說道:“是的。不過好在你並沒有受到內傷,中的魔鬼花之毒已解了。你只因疲勞過度,才睡了一整天的。待會兒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