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歌曲的把握很到位,該輕的地方輕、該重的地方重、該快的地方快、該慢的地方慢,這就為他的演唱加了不少分,不能說很專業,但整體效果不錯。
“啪啪啪……再來一個……”四樓平臺上的那群女孩子剛被孫麗麗訓了一頓,正鬱悶呢,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放鬆的機會,再加上洪濤唱得也確實不錯,紛紛趴到欄杆上充當起了聽眾,小巴掌拍得山響。
“再來一個是吧……別急,一會兒你們誰也跑不了,每人都得上去唱,就當是基本功訓練了。是吧,孫主管?嗚……”洪濤並沒馬上離開舞臺,而是把手中的麥克風平放,就像拿著一個探雷器似的在舞臺上來回走動了兩圈,這才笑呵呵的上樓了。
“她們怎麼樣?”孫麗麗就站在平臺盡頭等著洪濤呢,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問董彩三個人的情況。
“是你挖來的吧?”洪濤有點明白了,這三個人很可能是追隨著孫麗麗一起來的,她們的表現如何直接關係到她在張媛媛面前的聲望,所以才會這麼關心。
“你別管,就說怎麼樣吧!”孫麗麗好像對董彩她們挺有信心,小腦袋微微抬著等著聽洪濤的恭維。
“董彩是個二把刀,但自信心爆棚,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現在她就可以回家了。不過我不會那麼絕情的,就衝你給我做的一頓晚飯,哪怕她是隻笨豬我也給她教出來。我長這麼大,親手給我做飯的女人不超過一巴掌,你就算一個,算你運氣!”洪濤先把手裡的麥克風關上,然後才和孫麗麗交了底。透過這一首歌,董彩到底是個什麼技術水平自己基本也摸清楚了,這番話還真不是假話,如果不是她和孫麗麗有關,洪濤真不想去教一個女孩子學調音。
原因主要有三點。第一,女孩子天生對電子類的東西不太擅長,學起來很慢。既然是自己教的徒弟,那就不能砸自己的牌子,光學調音可不成,還得能處理小故障,這就得把基礎無線電原理先學清楚,否則根本談不上後面的。第二,女孩子受身體限制,不適合蹬低爬高的工作。一臺功放五十多斤、一臺電腦燈也的三四十斤,讓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女孩去擺弄這些玩意不太人道。第三就是女孩子都比較感性,心思細膩,自己說話又不太好聽,在教授過程中就更嚴厲了,要是她整天哭天抹淚的不開心,自己這不是造孽嘛。
“她跟我之前就在一個不小的場子裡幹了半年多,又跟著我幹了一年,不至於吧……”孫麗麗的臉立馬就垮了,不太相信洪濤的判斷,因為她和董彩共事過,沒覺得有這麼次。
“張總花錢請我來,不就是為了和其它場子不一樣嘛,要是就想弄個差不多,還費這個力氣幹嘛?她充其量就是能讓這堆裝置工作起來,能讓客人唱出聲來,但要是再提高要求就不成了。現在你幫她做個決斷吧,是繼續跟著我受罪,還是換個人來受罪。我可把話放在前面,我教她沒問題,但學不學得靠她自己,我又不是她父母,沒權利逼著她學。”洪濤很理解孫麗麗的感受,目前京都所有的夜場裡用的基本都是野路子出身的音響師,一部分是從電工改行的,一部分就是原來的服務員。他們沒有經過系統培訓,對裝置也沒有什麼理解,技術水平還停留在能用這個層面上,怎麼用更好、怎麼用才能發揮出裝置的特點、才能幫客人修飾聲音,對他們而言是個新課題。董彩能不能留下來學,自己願意不願意沒用,最終還得問她自己。
“這事兒我幫她做主了,學!這孩子挺聰明的,你費心教教她,否則以她的條件就沒法在這一行裡混了。她是我挖來的,也願意跟著我,總不能半截兒不管了吧。”孫麗麗明白了洪濤的意思,半分鐘都沒猶豫就替董彩做出了決定。
“得,您說了算,那我就先折磨她去了啊!一會兒她要是抹著眼淚來找你告狀,你千萬別替她說好話。只要有人護著她,她就別想學好。”洪濤倒是不在意費點力氣教徒弟,反正自己這張嘴基本一天都不閒著,說什麼不是說啊。問題是說了不能白說,必須要有結果。
“放心,敢和你扎刺兒看我怎麼收拾她!”孫麗麗很像個老母雞,這些女孩子都是她的小雞仔,她不光要護著她們,還要為她們的未來打算。當然了,她還得靠著她們賺錢。也不知道是該稱讚她呢,還是該鄙視她。她和張媛媛一樣,都是個矛盾綜合體,好的、壞的在她們身上不光共存,還能有機的結合起來,真是怪胎啊。
這種人洪濤上大學之前從來沒見過,只是這幾年才接觸的多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多。也不光是在這個行業裡存在,其它很多行業裡都能看見這種人。原因是什麼洪濤也搞不清,他覺得這可能就是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