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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後,冷冰兒的神情一直是冰冷的,此際難得看見她的臉上有了笑容,齊世傑不覺得看得痴迷了。

冷冰兒繼續說道:“城中比較完整的建築物只有一座白塔,你恢復了功力,倒不妨進去看看。魔鬼是不會碰上的,但說不定會有仙緣。”

什麼叫做“仙緣”?這話本來費解。齊世傑只道她還是在開玩笑,但能夠多看一眼她臉上的酒渦,沒敢打斷她的說話問她。

冷冰兒拿出一個玉瓶,瓶中掏出兩顆碧綠色的藥丸,放在齊世傑的手心,說道:“這是天山雪蓮泡製的碧靈丹,含在口中,可闢魔鬼花之毒,連甘沛那些人剛被打敗,料想也不敢這樣快便即回來。

齊世傑道:“多謝你贈送這樣珍貴的靈丹,我不信有魔鬼,也不信有神仙,強盜我更不怕。我,我只是……”

冷冰兒道:“好,那我更不用替你擔心了,我走啦?”她不待齊世傑把話說完,一面說一面轉身便走,說到一個“走”字,她已是出了這座房屋。

齊世傑其實是捨不得她走,想要找個藉口,留得她多待一時就是一時的,但這番心意,卻怎能對一個初相識的少女吐露?他本想問冷冰兒所說的“仙緣”是什麼意思的,也來不及問了。

他走出這座屋子,只見那座佛塔矗立他的面前,冷冰兒的影子卻是早已消失。齊世傑茫然若失,嘆了口氣。

此際,冷冰兒已經走出了魔鬼城,心情也是和齊世傑一樣。回頭望了一望那座白塔,茫然若失的深深嘆了口氣。

心底的創傷一被挑開,要想傷口複合,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她極力抑制自己,不去再想段劍青,但她可不能不想起楊炎,更不能不想起孟華。,

“炎弟,你在何方?唉,要是找不著你,我如何能對得住孟大哥?”

對楊炎的失蹤,她是抱著一份自疚心情的,因為那次楊炎的失蹤,她是以保護人的身分帶楊炎下山的。”

那一年他們在天山聽得孟元超帶兵來到回疆幫忙哈薩克族的“格老”羅海打仗的訊息,楊炎就不住央求掌門師父,准許他去找他的從未見過面的“爹爹”,(由於他的身世有難言之隱,繆長風要想等他長大之後才告訴他,是以他根本不知道孟元超並非他的生身之父。)准許他去和曾經見過一次的兄長孟華再會。

冷冰兒拗他不過,只好幫他求情。她曾經在羅海那個部落住過一年,和羅海的女兒羅曼娜又是很要好的朋友,由她陪同楊炎去羅海那兒找他的父親,自是最適不過的了。結果,天山派的掌門人唐經天答應了她的要求。

想不到他們到了羅海的防地,就在碰上孟華的片刻之前,突然遭遇不幸,她碰上了段劍青,當她打跑了段劍青之後,楊炎已經給亂兵擄去。

孟華在回疆找了三年,找不著弟弟無可奈何,只好回去。從此她就替代孟華找尋楊炎。

她一直擔著一重心事,那次楊炎的失蹤,雖然是給不知來歷的亂兵擄去,但結果會不會仍然落在段劍青的手裡呢?

“炎弟聰明機警,但願他能逢凶化吉,平安脫險,縱使不能,也千萬不能落在段劍青的手中。炎弟失蹤那年是十二歲,這可正是他開始‘懂事’而又未能像大人那樣明辨是非的年齡。”她擔心的是:聰明早熟的孩子可要比“笨孩子”容易受人薰陶,俗語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落在段劍青手裡,段劍青即使不害死他,那也是不堪設想了。

“經過了五年,炎弟不知變得怎麼樣了?要是他變壞了回來,我更沒有面目見孟大哥了。”

她極力抑制自己不去想段劍青,但想起了孟華,她卻不禁是在感到慚愧的同時,心底也感到一股溫暖。

初戀的回憶本來應該是最甜蜜的,但可惜對她來說,卻恰恰相反,是一杯令她難以下嚥的苦酒。不,不僅是苦酒,而且是毒酒。在她蓓蕾初綻的年華,這杯毒酒幾乎使到她的生命鮮花枯萎。

不幸中之大幸,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碰上了孟華。像是春風吹開了花朵,孟華的友誼重新鼓舞起她求生的意思。雖然初戀的失敗,令她表面上似乎是過早消失了少女的活潑天真,但壓在心頭的憂鬱,卻已不再是能夠遮擋得住陽光的厚黑雲層了。

有人說最珍貴的是愛情,對她來說,則是友誼。

不錯,孟華的友情也曾令她幾乎要凝結成冰的心湖波動,但這波動只能說是“漣漪”,還不足形成“波瀾”,因為她很快就知道孟華有了意中人,而她亦已十分滿足於孟華給她的友誼了。

不知是由於楊炎的聰明伶俐,惹人喜愛,還是由於愛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