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著,我得開會。大爺,別理他,以後再看見這輛車就扎輪胎,讓他隨便告!”孟津一看光說沒用,一把薅住洪濤的脖領子就把他塞進了車門,然後和讓洪濤噴得五迷三道的車場大爺打了聲招唿,自己也上了車。
“你沒事兒和車場大爺嚎什麼喪啊,別說連分局門口你也想拔拔壯,不好好看著你的小買賣跑過來幹嗎?抓工夫趕緊說,這兩天老開會,大年底的也不消停。”孟津好像也不怎麼痛快,原因是為了工作,好像是有了什麼臨時任務。
“邪教的事兒?”洪濤一聽,得,別等自己開頭了,他先把話題送了上來,趕緊接著吧。
“可不,這幫孫子越來越能折騰,好幾個城市串聯起來搞事兒,據說還有外國勢力摻和,你說能有好兒?對了,你那裡人多嘴雜,有沒有也信這個玩意的?他們最主要的手段就是透過網際網路聯絡,你可得盯緊了。我聽說市政府已經在著手調查了,凡是公務員,誰家裡有信這個的必須主動上報,還得全力勸說,否則就等著脫衣服回家吧。”由於是自己先起的頭,孟津並沒對洪濤的問題起疑,還特別叮囑洪濤要注意,別粘上這件事兒。
“有這麼厲害?”洪濤越聽心裡越沉重,事情好像要比自己預估的還麻煩。
“這還叫厲害?咱們政府是靠什麼起家的?敢和政府玩人民運動不是班門弄斧嘛!這叫犯了大忌明白不,放在古代就是抄家滅門誅九族的罪過。以後你多看,腦子裡也得有點覺悟,做買賣是好事兒,可悶著頭啥也不管就不成了。得一隻眼盯著錢,一隻眼盯著政府,什麼事兒能隨大流、什麼事不能沾心裡必須清楚。這件事兒要是粘上誰也救不了你,到時候我第一個就得站出來和你劃清界限,急了我還得踩你兩腳,否則我這十多年就等於白乾。光你有家人啊?我他媽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可能是這些天真的太忙太累了,孟津也是憋了一肚子無名火,和別人說都不太合適,洪濤來的正是時候,也接著吧。
“您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就沒有踩我的機會了。不過我真有個中學同學信這個玩意,就住甘水橋那邊,他們家正在想辦法給他往國外送呢。我就納悶了,還不趕緊主動投案自首,跑國外去就沒事兒啦?”看到孟津開啟了話匣子攔都攔不住,洪濤小心翼翼的把金月換了一個身份,插在話裡說了出來,一邊說還得一邊拍著大腿惋惜。
“投案自首?你咋不投案自首去?當年你犯的那些事兒有一件主動坦白了嘛?幸虧你們同學家裡沒聽你的,要不這輩子就完了,就算放出來也沒正經單位敢收,跟著你一起幹電腦屋倒是成。”孟津對洪濤的政治素養一百個看不上,一邊說一邊撇嘴。
“您的意思他們蒙對了?出國幾年回來就沒事兒啦?”洪濤對孟津的判斷表示很費解。
“只要不是什麼骨幹頭目,沒具體實施過什麼活動,誰沒事兒盯你好幾年啊。大多數人都是傻了吧唧跟著起鬨的,你檢舉我是信徒,可我人在國外呢,總不能追到國外證實吧?要是真有這個政策我拍著雙手歡迎,歐洲和美國的取證工作我一個人全包了,正好去玩兩年,到時候我就帶著你一起去,給我當翻譯,傻小子。”噴了洪濤一頓,孟津的火氣撒的差不多了,市局後門也到了,臨走他還扇了洪濤腦袋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下車進了大門。
“艹,又佔我便宜,到了國外我就給你賣鴨店當鴨子去,大爺的!”除了小舅舅有時候會拍拍自己的腦袋,後來又加了個張媛媛會摸一摸,洪濤的腦袋是輕易不讓別人動的。這下吃虧吃大了,即便是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他也忍不住衝著有武警站崗的大門裡罵了一句,還衝著孟津的背影伸出了一根中指。
要不說人走了背字兒喝涼水都塞牙呢,有撿錢的還有撿罵的。孟津是沒看見這根中指,可站崗的武警看得清清楚楚,立馬就不幹了,以為洪濤是在侮辱他們倆個,小跑著追了過來。也就是洪濤沒熄火,一抬離合就竄了。至於說車牌子會不會被人家記下來,管他孃的呢,車是單位的,有事兒找集團公司公安處去吧。
“你怎麼沒去上課?”忙了大半天,回到家裡洪濤還是沒法閒著,金月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既沒玩電腦也沒看電視,就那麼愣愣的坐著。
“我爸罵了我一頓,還說要帶我去派出所把問題交待清楚,讓我回來先寫材料……”洪濤沒來的時候金月只是愣愣的坐著,見到了洪濤,一雙大眼睛裡立刻就蒙上了水霧。
“別怕,咱金月從小就是好學生,怎麼能去派出所呢,不給他們這個臉。金叔叔哪兒我去說,他不是要害你,是怕你和那些人再藕斷絲連最終害了