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國際形勢,齊改之立刻就變得滔滔不絕起來,很有點當年洪濤父親的架勢,簡單講講也得二十分鐘,期間還得不斷舉例說明,生怕洪濤聽不懂。
“我倒是沒那麼悲觀,這件事兒最終不會有什麼麻煩,和上次大使館事件差不多,各認倒黴也就罷了。咱們損失了一名空軍飛行員和一架戰機,但是拿到了美國的先進電子偵察機作為樣本研究研究,也不吃虧。美國的飛機和人都不會有損失,技術上的損失他們也只能自行承擔。”
對於這件事兒洪濤還是有點印象的,當年中美之間為了一個道歉的問題糾纏了好幾個月,最終美國人也沒做出正式的道歉,只是說了一句sorry,而不是apologize。
前者有一些道歉的意思,但不是正式道歉。原則上講美國人就沒道歉,只是給了中國一個臺階下,兩個國家互相和稀泥,把這件事兒淡化處理了。
賠款更別聊了,美國國會批准的賠償只有三萬多美元,連飛行員的撫卹金都不夠,中國官方從來也沒提過賠償金到底拿到多少的問題,也不了了之了。
“那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兒不會影響兩國關係,也不會對世貿雙邊會談造成耽擱?”白女士對洪濤的預測更敏感,她聽出來一些意思。
“我覺得應該是吧,不能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但並不明顯。”有沒有影響洪濤還真不知道,反正他當年是沒感覺出來,或者說以他的地位就算有變化也不知道。現在只能這麼說了,大師嘛,預測的都是大方向,不計較細節也說得過去。
“不怕您笑話,我家裡人和朋友定居美國的非常多,此事一出他們也是惶惶可不終日。我們倆也拿不準事情的走向,跟著一起沒少著急。現在好了,有洪師傅的指點之後我們也就放心了,回去勸勸他們別多想,踏踏實實過日子吧。”有些話齊改之不好說,但是作為女人的白女士就不用太顧忌了,說錯了也不會太唐突,這就是女人的優勢。
“您放心,在這一點上咱們是同病相憐。如果有問題,我的未婚妻肯定第一時間跑回來,您只要盯著她就成了。”洪濤很是感慨,作為一個外交官,家裡人居然都移民了,如果裸官的問題早提出幾年,這兩口子恐怕就都得提前退休回家。
“對對對,您要不提這件事兒我還給忘了,她是叫金月吧?我聽我表妹家裡人講過,她在那邊還拿了獎學金,學習挺努力的,生活上也是個很守規矩的好孩子,您放心吧。”
心裡一輕鬆,白女士又和洪濤扯上了家常。這次的話題是金月,同時也是在向洪濤示好,還頭一次告訴了洪濤照顧金月的那家人是誰,不是外人。
“我冒昧的問一句,您那些家人和朋友在國外大多從事什麼職業?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單純的國際事件,它們對各國經濟也有很大影響。假如能把這些事件和我們相關的人聯絡起來的話,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穫。”
一提到金月洪濤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白女士家裡的那些親戚,以齊睿家的地位,她那些親屬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不是搞學術研究的就是做買賣的。
要問在國外做買賣誰最拿手,那就請往這裡看,想當年自己就是靠著這些記憶在國外撈了個缽滿盆滿的,這一世自己不打算再去費那個力氣了,可並不意味著這些記憶就沒用了。自己可以不去搶錢,但指使別人去搶並不麻煩,肉吃不到喝點湯總成吧,誰和錢有仇呢。
“洪師傅還懂經濟!?”洪濤這麼一說讓齊改之立馬不淡定了,很顯然,他或者她的家裡人肯定有做買賣的,否則他不會瞪這麼大眼睛。
(未完待續。。)
424章 別人的國難財(560票加更)
“經濟我是不太懂,但我對什麼時候可以賺錢、什麼時候可能賠錢大概還搞得明白。”懂,這個字兒很微妙。啥叫懂?如果齊睿問自己這個問題,洪濤敢說懂,但是從她父親嘴裡問出來,自己就不敢說懂了。誰知道他是學什麼專業的,萬一趕上個學國際貿易的,自己豈不是一問就禿嚕了嘛。
“您的意思是美國現在有賺錢的機會?可是美國的經濟正在衰退,自從網際網路泡沫破裂以來,還看不到回升的趨勢。”小心無大錯,齊改之這幾句話一說,洪濤就能從他語氣裡聽出,他很可能就是學經濟的。
“改之有兩個朋友在網際網路股票上投資損失很大,如果您有什麼指點我很想聽聽。”白女士和齊改之最大的區別就是執著程度。齊睿的母親是個很專注的人,也就是說她覺得誰可信,就會投入更多信任感,或者說比較任性,也能說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