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賴啊,不是說好不動手動腳的嘛,把我衣服都弄亂了!”張媛媛用手推不動,打兩下洪濤也不在乎,很快就被折騰得鬢髮散亂、衣釦不整,人也躺到了炕上,基本算是投降了。
“砰砰砰……洪扒皮,你給我出來!張姐,他在不在裡面?”就在張媛媛全身即將失守的當口,臥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拍響了,孫麗麗扯著嗓子喊,邊上還有小孩的聲音。
“快讓我起來……別……我怕你了還不成,明天就打電話找人!”這時洪濤突然一把拉下了張媛媛的褲子,壞笑著把臉貼了上去。
張媛媛這個氣啊,想喊又不敢喊,想反抗渾身又讓洪濤弄的沒了力氣。可門外不是別人,是孫麗麗,還是發了怒的孫麗麗。
如果真不給她開門,她敢一腳踹開。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沒法見人,尤其還有孩子在場。現在她也顧不上洪濤的事兒麻煩不麻煩了,先答應了再說,碰上這麼一個滾刀肉只能自嘆倒黴。
“麗麗啊,這麼大呼小叫的有什麼大事?”張媛媛剛答應完洪濤就從炕上爬了起來,煞有介事的整理了整理衣服,然後開啟一條門縫,拉著官腔打算把孫麗麗忽悠走。
“張姐,你看看,我們家馬超都快凍成冰棒了,你們家洪琪還往他身上潑水呢。有這麼玩的嘛?合算我們家孩子就不是孩子啊!洪扒皮,是不是你指使的,老孃我和你拼啦!”
可惜孫麗麗根本沒聽洪濤的廢話,一把推開了房門,差點把洪濤撞一個跟頭。進屋之後把後面的小孩往身前一拉,然後插著腰就開罵了。光罵還不解氣,雙手一舉成鷹爪狀,衝著洪濤臉上就抓。
“哎哎哎……你們家保羅呢?有這麼辦事兒的嘛,讓老孃們和我打架,他自己躲在家裡偷偷樂。你再抓我手我可揍你了啊,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洪濤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看到馬超穿著一身白色的水手製服像個水雞子似的,然後孫麗麗的手就揮到了眼前。
“麗麗,你怎麼又和他鬧上了,兩個人都放手,當著孩子還有沒有點大人的樣兒啦!洪琪,你給我進來,說說馬超身上的水是怎麼回事兒!”
張媛媛倒是看明白了,馬超這一身水估計是洪琪潑的,至於為什麼大冬天的往馬超身上潑水,這就得問洪琪了。
洪琪讓張媛媛一叫也進了屋,她也穿著一套水手服,身上也是溼的,嘴唇都凍紫了還挺著小胸脯衝門面呢。
兩個孩子大冬天的為啥穿短打扮還互相潑水呢,追究起來確實要怪洪濤。他沒說清楚衣服是給孩子拿回加州穿的,兩個孩子記憶裡也沒有冬天的概念,正打算用寒冷磨練意志。
“聽到沒,還是他出的壞主意,不好好玩當哪門子的海盜!有你這樣的大人在孩子也學不了好,看看,大白天的你們倆這是幹嘛呢,當著孩子的面也不嫌丟人。走,你們倆跟我回家!”聽完了兩個孩子的敘述孫麗麗也消氣了,但洪濤的罪名依舊要安上,這是原則。
可是一轉頭,剛下去的火騰的一下又上來了,因為馬超手裡正提著一件女士內衣,再看看張媛媛和洪濤的摸樣,孫麗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拉著兩個孩子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麗麗……都怪你,這下沒話說了吧,丟不丟人!”張媛媛難得臉紅了一次,又羞又氣,照著洪濤就是一腳。
“丟啥人?夫妻倆親熱是天經地義的。這下正好,讓她照顧孩子,我們繼續。也該輪到她煩幾天了,不能總讓你受累。你就住我這兒,孩子跟她睡,我看她能堅持幾天。”洪濤一伸手就接住了張媛媛的腳腕子,然後順勢往前一靠,抱著張媛媛又倒在了炕上。
洪濤說到做到,當天就把張媛媛留在了屋裡,而且是一個人,黛安和齊睿都不許來,這讓張媛媛很是感動了幾個小時。
當然了,也就幾個小時。第二天她就想通了,黛安和齊睿一個正在待產,一個孕期反應很大,就算自己不來她們也很少和洪濤睡一起。
至於說洪琪和馬超,他們已經習慣了和家長分開睡,不會給孫麗麗添什麼麻煩。反倒是孫麗麗自己有點不習慣,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和當媽的不怎麼親熱。她不說是她平時不關心兒子造成的,又把這一切都歸結為洪濤的錯,幾天都沒給好臉。
“麗麗,你看我這個態度還算端正吧?晚上你也露一手,給我做點好吃的,沒功勞還有苦勞呢。”這次洪濤真有點像老爺們了,沒和孫麗麗像以前一樣冷戰,而是主動找她聊了聊。談話內容並不是孩子,那些都是小事兒,這次說的是大事兒,還是和孫麗麗息息相關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